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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趁佔中改劃交通 環保借東風

文:周月翔(香港地球之友助理環境事務經理)

由學生發起的佔領行動已1個月了,政治的訴求卻意外帶出公共空間的討論。作為一個環保團體,純由交通政策層面看來,有悲也有喜。

喜者,香港的交通及道路規劃,原來有很多的可能性,眾多市民在無計劃之下,透過佔領運動親身體會,有助成為政府日後制定政策的重大參考。

悲者,政府對塞車問題前所未有地重視,但可惜運輸政策僵化,遇上突發事件,缺乏應變機制,除了日日開記招宣布數據,卻無緩解良方,變相讓市民及佔領者「攬炒」,任由民怨發酵。

疏導交通 政府豈能置身事外

佔領期間,幾條主要的幹道,包括彌敦道和亞皆老街交界、銅鑼灣崇光百貨對出的軒尼詩道和金鐘夏慤道一帶變相成為行人專用區。當區的居民和上班人士即時感受到空氣質素的提升。但及後假期結束,問題就出現了。長長的車龍湧現,不但增加交通時間,同時排放大量廢氣,導致空氣質素惡化。除了清理堵塞的道路外,政府真的無計可施嗎?

不妨作一個粗略的分析,運輸署宣稱,佔領頭幾天,再加上假期關係,過海車輛減少約3萬架。之後復課復工,車輛需求回復原狀,上下班時間,私家車、巴士和校巴一齊出動,但路面的空間卻未「收復」,在求過於供的情況下,導致擠塞。這個責任,堵路者有份,但政府亦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因為完全可透過需求管理,調節道路的使用需求。

建制裂痕湧現「否認指數」急升

圖:無線電視新聞截圖

編按:田北俊昨日被正式撤除政協職銜,建制裂痕日益擴大。

儘管過去幾天藍絲帶重現街頭成為傳媒焦點,但真正影響政局變化的現象卻是中央與特區建制之間的裂痕,由於雨傘運動的壓力正逐步擴大。雖然中央政府現今舉棋不定,但當他們明白無法以高壓手段迫令學生從佔領區退場,而政務司長林鄭月娥的「對話」虛招又已江郎才盡的時候,真正回應真普選訴求的方案才會出現。

細心觀察,建制陣營在短短一周之內最少有六條裂痕浮面。

首先是梁振英在政府與學聯對話前一天,於國際傳媒專訪中提出窮人不應享有公平選舉權的「14k」言論,不但惹怒基層和社福界,更令一眾「梁粉」,包括何喜華、鍾逸傑、羅致光以及陳婉嫻等均公開劃清界線。第二條裂痕在周三的立法會大會,有20名建制派議員缺席導致流會,其中新民黨及自由黨更全數缺席,顯然對於支持梁班子施政早己意興闌珊。

另兩條裂痕同在上周五出現:自由黨田北俊認為梁振英「令社會分化和影響國際形象,應該考慮向中央請辭」;梁振英在下午聲稱體育界和宗教界「沒有任何經濟貢獻」,到晚上則由特首辦發聲明「補鑊」,但已令這兩個傳統上屬保守陣營的界別領袖震怒甚至公開批評。

參與佔領運動人士意見調查(3)- 學生領袖代表群衆的可能性

佔領運動已經持續超過一個月,有評論形容現時狀態為「膠着」。

這篇文章透過對佔領的意見調查,思考到底缺乏出路,是否學生組織無法代表群衆協商,以及政府在談判中沒有提出合理解決方法的關係,這兩個問題。

學生領袖的代表性和談判(讓步)籌碼

運動的過程中,一直存在到底誰能代表運動或者領導運動甚至是否需要領導的質疑。這問題某程度上衍生了所謂騎劫的問題、撤與不撤、以及公投的提倡與擱置等等爭議。問題成因非常複雜,甚至牽涉到泛民光譜和派系、政治道德、社運團體的興起與角色、以及過去一些列政治事件,包括對於過去爭取民主不力的指控、民主黨入中聯辦、以至國民教育的「階段性勝利」、所謂「公民提名必不可少」的説法從何而來等等等等,在本文裏面難以探討,也無意探討。

如果我們沒貢獻?

記得殘亞會上游泳比賽的一幕,一位沒有四肢的運動員參加比賽,在幾千人的場館內脫剩泳褲,將自己的缺憾展露人前,為的就是在短短100米賽事中用僅能發力的腰力去完成賽事。最後所有參賽者完成賽事後,在終點等待他一浮一沉的回來。

他最後一位完成,沒有贏下獎牌,但他贏了幾千人的掌聲,贏下幾千位觀眾將感動又痛心的這一幕帶回幾千哩以外的家裡。他用頭頂頂終點計時器,教練抱他上去安放在輪椅一刻,這是超越所有金錢可計算得到的價值。

在殘亞運回來,口裡一直說著累,其實心靈獲得的多富有。訪問智障運動員,他向我說:「我其實以前在正常學校讀書,但學習有點困難,所以就做了智障運動員。」訪問另一位她,她患智障及自閉症,但我跟她談天,她用力吐出每隻字去滿足我的問題,我聽得心在痛,但還是想繼續問下去,讓她多點信心向世界說出心裡的說話。

每次採訪完,晚上與戰友聊著天,總埋怨上天做錯了什麼,讓這群人受著這樣的苦?體育帶給世界的,其實豈止於經濟上能計算。我感到難過,是因為一班這樣努力為突破自己身體障礙的運動員努力為香港打拚後凱旋,有人走來頒頒獎,讀幾句從我們報導上得回來的資料,就當了結一件這樣神聖的事。

北京霧霾:視而不見的政治景觀

圖:BBC
文:慕容复

(泡泡特約撰稿)隨著大陸新聞界的黨化進程加快,報紙、電視與網絡變成黨的宣傳陣地,它們能夠生產的新聞越來越少。在這種情況下,輿論的重心越來越被政治權力所影響,首都北京放出的政策與風向,成為人們揣度中國政治實情的主要來源,其中就包括北京乃至華北地區深重的霧霾

按照這幾年的慣例,從今年10月中旬開始,北京以及河北等京畿拱衛省份又進入了秋冬季的重霧霾高發期。在10月19日的北京馬拉松上,北京霧霾的PM2.5指數超過300,超過國際限度20多倍,超過寬鬆的中國限度近10倍,而這還不是最壞的狀況。

作為北京環境屏障的河北邢台等地,pm2.5指數超過500,已經「爆表」無法讀出。從衛星雲圖上看,北京一帶被濃重的霧霾覆蓋。許多坐飛機的乘客,會將出發點的藍天與降落北京上空時拍到的霧霾加以對比——北京是一座被重度霧霾埋葬了的首都。

網絡反映規模小

不誠實取用電腦與網絡自由

警方早前以「有犯罪或不誠實意圖而取用電腦」罪名拘捕一名涉嫌在網上召集網友到旺角參與非法集會、衝擊警方及癱瘓鐵路的網民,令活躍於各大討論區的用戶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擔心會因網上言論而招致刑責,惹禍上身。

《刑事罪行條例》(香港法例第200章)第161條「有犯罪或不誠實意圖而取用電腦」是當局在1993年藉《1992年電腦罪行條例草案》修訂《刑事罪行條例》(第200章)而來的,當時的保安司解釋,新增條文的目的是對進入電腦以進行犯罪前準備工作,但又不足以構成詐騙罪的行為予以懲處。

二十多年過去,科技發展遠超想像,檢控部門亦利用條文1(a)條意圖犯罪(從使用電腦以後任何時間),去處理各式各樣與廣義「電腦」相關的罪行,由偷窺、騙案、散播謠言、網上恐嚇至售賣盜取訊號的路由器,當局亦可用這罪名一網打盡。

「不誠實取用電腦」從原本立法時主要針對用電腦進行詐騙的預備工作,演變到今天當局口中「透過使用電腦干犯其他罪行」,猶如網上術語「萬能Key」。這法例容易為執法部門引用的原因,主要在於條例本身描述的犯罪行為十分廣泛,任何人有犯罪意圖或目的而取用電腦,不論在取用電腦的同時或日後任何時間,即屬違法,一經循公訴程序定罪,可處監禁五年。根據(1)(a)條,只要有合理懷疑使用者取用電腦作出的行為有犯罪意圖,執法部門已經可以行動,有機會選擇性引用針對網民,威脅網絡言論自由。

60噸

圖:Very MK rooftop farm 旺角天台農場

大家知道,農業是一個與大自然交換的循環系統。有生就有死,有生產就有廢物。這是每個農夫不能迴避的問題。

連日在旺角花槽澆水,水都是從垃圾站而來。因此,整整兩星期,我有幸每晚見證旺角垃圾生產的一隅。從小食點、百貨公司、街邊垃圾站丟出來的圾坡,由出入佔領區的工人伯伯收集帶上車仔,共十多趟。推車仔到垃圾站,會遇上從旺角附近數個街口,彎著腰的婆婆與伯伯,每人一車垃圾山。垃圾站工人會用機器把垃圾倒到壓縮機中,壓入一個好似貨櫃的容器中。當中,有發泡膠、有雨傘、有竹籤、有不知從哪袋垃圾中流出的汁液。

裝滿了,會有吊車來把整個貨櫃吊走,運往中轉站。再由中轉站向堆填區進發。 24小時不停來回。

相比起年老的垃圾工,吊車司機出奇地年青英俊,眼大鼻高,而且白淨斯文。他說,他每天約運八個貨櫃。每個貨櫃,裝8噸垃圾。因此,單是旺角其中一個垃圾站,每日收集約60噸垃圾。

而在此附近,仍有另外兩個垃圾站。可以想像,我們佔領區附近每日生產的垃圾如何龐大。

雨傘運動帶來的藝術實踐

在雨傘運動創造滿月的歷史時刻,除了反思真普選的政治訴求將在未來的日子如何延續與實踐;對於我來說,反省與審視藝術如何在雨傘運動的帶動之下,讓壓抑在社會裡的一股龐大的創意與創造性力量得以釋放出來,是極之重要的。

不需再著墨描述在佔領現場遍地開花的藝術創作與文化創意,各種媒體與社交網站都流傳著這些令人耳目一新層出不窮的作品,而到過現場的人的印象與感受一定更為強烈深刻。誰說香港人的文化程度不夠?誰就從未踏足在這一片文化與藝術盛放的土地上;誰就要為枉作這一時代的香港人而感到遺憾。

這場雨傘運動除了重新點燃了本港的市民──不理時政的與曾經一度政治失望的本港市民、和散佈在中國內地苦苦為民主爭鬥的道德與良知未至絕望的國人──對於追求更美好未來的希望與盼望;也使百年來壓抑在「文化沙漠」下的苦悶無聊的市民,點燃了對於文化、藝術與創意所帶來的品味、樂趣、官感與認知的享受、渴望與追求。

在雨傘運動的現場,我們有目共賭:香港本土從不缺乏文化藝術的創造者與創意的人才;香港本土也絕不缺乏廣大的文化藝術的消費者與受眾;香港唯一缺乏的是讓文化、藝術與創意生長與繁殖的濕潤的土壤,即空間。

責在當權者 不在無權者

佔領運動處於膠著狀態,身邊好多朋友都相當著急,希望能夠找到出路。這一段時間,感激一些政界及傳媒朋友的錯愛,還會想起我這個蛋頭學者,前來詢問我的看法。我沒有甚麼錦囊妙計,因為今天香港的困局,其實並不在於沒有解決方案,而是當權者根本不準備解決問題。

八三一後,我寫了一篇短文<這是一個時代的終結>,指出人大決定宣告了「民主回歸論」的終結,中間、溫和、對話路線已經走到盡頭。我們都很清楚,佔領運動至今之所以能夠一呼百應遍地開花,正正緣於人大決定將最溫和的政改方案也封殺了,也把港人三十年的民主治港夢扼殺掉。

讓我們靜下來想一想,人大決定公布了兩個月、佔領運動持續了一個月的今天,北京的對港政策有沒有調整過?政改方案的改革空間有沒有擴大過?答案當然是完全沒有。面對港人強烈的民主訴求,北京及港府其實有多種解決方案 ── 大動作諸如重啟或凍結政改五部曲,以至在人大框架內以「新九組」直選提委會等等 ── 但至今都未有作出任何實質回應。

一個新聞工作者的自白

我是記者,從前線退到後方將近六年。回想走在最前方那大約十年光景,我想不起曾經被其他人圍堵、指罵、侮辱、威嚇,一些不喜歡記者的人,頂多鬧你幾句,鮮有也不敢步步進逼,因為那時候他們還屬少數。

上星期六晚在公司當夜更,知道前線同事在藍絲帶集會中遇襲,還是一個初出茅蘆的小女孩,從其他同事寫回來的稿件形容事發經過,心裡不禁焦急,也很憤怒;後來再看影片,聽著小女孩那一刻淒厲無助的呼救,實在令我全身發抖。

無論是聽前輩回憶往事,還是自己多年親身經歷,香港的新聞從業員大致都能在一個安全環境下工作,少有遇到真正的暴力。然而就在我離開前線後的這幾年,從個人 所聞與同儕遭遇,在在感受記者身處的環境出現明顯變化,星期六的事件發生後,看著網上一些人對遇襲記者大肆抹黑,越發離譜,最不堪的髒話,夾雜明目張膽的 性騷擾,甚至人身安全威嚇,即使自命最和理非非的人,也會感到髮指。

網絡世界令這些扭曲是非的歪理,以比伊波拉病毒 更快的速度傳播開去,全心欲把記者鬥垮鬥臭的人固然深信不疑,最可悲是一些對事情不明所以的人,也對所謂真相感到模糊:「佢係咪真係記者呢?」「佢真係問 啲人收咗幾多錢?」「佢同嗰個受訪佔領者真係有幾分似喎!」我堅信真金不怕洪爐火,但在如此紛亂的情況,有多少智者能把謠言止住,又有多少人確信眼見的其 實不是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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