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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兩傘運動下的內地民間社會略筆

我投身工作已經10年,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在非政府組織工作,工作的內容主要與中國大陸相關,我經常接觸到兩邊參與NGO或民間社會的朋友,並因此慨嘆相比起內地伙伴對我們的了解,香港的朋友對內地NGO與民間社會認識實在太過有限。

大半個月前在北京的一個晚上,我與一名志願者因香港佔中的事情聊了一個晚上,才驚覺香港的事,對遠在北京的不知名朋友也烙下如此深的影響。我本身不認識這為女孩,她透過朋友傳話說想與從香港來的朋友聊聊香港的事情,我以為有機會分享自己所見所聞便答應了。見面的方式很簡單,就在東四附近的街頭。

她劈頭問的第一句就是:「香港的狀況怎麼樣?你們佔領的事情甚麼時候可以完結?」再了解下去,原來她身邊的一些伙伴因為表達支持佔中的訊息及製作街招,而被不知哪個部門的人員帶走了兩個星期,下落不明。她自己雖然並未受牽連,但十分擔心,因為一名去與當局多次接洽的律師也被消失了。

我問她,你的朋友們為甚麼要這樣做?她說我們都在對付同一個極權,當然要支持,你們要守住香港。她又問,你們在路上的學生不是在堵路嗎?他們不也正受著法律風險?你們那邊貼街招會不會有事?

在那一刻我心裡涼了半截。這如果不是誤當馮京作馬涼,也肯定是個因資訊不對稱而做成的「誤解」。香港的示威者面對的還是「法律」風險,在內地這些志願者的「天真」舉動面對的卻是無法無天的國安體制。

大棠生態園動物生活環境惡劣 毋須領牌無王管

(獨媒特約報導)位於元朗的大棠有機生態園,以生態、動植物作招徠,有多項活動設施,包括小型動物園「小小動物窩」。園內動物生活環境欠佳,缺乏清潔食水,野豬、孔雀居於狹小空間,山羊被綁於圍欄邊;另一活動「牛牛車」,牛隻更須拉動載有8人的木頭車。不過,在現行法例下,園方經營動物園原來不須領牌,園內動物生活環境及衛生因此不受《公眾衛生(動物及禽鳥)(展覽)規例》規管。動保人士認為現行法例寬鬆,未能全面保障動物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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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魚池變成土坑。

山羊被綁於圍欄邊

絕食何以明志?

學民的絕食同學呼籲外界不要嘲笑他們。你看這世道多荒涼,絕食不能感動某些人之餘,還可換來嘲笑。這些反應說明,絕食的力量和意義從來就沒有好好弄清。因而,勇武者說這是滅自己威風,錫身者說是自殘傷身,自我防衛者則視之為賣弄悲情及情感勒索,犬儒族覺得無聊,而更多看透世事之徒會告訴我們:殺人政權和冷漠人群早已無感,等等。是的,如果絕食只是某種自殘和博取同情的手段,以上說法許有幾分道理,正如那位涼薄導演反問何以不自焚,云云。可是,絕食的真諦不在於此。

所謂絕食明志,這首先是一種自我實現的追求。通過絕食,人走向更堅決的境地。你會問,為什麼這些能透過絕食來完成?因為食物代表的其實是食慾和口腹之慾,而絕食者正是自律地減去這最基礎的欲望,以求通往意志上更堅韌,因而更自由的精神境地。說穿了,這蘊藏一份自我控制的強烈意志。

很多人愛談甘地絕食,但大家似乎忘了他成長的印度教背景,而這對於理解他何以經常絕食很重要。甘地除了為政治鬥爭而絕食,在平日的靈性追求中,他也會以禁食和絕食來使自己的精神狀態,變得更為堅定,以之控制內心的各種情慾和軟弱。相應地,政治的絕食,其實也跟這種自我實現的追求相關,畢竟,面對政治現實的許多嚴峻局面與磨難,也帶來各種自我和集體的人心軟弱和扭曲懷疑。放在這個運動有點低潮、撤退之聲響徹雲霄、內耗互鬥不斷之時,絕食之宣告就更應景地成了立定心志、莫忘初衷的清澈呼召。

區選分析:問題並非蛇齋餅糭,而是MIA

執筆之時,馬英九剛宣佈了請辭國民黨主席。國民黨今後發展,會回歸中間,還是更進一步親大陸,以保基本盤,還是有待觀察。但是民進黨以地方圍中央之策,取得基本成積,則是無可置疑。

台灣縣巿長的權力,跟香港區議會的權力,並不相同。但是兩者的共通點是兩者皆以民生為主,對兩岸(或京港)關係沒有直接權力。但是兩者的藍營潰敗,皆會影響日後立法會的選情,威脅執政當局的權力基礎。如果區議會明年黃營大勝,必會影響執政當局對16年立法會的佈局,各頂政策,或許會停止向京傾斜。就這個意義而言,我們努力區選,有實際的意義。

過去區議會選舉,通常的說法是敗在蛇齋餅糭。但是蛇齋餅糭的實際效用,只是確保藍營的基本盤。實際上的敗因,是黃營有55萬選民選擇不投票,將區議會白白送了出去!

附圖比較了2011年區議會選舉及2012年立法會選舉。本來地方選舉,投票率偏低是幾乎所有民主社會的常態,香港的區議會選舉亦是一樣,11年區選的投票率比12年立選的投票率低了約十個百份點。但是藍營的票數流失,遠較黃營為低。結果是12年立選,黃營總得票比藍營高25萬票,但在區選,黃營的總得票,卻反過來低了15萬票。藍營立選跟區選的流失票數,是接近12萬票,但黃營的票差,是55萬票。

自發社工隊聲明:12月1日合理地懷疑警在金鐘引誘佔領者使用暴力

攝:獨媒記者 Gundam

12月1日合理地懷疑警在金鐘引誘佔領者使用暴力

我們是自發的社工隊,由10月1日開始於佔領區內作情緒支援及協助佔領者保護人身安全的工作。正當政府發佈12月1日凌晨佔領者使用暴力的消息,社工隊在現場却目睹警方使用暴力及合理地懷疑警方引誘佔領者使用暴力,故認為必須將當晚社工隊經歷的事實說出及澄清,並譴責警方濫用暴力。

當晚凌晨在龍和道立法會道的示威區前,在首次佔據時發現有一堆磚塊,有佔領者想利用磚塊架起路障,基於安全理由,故全部推回工地。可是當警方驅散龍和道的佔領者時,將已推進工地的磚塊,在傳媒鏡頭前重新推出來,然後遺留在龍和道上,接着警方以自己退場方式讓佔領者可以再霸佔該段龍和道。當社工隊發現這堆磚塊,部分曾被警方襲擊的佔領者因一時氣憤而企圖使用這堆磚塊,經學聯及大眾討論後,大家同意放棄使用磚塊作路障防護。在場佔領者和社工隊協助下將磚頭再次放回工地,但因無法完全處理所有磚塊,為避免佔領者受引誘而投擲磚塊,故社工隊決定與佔領者留守防線直至清場,最後亦未有任何佔領者扔擲磚塊攻擊警方。對於警方非但沒有如慣例取去危險物品,反而從工地中把磚推出來遺留在龍和道上的做法,社工隊深表遺憾,並合理地懷疑警方蓄意引導佔領者使用警方提供的武器去製造暴力事件!

切斷寬頻 – 大鱷搏鬥記與聯想

寬頻線後的大鱷

使用「大鱷」寬頻多年,見它不思進取,所以決定切斷線路,改換較有朝氣的服務商,結果發現大鱷確是不務正業,只會想方設法令過程十分麻煩,意圖嚇退想分手的客戶,就算切斷了關係,還要鑽空子多得幾塊錢。

動念切線,第一步去到大鱷的網站,按了「終止服務」,原來是一個電話號碼,要打去大鱷的所謂服務中心,花了不少時間和唇舌,左解釋右懇求,才得到安排寄來一張非常複雜的終止服務表格,填好後要郵寄回去。

大鱷理論上是高科技公司,竟然連網上表格都不供應,辦事要靠郵寄,這是甚麼時代!?

好,信寄了,但不能安枕無憂,表格上說如果一星期內沒有人聯絡我,我有責任打電話去查詢,否則終止服務的要求將不獲確認。這是另一個關卡,客戶稍不少心便會走漏眼,隨時在不知不覺之間,重新跌入大鱷的天羅地網。

為了保障確可逃脫,我按要求打了電話,又是一番周旋和糾纏,聽電話的人不斷問為甚麼要終止服務,以及推銷新的服務計劃,總之就是不願意我切斷線路,直到我坦白告知不想再幫襯某君,對方才啞口無言,老老實實地確認了終止服務的要求。

一個月後,終於等到切斷舊線的日子,同時駁通更便宜和更快速的新線路,改善了我的工作環境,可是不久就知道大鱷不會輕易讓我離開。

澳門人必須知道的歷史

一二三事件,一名華人在澳督府前怒斥葡警。當時《澳門日報》的圖片說明:澳門中國同胞橫眉怒斥紙老虎,表現了中華民族大無畏的英雄氣慨。

文:蘇嘉豪

今天是一二三事件48週年,那年澳門寒冬的腥風血雨,的確是今天對公民抗命義正詞嚴的傳統社團不願記得、不敢提起的一段歷史。

1966年,氹仔坊眾學校欲擴建校舍,前後向澳葡政府交涉和申請工程准照24次不果,於是按慣例先行搭棚動工,豈料意外導致警民衝突,有本地華人遭打傷。消息旋即傳遍澳門,觸發大規模群眾藉機反對葡國殖民統治。受文化大革命的思潮牽動下,一些親北京左派份子闖進澳督府高唱紅歌、朗讀毛語錄,又推翻警車,並於議事亭前地集結,衝擊市政廳、警察局和仁慈堂地下的公證署,甚至以貨車拉倒廣場上的美士基打銅像;南灣區華利石像的頭部也遭整個拉倒碎裂在地。為了追究澳葡責任,他們在本地左派華人社團的大力撐腰下高呼「造反有理」。結果擦槍走火、雙方死傷累累。

讓我們回來48年後的今天,當年代表華人成功迫使澳葡簽字認錯、姓何姓崔姓馬的經已紛紛辭世,他們的富二代至今亦已名成利就、坐擁400人的小圈子政治特權,而舉目皆是、把「愛國愛澳」當成搵食招牌的親政府社團也是由當年開始崛起和植根社區。工聯、街坊會、學聯、婦聯和中華總商會等首先得益,中華教育會也在其後乘勢冒起。

念記旺角的人我想跟你説,一個名為衙前圍村的地方——誌《衙前圍村》

《衙前圍村》
3/12/2014 (wed) |/7:30 pm/基督學會
製作: 衙前圍村義工支援組 | 語言: 粵語 |

文:黃敏

一週前旺角清場,示威者激烈抗議,除了因為抗爭勢頭受到打擊,亦是念記群眾兩個月來共同建立的社區。

我們第一次在公共空間共同生活,偶有磨擦但堅持溝通,漸漸耹聽被漠視者、被剝削者的聲音,意覺到除了家庭、辦工、大商場以外,生活的其他可能。然而從佔領區的自由,我們發現主流社會所容許邊限在哪裏,舊區重建、郊區發展,一一破壞城市裏的社區連結,黃大仙的衙前圍村則是一例。她是市區裏最後一條圍村,2013年被市建局迫遷,村民後來成立關注組,並將這段經歷拍成記錄片《衙前圍村》。

衙前圍村:人情得以花開,需要良好的土壤

衙前圍村有不同的人,雅堅傢俬裝飾、姜毅理髮檔,仁生堂中醫、刀匠范生,街頭巷尾總有人擺地攤,賣牛仔賣褲、賣鞋子、賣糕點。鏡頭內的衙前圍村是一個眾鋪交鄰的地方,街坊之間有講有笑,彼此認識,照顧。這裏有不只一間理髮鋪,但並沒有競爭至你死我活,反而建立了一種共生關係——姜毅理髮檔的郭生,二十年來理髮一律廿元,不曾加價,因為同區的大多都是基層。

潮聯小巴試搭記

圖:小巴車身廣告為工聯會立法會議員陳婉嫻

(獨媒特約報導)「管理」多條旺角及東九龍小巴線的潮聯小巴公司,早前就亞皆老街一段的被佔領向法庭申請禁制令。潮聯申索的理據,是指旺角至奧運站的小巴線,因為佔領而減少3個車站令乘客量下降,每日行走轉數由150次減至100次,司機威脅罷交管理費,要求法庭頒下禁制令。禁制令最終獲批,亞皆老街也在旺角清場後恢復通車,記者特「試搭」此線,看看清場後的運作情況。

早在10月22日《蘋果日報》報導,已引述小巴司機指,奧運站只是潮聯泊車的地方,小巴在奧運站輪候並直接開往旺角上客,此路段根本極少乘客,佔領後生意亦有所上升。(路線競爭對手九巴1A、13D、16、296C路線均因為佔領不經旺角核心地帶。)

官方通告列明奧運站非全日使用

靠估靠嚇 糟蹋歷史

儘管專權政治陰霾不散,2014年本應是香港人值得慶賀的一年,因為上千年前先人遺下的文化遺產就在沙中線土瓜灣站地盤發現,引證了九龍城聖山是自宋朝至今的重要聚落。香港毋須為了政治正確而攀附作海上絲路重鎮,這古蹟羣本身就是香港特殊地位的本土象徵。

可惜發展局長陳茂波把喜事變壞事的本領特別高強,因為當他今年四月宣佈考古發現的時候,市民驚覺239個遺跡中有238個已被港鐵移走,喪失原址保育的機會。政府隨後開展第二、三期範圍的考古發掘,在民間團體的緊密監察下,港鐵稍為收斂,多保留了10處古蹟。

十天前陳茂波與運房局長張炳良共同宣佈「階段性的保育方案」,建議對尚未移走的古蹟中的其中7項原址保育,卻對已被移走的238處古蹟隻字不提。由於聖山遺跡的重點是九龍城宋皇臺一帶的「居民遺址」,即分屬不同朝代的古蹟羣而非單項文物,所以政府方案保留幾個孤苦伶仃的古井,等於只見樹木不見林,歴史價值恐怕再被糟蹋。陳茂波至今不敢回應會否原址重置已移走的大部份古蹟,以全面建設聖山遺址公園,反而強調不著邊際的文物徑,轉移公眾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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