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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擇善而固執——與周保松談《政治的道德》

(此文刊於12月《號外》,文章寫於10月20日,出刊前略作修訂)

9月28日,在警方投擲的87顆催淚彈下,數十萬人高舉雙手宣示自己沒有武器,與警察對峙的前沿抗爭者打開雨傘抵擋胡椒噴霧,類似畫面定格在記者拍攝的影像和許多人的記憶中。原本只是打算如儀式般進行的「佔領中環」竟發展成一場在青年一代中有相當民意基礎且有逾十萬人參與的公民抗命,這是任誰都無法想象的。

接下來的日子,一邊廂,武力清場的傳言、撤與不撤的爭論、公民抗命與公然違法的界限自然令身在其中的人倍受煎熬;另一邊廂,佔領區內的理想與純粹、活力與希望也形塑了一個新香港,美好如烏托邦。人群佔領街道,佔領者在路中間讀書、討論、聊天,在城市中心搭帳篷露營,香港人第一次用身體親近了鋼筋水泥構建的城市空間,用建構者未曾想像的使用方法賦予其新的意涵;佔領者自發組織起物資、救護,甚至垃圾分類與回收,不時有人走過送食物、飲品和各類生活所需,燥熱的日子還有可愛女生拿著手持迷你電扇在人群中送清涼;流動民主教室每天開講,老師義教,同學也聽得投入、認真;不斷擴建的「遮打自修室」和各區的流動圖書館在喧譁的街頭呈現安靜的力量;各種充滿創意的標語、貼紙,視覺、裝置藝術在佔領區隨處可見,有人真的在柏油路上種出了花,而每晚在金鐘準時開始的「佔中打氣機」將世界各地的支持和敬意投影在政府總部的外牆,告訴佔領者並不孤單。

扔出第一塊石頭之前

攝:獨媒記者 Gundam

局勢不明,愈來愈多人一鼓動更激烈的行動,比如鼓勵暴動,覺得暴動可能是面前劣勢的出路。

我記得三年前,社運朋友間蠢蠢欲試堵路作為行動的方式,堵了三次路,拉了一堆人,捲入幾單官司。那時候有運動期前輩說,愈來愈激進的肢體行動,需要同樣的智慧與思考,不能落入無限的肢體升級。

那時候我們所謂的升級都不過是堵大會堂外一小段干諾道中,如今連彌敦道都堵過了,干諾道中停車多時,再談堵路明顯是不合時宜。那時候行動的代價最多是拘捕與審訊,比較現在遭警毒打、註銷回鄉證、隨時秋後算賬,實在是相當輕巧的代價。

我一路都記著,行動升級的同時,不能放棄思考。

121在龍和道,我聽見路上的人喝在公園的人說:真普選無你地呢啲撚樣份。是這樣嗎?那些人跟你和我可能一樣,堅守多時,但人人有不同的考量,所以有人站前站後,不是合理不過的事嗎?後來又聽到現場有石頭和磚塊,隨時要丟出去。

我那麼的恐懼。不是怕丟出那一塊石頭會打破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光環,我所懼怕的,是丟出那一塊石頭後,我們身邊的同行者是不是都可以承擔後果,可能是警棍,可能是子彈。

行動代號:革命!——給今天臺灣和香港的年輕人們的鼓舞

孫中山這個名字,對今天仍尊稱其爲國父的港臺兩地的這一代人而言,到底仍存在著何種意義呢?易智言導演嘗試用《行動代號:孫中山》這部電影來給予我們一個關於答案的提點,且分享一些個人觀點。

其實電影講的是一個非常平凡簡單的故事,兩班貧窮的高中生策劃把孫中山銅像從放置被遺忘物件的儲物室内「拯救」出來,去換錢來解決各自的生活問題。是否成功「拯救」在此不便透露太多。電影裏各種年輕人的天真行爲惹人不斷發笑,卻不是取笑,而是會心微笑,因爲都是我們曾經做過的傻事。在大部分的輕鬆調子裏卻有三個鏡頭特別讓人黯然。

第一個鏡頭是,阿左追著那個撿走行動筆記本的同學,一直追到超市,看著他在超市裏吃免費的東西。這一幕或許沒什麽特別,卻埋下了阿左,以至觀衆對那位同學的同情和希求理解。

到了第二個鏡頭,阿左和那位同學比窮,比到要去彼此的家裏去看誰更窮。此時,阿左和我們依然不認識那位神秘的冷酷同學。自己家裏雖然狹窄,卻還有奶奶和鄰居,可是那位同學家徒四壁,有腳的,包括人和家具都跑掉了,就除了一個會打人,被兒子撞一下就倒地,然後埋怨兒子打老爸的沒用男人。善良的阿左同情這位冷酷的同學,希望邀請他一起行動,還他帶到儲存行動裝備的地方,讓他有個容身之所。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情也不劇透了...

漫長的七一:從泛民困局到後佔領憂思

泛民困局

過去二十多年,即便於其巔峰時期,民主黨亦只是一個虛銜盟主,缺乏指揮其它黨派的實際權力。當初我們尚可視派別林立為體現民主多元,以此自豪,但久而久之,這種鬆散無紀律之害卻日漸浮現。

首先是黨派之間鬼打鬼,協調不出一個配票機制,互爭票源,致建制派收漁人之利;其次行動方向各異,互相攻訐,激進派攻擊民主黨「無恥」,於政改向中共妥協;民主黨則視激進派為「無聊」,認為無限制拉布戰破壞議會秩序,得失中間派選民,削弱泛民力量。

姑且不論誰對誰錯,最大問題是方向不定,進退失據,每個行動都畫虎不成反類犬,全都收不了最佳效果。民主黨獨自走入中聯辦,缺乏其它黨派支持,手中無甚籌碼,妥協結果竟只得「超級區議會」此蠅頭小利;激進派打拉布戰,因得不到其他泛民派別全力參與,無法完全癱瘓議會運作,建制派遂敢於動手剪布,為政府護航。

佔領運動重演泛民歷史

由組織鬆散到進退失據,佔領運動不咨是重演泛民內鬥和失序。運動上層已經分崩離析,泛民跳船撤退,李卓人議員直言內部爭拗達「敵我矛盾」級別,幾乎要劃清界線;學聯與學民亦貌合神離,如早前學聯放風說要考慮退場,學民卻宣布以絕食方式延續佔領;作為發起人的佔中三子則已自首,並公開呼籲佔領者自行退場。

分道揚鑣,讓運動走得更遠更好

攝:獨媒記者Gundam Lam

佔領運動已觸發統治機器把鎮壓力量升級,動輒警棍胡椒如雨下,市民頭破血流,被拘捕者眾。伴隨鬥爭之慘烈,內部爭吵亦激烈,令人擔心,而我也忍不住去想運動的可能去向,以及該走的路。

佔領運動持續兩個月,可以說是百花齊放,出現不同路線的派別群體。首先,我們應該很清晰地知道,金鐘佔領區有著幾個不同派系,雖然他們有共同的政治訴求(「真普選」、「撤回831人大決議」等等),但是,他們的道德價值、形勢分析、戰略及戰術都相當不同,不能用「佔領人士」一詞簡化之。我這裡暫時不對各派系作評價,而先做一點粗淺的分類:

政治自由派

以學聯及學民為代表,爭取平等政治權利,強調「和平、理性及非暴力」的行動原則。他們透過九月的罷課,意外地勉強成為金鐘佔領場地的領導,或所謂大台。他們與「佔中三子」及泛民關係較密切,也與社運團體合作無間,以低度的社運管理手法維持秩序。但是,不能不加分析地貶斥他們為「和理非」,畢竟政治自由派負上組織警方所宣佈的「非法集會」,身體力行佔領公民廣場、衝擊警方防線,佔領金鐘夏愨道,以及違反禁制令。

示威者譴責警方濫暴踐踏人權 收集個案作投訴

(獨媒特約報導)在雨傘運動中遭警方武力對待的示威者召開記者會,譴責警方濫用暴力及踐踏羈留人士基本人權,及對政府及警察的不合理執法手段予以強烈譴責。示威者已收集約30宗個案,將作出投訴,不排除採取法律行動。

收集受害者個案 不排除控告警方

社民連周嘉發表示警方在11月30日至12月1日期間,以嚴重不人道方法對待示威者,例如沒有把受傷的被拘捕者先送往醫院,而是先送到警署,而要求致電親友及律師時,亦一再被拖延;在要求如廁時,警方竟回應「俾條橡筋你」;有被拘捕人士只能用英語溝通,又被警方罵「做咩扮鬼佬」。此外,又把示威者「特登放在停車場」,並「開大風扇」,是非常不人道及濫權的行為。

前輔警、樹仁大學三年級學生楊逸朗呼籲受害者立刻出來舉報警方濫暴及違反人權的行為,他透露一眾遭警方濫暴的人士正尋求律師協助,並至監警會及投訴警察課反映,更不排除訴諸法庭;而現時已集合了約30多位的受害者的個案。

籲公眾關注濫暴問題 勿習以為常

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希望公眾關注警權問題,不要慢慢對警察的濫暴習以為常。他又強調,現在是警察把武力升級,示威者的頭盔根本沒有攻擊性,只是防衛自己的工具,警方把「仇恨」升級,只會令社會進一步分化。

11月30日我在金鐘

攝:獨媒記者Gundam Lam

十一月三十日

猶豫咗好耐應唔應該打唔打關於呢一日嘅故事﹐但我見大家對件事嘅關注,同件事本身嘅嚴重性好似完全唔平衡咁。唔知大家係咪已經麻木咗。或者我嘗試分享一下我當日嘅所見所聞,希望可以還原返部分嘅畫面。

我嘗試打短少少。

因為雙學嘅吹雞,我六點鐘就去咗金鐘。當時真係好少人好少人,我好明白,「大學生遲半個鐘是常識吧。」

其實個大台真係好嘈,我真係想問好耐,點解要放個大台係自修室隔離?希望呢班學生第時做官時城市規劃會好少少。而一班莘莘學子又真係體現到香港人嘅學習精神,完全話到俾大家聽乜係「艱險我奮進」,係幾惡劣嘅環境下都溫到書做到功課。

而有班有戀台情意結嘅人同一班拆台情意結嘅人鬥爭更加係匪夷所思。講真其實無乜人理個大台,我都唔明咁在意做乜。而如果真係有班淨係聽大台話嘅人存在嘅話,亦都唔見得佢哋有能力幫你守龍和道。結論就係我都唔知佢哋爭乜Q。

咁又講返件事,六點鐘就俾學聯講到九點鐘,人先開始多起上嚟,如果孫中山搵呢班友革命就真係搞一萬年都未搞得成。九成時間都無聽佢哋講乜,睇facebook 見黃之鋒去咗立法會仲妄想佢會無啦啦走出嚟開門叫大家入去,睇嚟我都真係太天真。

退不退場,我們終須重逢:給朋友們的情書

佔中三子週二(12月2日)召開記者招待會宣佈自首,翌日到警署實行。即不論自首背後的理念及可行性,我相信去留肝膽兩崑崙,唯尊重耳,不必相爭;但此中時機之綜錯巧合,耐人尋味:有說三子本待週五才宣佈自首,突然提早行動甚至早在週一已借《明報》放風(注一),係為回應學民思潮的絕食行動。立場較親近主流泛民的《明報》素有保守之風,不喜激烈行動,無獨有偶,該報在三子開記招當日於放風專欄「聞風筆動」聲稱有匿名的「學聯老鬼」反對絕食,怒斥雙學若不退場,就是「利用並傷害群眾」。

本來,不明消息來源放風公信力成疑,當作花邊就算了(連受梁振英政府招安當上新聞統籌專員的馮煒光,也算「學聯老鬼」呢),但《明報》竟在印刷版出街後的早上十時許,急急將自己那個放風專欄作為消息來源特地再寫一篇「二手新聞」,放到網上即時新聞發佈,隆重其事有餘,專業操守不足(注二)。是甚麼原因導致《明報》編採人員如此猴急?是否急於在三子開記招前造勢?

偽對立:誰喊退場?誰在深耕?

公社書記語錄(一):HEA搞青訓只靠援將 梁振英的車路士路線

話說巴塞隆拿同車路士都係兩大歐洲豪門,我就兩隊都唔鍾意。不過呢,感覺上除非真係皇馬或者愛斯賓奴球迷,否則一般人都好難憎巴塞。但係講到車仔……就算唔討厭車仔,一般非車迷對佢印象都係麻麻。箇中原因查實好簡單,巴塞幾有錢都好,都落晒心機去青訓。美斯、恩尼斯達、沙維、巴斯基斯……場上一堆青訓出品。而車仔呢,除左泰利之外,呢幾年真係諗唔到邊個青訓出品喺一隊站穩陣腳。

HEA搞青訓

尋日(12月5日)睇經濟日報,睇左梁振英專訪,竟然諗起巴塞車仔呢兩隊波。點解呢?梁振英話如果香港人才不足,要發展經濟就要搞寬鬆啲嘅入境政策,吸引更多人才來香港喎。嗱!輸入外援呢家野,其實我就唔反對,我去睇港超(係!我有睇港超!)都唔會見佢係外援國援就問候佢啦。但係睇返香港自己又有冇真係用心培訓人才呢?當年董生要大搞高等教育迎接乜鬼知識型經濟,點知政府又唔肯駛錢,於是就搞副學士呀、自資院校咁。呢啲課程唔單止成日被人視為次一等,更因為政府唔資助,結果呢一代的同學仔咪十個有七個孭住沉重學債。搞好教育變左製造貧窮,認真威水!

從《我的援交日記》到《販賣‧愛》──專訪朱家宏、朱鳳嫻

訪問︰譚以諾、陳芊憓
整理︰陳芊憓

放下導演工作接近十年的導演朱家宏終在2014年重新執起導演筒,與編劇監制朱鳳嫻聯手拍出以舞台劇改編而成的電影《販賣・愛》。雖說是關於近年的來熱門話題援交少女,但卻找來形象純情的陳嘉桓當上女主角,人氣偶像周柏豪為男主角,可說是少有的以青春偶像作為演員骨幹的援交電影。原創故事由朱鳳嫻所寫的舞台劇開始,後得朱導演的青睞,經過整整一年的改編後,兜兜轉轉終現於大銀幕,當中的經歷過許多挫折,也因著朱導與朱鳳嫻的堅持而成功。這一切或許應從《我的援交日記》一書說起。


朱家宏導演

一直希望拍中小成本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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