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聯或缺席今年六四晚會,浸大學生會成員解釋:「建設民主中國,呢個唔應該係我哋香港人嘅責任,香港人嘅責任只有一個,就係保住香港」,云云。
這犯了兩個錯誤。
首先,是中了陳雲一路極端本土派所散播的咒,以為六四僅僅是別人的事。事實上,26年來,香港人之所以持之以恆,依然懷有傷感,除了因為守望正義,更是由於這是一件極之本土的事。
8964根本是百萬港人的一次民主洗禮。那年春夏,連跑馬地也破天荒成了民主集會地,人們不再只做馬照跑、舞照跳的經濟動物,而是從心坎裏多了份民主意識。
縱然後來坦克車將之暴力輾碎。當時,這一政治創傷,一定程度的造成了犬儒、冷漠、移民,但同一時間,也有很多人沒有給挫折打垮,並懂得了人間正義和自由民主的真諦,走上不一樣的路。
後者影響了之後的社會發展,並孕育出香港崇尚自由民主反專制的氛圍氣息,1990年代滲入大眾傳媒、文化領域、以至各式公民社會運動之中,造就了之後的人間世。
由此可見,極端本土派之所以是極端,乃因為他們的所謂本土,具強烈排斥性,且時常跟過去徹底割離,可謂抽象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