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朝雲
(獨媒特約報導)前學聯常委梁麗幗早前向法庭申請司法覆核,要求法庭檢視政府在政改第二輪諮詢中錯誤採用人大常委831決定中的陳述。今日雙方為申請許可於高等法院進行聆訊,由法官區慶祥審理,聽取雙方陳詞後決定押後裁決。雙方主要處理以下問題:
- 831決定有否超出了2004年人大設定的五部曲?如果有,這法律錯誤會否令諮詢不合法?
- 政府針對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25條(b)保留條款而拒絕尊重選民意志(Free expression of the will of the electors),是否合法?如果有更寬鬆的方案不被採用,是否不相稱(disproportionate)限制了選民的參選權?
- 諮詢報告沒有包括其他可行(legally viable)而合法的方案,是否不公平不合法?
雖然這只是許可申請,由於這題目有相當的爭議性及敏感度,政府代表及法官對申請人的呈請有一定的要求──合理而合時,而有實際效用的覆核。事實上,司法覆核的法律門檻、法援申請等等,申請人都需要力爭證明這案件的法理理據,解釋為何法庭可以介入決定。黃大律師亦指假如許可得到批準,他們會準備申請臨時禁制令,要求政府暫停審議政改。
Beto直言為了改變澳門,反離保運動後有了從政的念頭。
文:殷憂
二○一四年五月,澳門人終於尋回身為公民的尊嚴與驕傲。透過直接行動,在街頭揮灑汗水,為公義吶喊,成功迫退高官自肥的《離補法》。這個光輝的五月對所有澳門人來說都別具意義。
澳門是土生葡人的根,任職DJ的土生青年Beto說,自己原本對這個窮得只剩下錢的城市幾乎完全死心,甚至有過移民的打算,但現在卻有留下來的理由,希望盡力搶救這棵日漸枯死的大樹,「澳門人仲係有希望架!」他甚至生起了從政的念頭,希望為現時腐敗的政治環境帶來一點點改變。「作為澳門人,作為公民,對澳門都有一份歸屬感,一份責任感,希望可以盡自己一份力量。」
公民覺醒?半夢初醒
五二五兩萬人上街,五二七萬人包圍立法會,遺憾地Beto卻因為要到日本參加比賽而未能親身參與。雖然身在日本,卻心繫小城,他一直留意著反離補運動的消息,默默地為澳門人加油。回想當時的勝利,人人都說︰澳門人終於覺醒,終於願意挺身反抗不公義事!事隔一年,高漲的情緒緩和下來,還看今朝,澳門人真的覺醒了嗎?「我地土生話叫就係食緊鹹魚仔!」即猶如孩童半夢半醒在食東西時,矇矇鬆鬆的一種狀況,Beto形容得很生動。
文:賀穎傑@前線科技人員
強積金收費貴,回報低,相信已經是大部分香港人的共識。究竟實際上有幾貴?相信一般人未必能具體說得出個所以來。早前積金局對外事務部主管陳利碧衡撰文指出,強積金平均開支率由2007年的2.2%,降至1.62%。著名基金經理、前交易所上市委員雷剛(Tobias Brown)於5月15日去信《南早》反駁,國際間類似強積金產品的開支率,其實只是0.15%,意味香港強積金的平均收費,比國際標準貴10倍。雷剛提到,若以連本帶利計算,供款20年,本金連回報中,會有三成落入基金公司口袋,若以國際標準的開支比率約0.15%計算,20年之後,本金連回報,只有3%落入基金公司。
不過,本文不準備繼續討論強積金收費貴這個已是人所共知的現象,而是想探討一下這個現象的成因。
對比起其他國家類似的退休保障計劃,例如美國的401K,香港強積金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是僱員並沒有選擇基金經理的自由(2012年尾開始生效的半自由行某程度上容許些少選擇自由,但實行起來限制多多,導致反應冷淡)。筆者以前在美國工作時,僱主的401K計劃提供4至5個基金經理選擇,而每個基金經理都會根據各自的專長提供數個基金,由極低風險的貨幣市場基金至高風險的科網股創投基金都有。一些比較流行的基金,例如S&P 500指數基金,會有多於一位基金經理提供,在有競爭的情況下,基金收費得以壓低。
21/5/2015 莊臣清潔工工潮快訊:
「一班清潔工友為公司工作8年,對公司的信任程度可以有幾高?!」
測試一下:如果係你,工作8年,公司未能續約政府外判服務合約要離場,公司一方面跟你講會賠償遣散費,但同時遞上一張文件,要工友你唔跟公司調去其他地方就簽名自動離職…
你會不會簽?尤其當你認識勞工法例,「自動離職」是沒有遣散費的!
但清潔工友就是簽了,當工會問工友點解會簽自動離職書,工友答:「公司話會賠償嘛!」工會問:「點解公司沒白紙黑字講賠償,但要白紙黑字要工人簽名自動辭職?」工友話公司管工科文都咁講,咁大間公司唔會呃我地既!口頭承諾都算吧!
他們就是如此忠誠地相信有8年僱傭關係的清潔公司!他們就是食環外判清潔工友。
工會已走訪多個垃圾站,還有更多個垃圾站有待探訪,畢竟今次受影響的區域由銅鑼灣至筲箕灣。
落區,就是要向工友解釋法例,說明公司應有責任賠遣散費,分享其他工潮工友被騙而抗爭的經驗。
工會要義工幫手,包括落區探工友,搜集資料,計數,記錄,戓分擔女工會其他工作減輕組織壓力。女工會於今個星期六下午將會繼續落區(23/5),關注工人權益的朋友可於中午1時在女工會位於觀塘的總部集合,再一同出發探望工友。
有興趣一同落區的朋友請先致電女工會報名,以預計人手。
女工會地址:觀塘翠屏邨翠櫻樓地下1-3A
‘They play politics, politics plays you, that's just a game.’ 言猶在耳的是425地震後,尼泊爾朋友跟我說的一句話。尼泊爾政府貪污腐敗,官僚主義,疲弱遲鈍,對於外媒而言是新聞,但對於尼泊爾人,尤其是年輕一代,這絕非新聞,無論地震前或地震後,他們早已對政府沒有期望。
地震時,尼國總理剛剛離開印尼雅加達,正在泰國曼谷轉機,但是由於尼泊爾只有一個小型的國際機場,災難發生後,大量救援隊伍和物資堵塞在機場,機場尤如處於停工狀態,總理於是亦被滯留,未有即時回到尼泊爾。
地震後,尼國政府高官潛水了數天,朋友嘲諷眾官員定必跟總理一同去了印尼,並且打算長期滯留。數天後,官員終於陸續出現,也許他們不出現會更好,因為引起爭議的Prime Minster Disaster Relief Fund亦同時出現了,實行 One Door Policy,即是所有機構設立的救災戶口只要經過銀行,必須存入總理的救災基金,這個政策也包括物資捐贈,官方聲稱目的避免有人以賑災為名歛財,亦為了集中資源,避免救災工作只聚焦在某處而忽略其他村鎮。這些都是官方宣言。
(攝於10月5日晚干諾道中)
佔領結束,標誌著政改運動一個階段的終結,隨著政改表決之日越來越近,會否引發下一輪佔領也未可知。而無論政改通過或否決,將來對中共的抗爭必然越加激烈。雨傘運動結束,其實很應該來一個中場檢討,讓我們知道前面如何走下去──如何不令第一次的悲劇,輪迴成第二次的鬧劇。筆者由佔領運動前,一直在邊緣遊走著,也很希望把一些觀察及檢討紀錄下來。
雨傘運動結束,社運團體未能回氣,既受左派開動機器攻擊,又經歷進一步的內訌及分裂,及至近來退聯風波。眼見民間力量越來越碎片化,面對與中共繼續鬥爭的前路,不無擔心。
檢討,總少不了批評,但請相信此刻我是真誠的、善意的思考如何走下去──雖然曾經有過多少的憤怒。而由於我所處的位置十分外圍,如有錯謬,還望指正。
(一)低估了參與者的韌性,但沒高估普羅市民的耐性
「去飲」前夕,不少社運朋友估計,「去飲」的參與者遠不可能達至和平佔中運動所期望的一萬人,最多只有數千,甚至一千。928下午的數十萬人走上街頭的場面,不得不承認,我們都低估了民主運動的支持者。之後胡椒噴霧、87枚催淚彈、開槍威脅、愛字頭、黑社會、警棍狂毆,都沒有令參與者退縮,這都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是我們低估了參與者的韌性。可是我們沒有高估普羅市民的耐性。
好天曬落雨淋,絕對是服務性行業的寫照;同樣工作在服務性行業,夜更保安的余美雲,今早放工由大埔「飛身」到機場參與國泰工會的工業行動。有人問︰「您又唔係空姐空少,去撐有乜為?」,現在就由小雲跟您分享她要撐工會既原因。
工人原是一家人
「我無乜可以比到佢地,捐錢又唔輪到我,咁我唯有出黎一齊圍城啦!」小雲道。她認為空中服務員跟物業管理的工作待遇及工種情況相近,大家都需要面對顧客、需要幫他們解決問題、需要著制服,而且過往工資底薪低、要靠些微的津貼補助,才足夠生活。小雲分享以往保安每月底薪3000、車津500、房津2000、加班3000、勤工1000的工資「成分」,跟現在空中服務員的工資情況相近;底薪低而且公司可隨意扣減津貼,往往每年加薪以及扣減外站津貼,經常得不償失變相減薪。「人地話做開服務業,份人工包埋受氣;估唔到要包埋受老闆氣!」今日小雲遠道走出來,就是要支持一切受公司不斷剝削的工友,「維護自身權益唔只係果一行既事,而係所有勞動者都有責任!因為我地係一家人。」
老闆高層是罪人
今天是5月21日,26年前的今天有百萬人上街,創下香港史無前例的群眾大遊行紀錄。當年更有報章呼籲,應把5‧21這個「光榮日子」載入香港史冊。
不止5‧21,那段期間,全城投入的程度乃空前絕後。香港人掏心掏肺,重拾理想,也不止政界和社運圈,更包括大、中、小學校園、市井平民、娛樂圈,甚而親中左派,都一一捲入對抗暴政,告別馬照跑舞照跳的愚民詛咒。
可是,今天我們談八九六四,卻往往遺漏了八九香港的這一頁,因而無法客觀重整這段歷史,為什麼呢?而大部分歷史記述,也只強調天安門的部分,甚少提及香港史無前例的種種,又為什麼呢?這至少有三個原因。
一,這跟運動「失敗」有關。一些香港人看見中共的殘暴,因而轉向現實犬儒,覺得無得鬥,甚至患上斯德歌爾摩症候群,認同敵人。
二,當年香港人「支援愛國民主」的定位,不合當下本土右翼的胃口。他們的政治第一信條就是跟中國「切割」。因而,他們心目中的六四教訓也只得一個,那就是在六四一夜揭示出解放軍的兇殘之後,尋求自保。
因而本土右翼大多不談六四前那表現人性光輝,力撐北京學運的支援運動,而是企圖將「支援」修正為「自保切割」。
三,這跟支聯會的紀念傳統有關。當年,屠城的震撼實在過於壓倒性,以至事後,香港人都活在一份難以名狀的政治創傷之中,並以哀悼死亡作為回顧的主軸,而且,人們往往不願談及八九香港的這段過去,特別是自己有份參與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