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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村民日誌:大風吹

圖為編輯所加,昨日下午掛起強烈季候風訊號,留守者忙於加固帳篷。

這夜風很大,在金鐘吃著飯團時,被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帳篷「活埋」了十數秒,事出突然,忽然間一陣強風吹來,身後雨傘豪庭的帳篷翻飛,還來不及反應,一座藍色的大帳篷把我整個蓋住了,有驚無險,還好沒受傷,手中吃了一半的飯團也安然無恙。我仍在發呆時已有幾名大漢跑來把我救出,他們邊叫喊問有沒有人在帳篷下,一邊把蓋住我的帳篷架開,然後又轉身去整理其他東歪西倒的帳篷。那座大帳篷該是某個物資站的吧,倒是真的沒想到風起了會把這款帳篷也吹起。

怕再有事故,急急跑到立會物資站求助,日青立即想到辦法,著我拿「碎石」放在帳篷內的四角。「碎石」其實是做裝飾用的閃石,一箱大概二十到三十包,相當有份量,與我同行的溫幫手用手推車運送兩箱碎石,人手搬大概真的搬不動,溫笑著說,你拿不動風才吹不走。也有道理。我跟友人把碎石分別放到幾個帳篷裡,又試著搖動帳篷以確認是否穩妥。

我們的帳篷都完好,但身後鄰居的卻已亂了陣營,有的斷了骨幹,再撐不起來,我們只好把部分碎石放在完好的帳篷上,嘗試為帳篷加固。

把帳篷穩住了,遇上送贈熱飲的有心人,我拿出自己的私家杯,討了個熱的雪梨茶。其他留守的朋友不妨也帶一個杯子,除了喝東西,刷牙時也用得上,比一直用即棄紙杯環保些。

黎棟國:佔領行動是「恨與暴力」警片段無催淚彈鏡頭

(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保安事務務委員會今日舉行特別會議,討論警隊處理佔中的手法。保安局局長黎棟國出席立法會保安事務委員會,重申一貫的論調,指佔領行動已非「愛與和平」,而是「恨與暴力」,又指旺角是極高危地區,「已非我們熟悉的旺角,在暴亂的邊緣」。會上由毛孟靜提出,譴責警方處理集會手法的動議,在建制派議員反對下以17票對15票被否決。

警片段無催淚彈鏡頭

警方在會上播放一條長約10分鐘的影片,表示警方如何克制及示威者如何指罵警員,包括有警員向市民提供飲用水的片段。該片段中並無剪輯任何發射催淚彈、展示開槍「黑旗」、警方主動衝擊市民及「暗角」打人等片段,片段中亦疑有一張PS警車車窗被打破的改圖。民主黨涂謹申要求在會上播放「暗角」影片,主席葉國謙一度拒絕,表示「大家都睇過」,在涂謹申堅持下,葉國謙同意播放該影片。

運輸署何不開記招,每日跟進香港仔隧道塞車?

佔中開始之後,政府每日召開跨部門記者會,由各部門宣讀佔中對社會的影響,運輸署是每場記招的座上客。可惜每個跨部門記者會堅持不了多少天,在沒記者、沒報導的情況下宣告自行取消。

當然,更大的問題是各部門日常對社會問題忽視,再談下去只有「露底」、尷尬。筆者出入必經香港仔隧道,就談談南區的交通情況。

這四年來,在沒有佔領中環的日子,香港仔隧道的交通狀況一直也是:早上出灣仔及九龍擠塞、隧道需要間歇性封閉,車龍一般到香港仔工業學校,塞車一直延至約早上十時,車龍在下午五時許又會再次出現,至大約晚上七時許。這種塞車情況其實不是必然,南港島線落成後亦肯定不會解決——如果運輸署仍然不作為的話。

香隧落橋位

明日便是佔中一個月,筆者今日經香港仔隧道出灣仔,時間近早上十時,香隧車龍在香港仔運動場落橋位,需時近二十分鐘才通過隧道。而塞車的原因,是皇后大道東與黃泥涌道的路口。(當時天橋交通是極度暢順)

香港仔隧道灣仔出口,有兩個方法駛離,一是使用堅拿道天橋前往告士打道往中區、直通紅隧或經維園道前往東區。二是離開天橋,出事的往往是這個位置。由跑馬地駛出的車輛如果前往皇后大道東的話,須與離開香港仔隧道的車輛「打交」切線。此外,落橋位亦是掘頭路厚德里的惟一出口,出入的車輛常常堵塞落橋位。這個位置的混亂交通,令車輛倒塞回香港仔。

為「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而辯

有關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的出現,身邊不少朋友都有留意。這專頁幾乎是在爭議中成長的。由一開Page第三個post, 已有人要求刪除專頁,因為會破壞運動、令運動失焦、侵犯了Alex與Lester兩位同學的形象云云。與對其他運動中自發活動的批評大同小異。

及後,因為其疑似同志性質,及與性相關的文創生產,更惹來部份社運參與者的批評。批評包括,1. 老屈人地係同志,幾近網絡欺凌。 2. 庸俗化運動。 3. 引來直男圍觀嘲笑,加重對同志污名,是政治不正確。

為回應此等論調,容我我先分享四個我個人得知這page的渠道︰

case 1: 一個旅居海外的中年男子問我,Alex Lester是不是Gay, 我說不是。他分享說他享受看「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覺得很有趣。此男子已婚育有兩子。

case 2: 一名cafe 女客人向我說,她十分期待「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的新作品,可以解她的心癮。她很感恩有這個平台,令她終於覺得有身位參與在運動之中,在幻想的同時可以接收運動資訊,也想用作品回應。

公民記者的無償使命感

日期:2014年10月18日。事件:警方於清理旺角亞皆老街佔領現場時,有一示威者未有理會警告,站在原地高舉雙手。(受訪者提供)

訪問於星期四下午在旺角序言書室進行,與許sir口中「極度高危地方」彌敦道亞皆老街十字路只有一街之隔,幾小時前又有一班口罩男帶着利鉗拆路障,Whatsapp群組又再有傳消息夜晚有「藍絲」會生事。自從「旺角黑夜」上演以來,衝突彷彿時刻潛伏着,這一刻平靜,但下一刻隨時是警棍亂舞。所謂「生於亂世, 有種責任」,這場雨傘運動全賴每一分微小的堅持,奇蹟一般持續了一個月。說到責任,網上媒體「USP社媒」記者Rayman的職責,就是用攝影報道旺角發生的一切。

Rayman的作品剛獲獨立媒體(香港)的「網絡公民大獎」最佳新聞攝影,所以我們特別去訪問他。訪問之前,Rayman跟我們開玩笑說:「喺旺角做訪問啱哂,做完可以即刻去影相!」佔領旺角開始後,Rayman幾乎每天收工就會到旺角拍攝,直到深夜,才回家稍稍休息再去上班。即使沒有受薪,只是義工性質去採訪,Rayman亦樂此不疲:「能夠作為公民記者,填補其他媒體的空隙,令事件報道得以更全面,我感到無比光榮。」

「我要真普選」標語遍地開花   城大創意媒體學生響應掛校園

(獨媒特約報導)城大創意媒體中心外牆昨日被同學掛上一張手繪「我要真普選」標語。就讀創意媒體三年級生毛毛讚嘆,日前在獅子山上掛標語十分厲害,稱「政府若連一張Banner都容不下,我們就更要遍地開花,接力在校園掛上」。當知道政府即將要把標語拆除時,同學們即提出「佢拆一條,我地就整返一條」,以行動表達支持。於是,二十名同學就馬上外出購買布料和油漆,花了整晚通宵,合力繪畫一條15米長的標語。

毛毛坦言把標語掛在掛在校園正面位置並不是學生首選。他們原打算把標語掛在天台花園外牆,希望更多市民可看到訴求。但保安以「保護學生安全」、「擔心標語掉下會影響道路使用者」、「保險責任問題」等理由阻撓同學掛上。而同學離開後,保安表示八樓及九樓共五個可通往天台的門口,均需要維修,必須封鎖,阻止同學前進。同學們認為要捉緊時機,改在校園正方掛上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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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倚蘭:採訪是記者天職 不能輕言杯葛

圖:和平佔中專頁

採訪是記者天職 不能輕言杯葛

各位親愛同業:

香港正處在大時代的關口,佔領運動至今歷時一個月,當中走在最前線的您們,也遇着採訪上嚴峻的挑戰。這些日子以來,您們堅守崗位,日夜不辭勞苦,為廣大市民作出最真實詳盡的報道,因為「新聞在哪裏,您們也在哪裏」,在此謹向您們致敬。

上周六,藍絲帶集會人士涉嫌襲擊四名新聞工作者,同業感憤慨是人之常情,並期望記協能採取具體行動,代他們表達憤怒及保障採訪工作安全,這是完全合理的期望。不過,有建議要求記協發動杯葛採訪藍絲帶集會主辦組織的活動,我認為有並不可為。

杯葛採訪是極其嚴重的事,新聞工作者的天職是按新聞性為社會各階層採訪報道,以達致人們「知悉、教育及娛樂」的目標,為此,「新聞工作者無論何時均應維護媒介自由採集消息」,這在香港記者協會《專業操守》第二條已訂明,一旦杯葛某個消息來源,等於「自我設限」。

新聞求真,全方位採訪,才能達到接近真相的新聞報道標準,一旦實行杯葛,部分消息來源被堵塞,可能出現報道不全面,難免失真失衡,亦對被杯葛團體不公平,這不能達到本會《專業操守》第三條的要求,即「新聞工作者應致力確保所傳播的消息做到公平和準確。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若新聞工作者不能為社會全面報道,豈非將社會推向偏信之路?!這絕不是為社會開耳目的新聞工作者所為。

新聞抗命——從杯葛採訪藍絲帶說起

題為編輯所擬,原圖自香港攝影記者協會

很久的當年,初出茅廬的我採訪一個主題公園周年慶祝活動,那公司善於語言偽術,所有採訪安排,都是極度虛假的「公關騷」。還記得那天的戶外慶典下著大雨,一眾記者冒雨逾一小時,終可以上前提問。結果問不到兩、三條問題,公關就擋架要我們結束採訪。那一刻,現場大部分記者聲討被訪者根本沒誠意回應傳媒質詢,憤而抗議離場。我本著記者無論在任何惡劣環境下,也要堅持採訪的精神,選擇留下繼續提問。

那時我心想,為什麼行家這樣「不專業」?輕易放過提問機會。做記者,不是無論遇到什麼惡劣環境,也不應輕言放棄採訪嗎?堅持到「小圈子」扑咪結束,結果主題公園負責人還是照樣答廢話,留守的小記沒半點收穫。誰料,收咪不久,公關馬上就剛才的安排不善向一眾杯葛採訪的記者道歉,並立即安排主題公園的負責人跟記者們坐下詳談。結果,全行記者得到了個多小時,盡情提問的機會。負責人回答問題的語氣,也不再敷衍。於是,我們得到許多一直得不到的答案。
當日回到報館,我還是為行家的退場抗議忿忿不平,心想這樣離開仍然是有違專業。但隨著年長一步,我開始意會到,當採訪權不斷受到壓迫,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手段,或可帶來改變。對於行家當日的杯葛行動,我多了一份理解。

(皇家)香港警察的前世今生

自雨傘運動開始,由拘捕黃之鋒、在公民廣場內施用胡椒噴霧驅散學生、後來對民眾施放催淚彈、到有警員涉嫌向被補人士拳打腳踢,這些事件大大打擊市民對警隊的信任。早些日子,有位女警司在接受傳媒訪問時,竟帶上了前朝香港皇家警察的皇冠帽出鏡,而非回歸後的洋紫荊的警徽,成為網民一時佳話,也算是抗爭和衝突之中苦中作樂的一幕。這一幕無疑勾起了某些殖民時代的情懷,有種奇異的時光倒流之感,教我想起一部很獨特的香港獨立電影 --《皇家香港警察的最後一夜》。

《皇家香港警察的最後一夜》導演劉成漢,是80年代香港新浪潮導演一員,也是著名影評人及講師;《皇家香港警察的最後一夜》從未正式上畫,甚或曾被香港國際電影師拒邀參展,只曾推出過DVD和作非常有限量的放映,所以可能除影迷以外大眾完全未聽過的一部電影。其特別具爭議性之處,在於故事觸及六七暴動,劉成漢甚至從英國BBC搜集到香港政府從未公開過的六七暴動片段,並輯錄於電影之內。

一位內地大學老師的佔中故事

23/10早上,我在政總旁的物資站碰見一位內地大學的老師,化名叫陳老師吧。
他一大早繞路坐船來香港,以避開公安監控來到香港。

從來沒有去過內地以外的地方,也沒有坐過長途船的他,到了上環港澳碼頭,一下船,就快暈倒了。

人生路不熟,出了碼頭,身為北方人,他一個粵語的字都聽不懂,終於讓他找到一個香港熱心太太,還好他們有紙筆溝通,那太太把陳老師帶到過來金鐘,就趕工作去了。

他,正正是我想找的人…
一個經歷過文革、六四,但志氣還沒有被消磨的知識份子…
一個在資訊封閉,卻努力翻牆,尋找真相的人…
一個為尋找真相,五十多歲,願意拿著一個大包,睡在小小帳篷裡的人…

我第一時間幫他借帳篷、取地墊,把帳篷起在「瑩營」附近,讓他放好行李。
然後,我帶他遊金鐘景點,為他簡單介紹佔中歷史。

他看著看著,表現挺興奮的,要我幫他拍照,拍了一張再走到老遠要我拍,連包都差點忘了拿了。

然後,他迫不及待要把照片上傳到微信…

「你把照片放上網,不怕被抓嗎?」我擔心的問。
「香港學生這麼勇敢為民主付出,我這一點點算什麼?」

中午,他說剛剛暈船,想先休息一下,下午自己過去銅鑼灣看看。晚上,我再去找他,問他有沒有吃晚飯,他說他還有餅乾,不用了。在晚會中,我幫他充當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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