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是因為和舊街坊一同回去行動,主動踏入利東街是可免則免了,每次路過望望新落成的大廈,只覺蒼涼,更遑論消費。
灣仔一帶變了很多,自從h15的項目開展之後,舊有庶民過生活的社區,漸漸被中高產小資情調所取代。廈門街的一邊開滿所謂有格調酒吧和食店,原本春園街金鳳茶餐廳的所在變了連鎖店,幸好還見到成發椰子,涼茶舖都在,而如果有那一天我再回來時,他們都不在了?曾經、在更早之前,春園街是一條庶民的食街,曾經,可能都有人,再來春園街的時候,發現一間常去的檔口再也找不著了,那個吃東西時聊上幾句的老朋友,在城市發展無法顧及基層生活的那條邊陲墜落後失散,卻不曾有機會講再見。不是什麼集體回憶不回憶,這種說法是把重要事情矮化成純綷生活情趣,真正在發生的是為人的生活和生存提供養份的根被切割出去。
有晚在金鐘上的士把物資運回九龍,車都不願停下,終於找到一台,司機老實不客氣地說,白人西裝客在中環上車,到灣仔走第二場繼續喝,一百元不用找。意即我們這些去九龍的生意,對這更的司機來說真不算什麼了,過海還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