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就評論人梁文道的文章,網上評論得興高采烈。在網絡裏,什麼投共、維穩、北上搵食、文化人為當權者搽脂抹粉等批評如黑色暴雨般擲下。彷彿不抨擊就是敵人,無論你抨擊的是中共、曾鈺成、幕後出錢者、提供膳食的餐館以至收300元撐場但其實什麼都不懂的老臨。
以往讀關於「統識」(hegemony)的理論,異見思想家將其激進意義演繹為一種串聯及「再」定義的操作。例如回歸後2003年,無論身處在政治光譜什麼位置的團體或黨派,幾乎都可以在「董建華」這個共同敵人前聯結起來。十年人事,香港現在的「進步力量」已幾番新,統識的操作已毋須在「共同敵人」前聯結最大的力量。恰恰相反,現在的操作就是無限擴充敵人的邊界,草木皆兵人人自危。效果上,任何的歇斯底理都被允許,因為自我是弱勢,是被圍堵的最後良心。
但這關於形式、關於效果的討論還是其次。就請一大班不知就裏的人作為建制派的打手,究竟惡(evil)在什麼地方呢?眾所周知,即使反高鐵萬人(不收費)包圍立法會,最終也無法阻止撥款。真金白銀出錢請臨記在立法會外造勢的「惡」,與議事廳裏正要通過的法案的「惡」,並不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