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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全國人大將決定香港特首普選框架,佔中行動也將一觸即發。建制派議員與民間團體,一面替中央政府的「愛國愛港」建立正當性,另一面以香港社會穩定為由打壓抹黑佔中,近日代表作便是「保普選反佔中大聯盟」與反佔中連署。但是,當雙方爭論不斷圍繞在普選方案「真假」的法律細節、佔中手段係「暴力非暴力」與否、「佔中反佔中」立場等問題打轉,其目的與效果就是模糊這些爭議背後的關鍵問題:究竟香港的政治希望走向怎麼樣的民主?其基礎又是什麼?所以,如朱凱迪〈佔中之後〉一文呼籲,佔中之後香港民主運動不是繼續與北京政府的圈套糾纏,反而應要「發展更深化的本土民主論述」。不過,發展更深化的香港本土民主論述的基礎與方向為何?

(獨媒特約報導)位於大嶼山北部的東涌,原稱東西涌,是為了配合機場發展而打造出來的「後援城市」新市鎮。最近,政府提出東涌發展計劃第三期,加上機場擬建第三條跑道,東涌未來發展、土地利用與規劃重新被討論關注。在討論這些計劃為東涌和大嶼山帶來怎樣的衝擊時,除了購物商場東薈城、大嶼山生態和旅遊景點,我們到底對於東涌本身有多少了解? 「橫街小店」發起「東西涌四圍貢」導賞團,帶大家走入東涌,實地了解東涌生活情況,認識社區文化和發展,思索東涌未來出路。

行入社區 重新建立關係

大嶼山不僅是香港境內最大的島嶼,還是中國境內第六大島嶼,在香港土地漸飽和、政府急欲開發新用地下,大嶼山自然成爲發展、開發的目標。「大嶼山山多,有大東山,鳳凰山,不能動,就唯有向海開刀。」導賞團領隊浩盈說。浩盈是「橫街小店」成員,因看不慣社區被大商場連鎖店壟斷,城市空間漸單一化,她站出來讓更多人認識社區,重新建立社區關係。導賞團特意採用步行的方式,「『行』好有意思,可以親身接觸、感受一個社區,比起其他方式更令人動容。東涌好多地方都是填海填出來的,『行』就可以感受到土地因填海而產生的變化。」

機場是問題來源 古跡也被逼遷

圖:蔡博藝(左)和陳為廷。

(獨媒特約報導)台灣有大陸學生參選學生會,還得到太陽花學運領袖陳為廷表態支持,這在台灣頓成新聞。同時,作為香港人,我們亦會問,為何在香港很少看到這種與大陸學生的互動?

與國籍有關還是無關?

淡江大學中央選舉委員會(中選會)於上星期公布學生會正副會長補選名單,有兩組參選人。由於中選會在補選公告中增設「國籍」一欄,明確標示其中一組由兩名陸生(在台灣留學的中國大陸學生)及一名台生合組參選,被指有歧視陸生之嫌,引起廣泛討論。有評論擔心,容許陸生加入學生會工作會令大學「染紅」,亦有人認為學生會為同學服務,與國籍無關。

是次補選首次有中國籍學生參選,在台留學的陸生蔡博藝參選會長一職,姚遠鳴則參選蘭陽校園副會長,與另一名台生張國軒合組參選是次的學生會補選。他們以「捍衛學生權益」、「鼓勵社會參與」、「打破黑箱會議」等旗號角逐學生會,要求校方直播校務會議、將學生民意納入決策考慮,為同學爭取最大的權益。

蔡博藝:我正青春

淡江大學陸生蔡博藝要參選淡江大學學生會長成為不小的新聞。

這個問題就像此前的陸生健保,乃至從中國來的外籍配偶的身分一樣,都對台灣這個政治社群的構成提出了新挑戰。

陳為廷在臉書上說的很好,蔡博藝作為淡江學生,當然有權利參選會長。

而要論她的能力與資格,她創辦並參加淡江的異議性社團,參與台灣諸多社會運動從反媒體壟斷到太陽花學運;她關注校內學生權益,此次參選並提出諸多關於學生權益的重要政見,所以陳為廷和不少學運學生都支持她參選。當然她是不是最適任會長,沒有人可以決定,只有淡江的學生。

蔡博藝是屬於陸生元年( 2011年)的學生。他們是許多台灣學生第一批真正一起上課、一起玩樂、一起搞社運運,甚至談起戀愛的中國青年。台灣學生透過他們認識到了不是既定印象中的,也不是台灣媒體上被呈現的中國。而兩岸青年彼此間有許多屬於同世代(90後)、同屬於青春期年輕人的慾望與躁動,但是也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差異。這些對他們彼此都彌足珍貴。

大學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青年文學獎協會、學苑、港大學生會、學聯,這四年間闖進過不同學生組織,方發現大學生活其實可以如此斑斕。不用終日埋首書案,亦不需只顧在蘭桂坊夜夜笙歌,同樣可以過得很精彩。

新鮮人,你又打算在這四年過一個怎樣的人生?我Year 1時試過做記者捕捉校園內、社會上的每個光怪陸離之景,同時會試驗文學究竟可以在院校推得有多遠;Year 2在學生會選擇了外務的路向,就是愈加希望為社會不平之事疾呼;Year 3留在學聯,正正是因為眼見香港處於動盪之年,政改終局牽涉我們父母、自身同輩、下一代往後數十年的生命旅程。在這幾年間參與公民社會的互動,為我生命留下不可磨滅的一筆。

新鮮人,四年很短,你又打算做一個怎樣的大學生?每個人都會有不一樣的軌跡,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屬獨一無二的人。但去想想問問自己,四年後自己想變成一個怎樣的人,我們或許才可以稍微在四年中不致迷失。這不是單單言說賺錢養家或取得專業degree。而是在拋開金錢、局限以外,你到底現在、和未來,你到底想過一個怎樣的人生?

(獨媒特約報導)環境諮詢委員會今日開始公開審議機場第三條跑道工程的環評報告,是日會議先討論中華白海豚生態、漁業、空氣質素、噪音等問題,報告一旦獲通過,工程將可隨時上馬。多個環團包括香港地球之友、香港海豚保育學會、環保觸覺、世界自然基金會香港分會、綠色和平及綠領行動於會議開始前,向環諮會環評小組主席遞交請願信,批評報告粗疏,低估工程對於噪音、臭氧及白海豚的影響,要求環諮會謹慎把關,勿淪爲橡皮圖章。會上機管局提出額外措施減少對白海豚影響,但環團認為成效不大。

獨媒記者原擬進入會議廳旁聽,但環境局及環保署高級新聞主任陳玉玲以空間有限、只容許主流媒體進入為由,拒絕讓獨媒記者内進採訪,多名主流媒體攝影記者亦被拒内進。

環團遞請願信 促否決環評報告

會議開始前,多個環團到場請願,要求環諮會嚴緊把關,否決報告。地球之友環境事務主席陳錦卓表示報告錯漏百出,希望環諮會為香港的空氣、海洋及海豚把關。

「燕京學堂」事件,是一次學運嗎?相信直接參與的人都會矢口否認。「靜園聲音」的組織者說:「這也不算運動,運動這詞太敏感,就是活動吧。」

就設立「燕京學堂」所引起的廣泛爭議,北京大學新聞發言人蔣朗朗說:「北大的傳統就是民主。如果沒有這樣的熱烈討論,就不是北大了。」對此,那些質疑或反對該項目、但卻被決策程序排除在外的師生校友,恐怕只能無奈無語。

「燕京學堂」是北大新近推出的教研機構,主要面向境外招生,提供精英化的一年制「中國學」碩士學位,原定選址主校園核心地帶的靜園六院。這個「超級學院」於今年五月啟動,師生事前多不知情。其後該項目在學科與課程設置、教育公平、建築保育、校園公共空間等方面,均遭強烈質疑。高峰楓、蘇薇星、毛亮等北大教師已公開撰文提出異議,著名校友學者甘陽、劉小楓也聯名發表長文反對。

財政司長曾俊華最近用了「完美的風暴」這個名詞來形容香港可能面對的威脅。我首次從新聞報導聽到時,心頭不禁為之一震。一個保守派建制派的自由經濟擁護者竟然也用上了這個名詞,可知情況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

事實當然是,踏進廿一世紀不久,一些科學家已經用「完美的風暴」(Perfect Storm)來形容人類面對的挑戰。這個名詞是借用氣象學家的術語,意即在各種有利條件的偶然組合之下,大自然可以產生駭人的超強風暴。(荷里活2007年一齣同名電影便用上了這個概念。)而按照科學家的分析,隨著全球工業化和經濟增長不絕,物資的消耗、垃圾的製造和環境的污染已經達到了地球不勝負荷的地步。一個「完美的風暴」正在醞釀,如果我們不及早阻止的話,勢必導致災難。

更具體地說,二氧化碳排放(每年達一百億噸!)所導致的全球暖化氣候變遷(包括特大的水災、旱災、風災和山火等)、生態環境不斷受到的破壞(包括雨林摧毀、海洋濫捕和土壤貧脊化)、以及石油被瘋狂地開採因而很快接近耗盡(全球每日消耗九千萬桶!單是美國便已佔了一千九百萬桶!),將很快引至能源危機以及糧食生產和淡水資源出現短缺。到時世界各地會出現激烈的資源爭奪,甚至爆發「氣候戰爭」和出現大量「氣候難民」。國際秩序將會因此而崩潰。

請讓我先說一些故事。

六月二十日,毅行爭普選最後一日,早晨行至IFC。我們有數百人,在橋上已經靠邊走,但與上班的人潮重疊,畢竟擠擁。一妙齡女士不耐,真的向我們喊:「唔好阻住條路我要返工呀!」大家很客氣,立即開路,但我很不忿,真的想過找她理論。儘管忍住,但她的話我令我傷心,比毅行期間不時被阿伯粗口侮辱更痛心,久久不能平復。及後行至上環,意想不到有很多老店支持我們,才稍稍釋懷。

我對返工之說並不陌生。近年崛起的年輕派系,一直在網上譏刺港人,為民主和公義的付出,僅限於假日去遊行,行完就走。不肯留守或有其他行動,原因是明日要上班。我向視為挖苦和玩笑,常以此自嘲(遇事早退,便解釋「左膠聽日要返工」),不料真有人在面前宣之於口。請相信我,我們的人數難免有礙,但橋不長,即使阻礙也頂多不過一分鐘。事後我懷善念想,也許當天女士剛巧預算不夠,真的快遲到,才忍不住惡言相向。

那天星期五,參與毅行者,不是已經退休的老人家,就像我般請假。當晚立會又在審議東北前期工程撥款。我一日走兩場,那不算什麼,有些參加者是通宵兼程;有些參加者是陪著樞機每日起步。換來的是「唔好阻住我返工」,一分鐘。

我料有些人會說:你地成日講自由呀嘛,你覺得民主重要,人地覺得返工重要。你要尊重其他人嘅選擇同權利--容後回應。

「衝擊好暴力!民主阻住地球轉!」

原圖:蘋果日報。本文原刊於《明報》。

《明報》偵查組發現地政總署高官在轄區內購入農地,並得到城市規劃委員會批准重建四幢村屋。高官以權謀私的指控甚囂塵上,政黨中的前廉政人員也完成了開記招和示威等指定動作,要求高官放棄土地,政府則要檢討機制云云。

針對高官的指定動作當然要做,但是,我認為這次報導最有趣和有啟發性的是關於城市規劃委員會的部份,不應輕易繞過。

過去幾日的報導,讓大眾看到平時不受人關注的城規會運作細節:

  • 城規會大會和小組都是由官員出任主席,除了由特首委任的非官守委員外,亦有政府部門代表出任委員,事件主角林嘉芬是鄉郊小組委員之一。
  • 城規會在「決策階段」的會議不公開,公眾不知道表決過程及委員取態。
  • 城規會委員在做決定時,主要是看部門的立場,差不多坦承自己是部門的橡皮圖章。這次地政總署認為批給林嘉芬的可建樓面應比上手業主更多,鄉郊小組不到五分鐘就通過申請。
  • 鄉郊小組有二十名成員,林嘉芬是其一,當林在七月廿五日由委員搖身一變成為申請人時,二十名委員中,只有雷賢達出聲質疑:「不要介意我這樣問,因為申請人在地政署。」主席凌嘉勤回道:「申請人的身分並不屬我們考慮」,一句「KO」了雷,其餘十多名委員再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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