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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獨媒特約報導)

「畢業做乜好?」「農夫!」「你傻架?」

唔傻,他一點也不傻。

劉海龍(阿龍)今年26歲,中大地理系碩士畢業,碩士論文以《香港都市農業向多功能性的演進》為題,他是本土研究社成員和土地正義聯盟執委,決心把自己投向農業。

記者與阿龍相約在坪輋見面,走到打鼓嶺坪輋保衛家園聯盟導賞中心附近。前面有幾個人向記者揮手,「誰是阿龍呢?」和報上看到的阿龍相比,眼前的他皮膚黝黑了,剪了一個平頂頭,笑容依然是「四萬咁口」。阿龍從廚房拿來一個火龍果,身旁的女生幫忙掰開四份,「哎呀!忘了介紹,她是我太太阿水。」新娘子少了一份豔麗,多了一份純樸的氣質,蓄一頭短髮,戴了眼鏡,隨意地配搭T恤、長褲和人字拖。

田野姻緣

早前網上廣傳的農田婚紗照,主角便是阿龍及阿水,兩人由開始到結婚,也是在農田鄉郊。兩人拍拖時最愛穿梭於新界東北的村落,求婚地點在塱原米田,阿水也戲言自己「鐘意收菜多過收花」。

婚紗照其實也有「運動」考慮。那時剛碰上向城規會遞交反對東北規劃申述書的截止期限,所以阿龍希望藉這輯照片為運動出一分力,讓大家知道香港還有這些美麗的地方,「我們為何要摧毀鄉郊起樓後,又要特意飛去台灣、日本影婚照?」他們結婚時更在坪輋導賞中心辦盤菜午宴,寄語眾人一起齊心守護新界東北。

無綫和亞視的免費電視牌照將會在2015年到期,外界盛傳亞視將不獲續牌。亞視就此發聲明表示「香港不能冇咗亞視」。冇咗亞視,香港係咪真係唔掂?

在通訊局就兩台續牌期間,獨立媒體(香港)曾發起一人一信行動,最終收到11367封意見書,反對亞視續牌。獨立媒體(香港)便建議將頻譜重新分配,予新經營者加入。獨媒亦就「香港係咪不能冇咗亞視」訪問香港浸會大學傳理系助理教授杜耀明,杜耀明認為一旦收回亞視牌照,可以重新將頻譜分配給兩個新電視台或香港電視等新經營者,通過競爭令觀眾有更多選擇。

亞視:香港不能冇咗亞視

亞視不獲續牌的消息一出,亞視立即發表聲明回應,表示對續牌充滿信心,「公司內部上下一心,充滿拼博精神,將秉承良心路線,為觀眾提供高質素節目,見證香港民主進程。」又推出多個大型節目如《感動香港》,製作方面的力度已「大大加強」。以上說法如何,相信市民自有判斷,不少市民已用腳投票。

文:綠色和平資深項目主任 古偉牧

8.17全民派錢日,以日均派錢量計更勝澳門,自然引起社會廣泛的討論,但討論之外,香港社會更需要深思如何回應。張融好一句:「公信力唔係你話無就無。」也許他說的公,只是「亞公」的「公」,中央信了,就不理香港;也許他學了環球日報的邏輯,700萬人的公信力,怎樣也比不上13億人!我們不回應,或者香港終有一日就會習慣了這種無賴。

這種謬論,其實不是要令人信服,而是要令人什麼都不信!張融已經先後在欠缺實質證據下,多次指責泛民也用同樣的手法增加遊行人數,媒體中一樣有Air Time,顯然易見他的目的不過是開展一場泥漿摔角,他不是要嬴,只是要令人以為所有人也同樣骯髒,同樣「鳩污」(請容許我用此污)。

張先生在此手法上,其實不是開創先河。2014年多個政府的諮詢中,有利益衝突的企業,都毫不避嫌地動員所有可能的人口,包括員工、股東、客戶去支持對自己有利的方案,先有兩電動員參與發電燃料組合的諮詢,後有機管局動員員工力撐第三跑環評,攻擊環團。

記得當年金融海嘯後,銀行並沒有動員員工反對加強規管,和梁錦松偷步買車自動下台一樣,是知恥,是避嫌。但今時今日的香港,似乎已經忘記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眼中再沒有所謂的利益衡突(conflict of interests),只有為利益而衝突。

5名街頭票站工作人員被警方拘捕,控以加重違令罪。(相片提供:黃健朗)

文:哲盧

雖然「民間公投」一開始已被官方極力打壓,但駐守風順堂票站的義工嘉倩,沒想過警方真的會採取拘捕行動,而第一批被捕的正正是自己。

「好多警察一直監視我地,當第一個市民到票站投票,有便衣警上前影相,然後警告票站主任鄭明軒:『活動違反《個人資料保護法》第五條,要求停止票站運作!』」警方的耐性比想像中小,態度亦較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硬。義工們未有理會治安警的無理指控,到第三次警告便全部被帶走、扣留問話。晚上終於踏出警署,呼吸自由的空氣,已是七個小時之後,不同的是,他們身上多了一個「疑犯」身份,被控以「加重違令罪」。

擔心「澳門大陸化」

人生第一次被捕,沒有將只有二十出頭的嘉倩嚇倒,但嚇壞了媽媽。拘留期間,嘉倩曾經想像自己會否像內地維權份子一樣被軟禁、被迫害,「只要政府睇你唔順眼,就可以困你幾年、甚至幾十年,完全沒有人權可言。」這次經歷令她深深體會到,若打壓事件不斷發生,終有一天澳門會像大陸一樣,變成一個極權政府統治的地方,「無所不用其極」地打壓異見份子。

她更堅定地相信,只有普選行政長官及立法會,才能確保類似的濫權、侵害法治的行為不會發生,「最起碼澳門人唔會選一個對民意同批評聲音『聽唔入耳』嘅特首。」

香港號稱國際城市,但污水處理能力及危急應變卻只是二流。日前屯門望后石污水廠多件組件同一時間損壞,加上暫存污水池只能「頂住」兩小時,竟然讓體積達38個標準泳池的糞便污水,在未經處理下,直接排到屯門對出的龍鼓水道,形成環境大災難。

不少傳媒只關心屯門及荃灣海灘一帶關閉的情況,讓筆者更全面地說說望后石污水廠為何不合格:

(1)基本上世界各個先進城市皆以二級處理為標準,但屯門望后石污水廠只是化學強化一級處理(或稱一級半)。二級處理的最大優點,是利用微生物來淨化經一級處理後污水中的有機污染物。經過二級處理而排出大海的水,有害微生物或紅潮在海水滋長的機會大幅減少。望后石污水廠於1982年落成時,是為污水提供基本處理,近年大規模重建及翻新,耗費達十多億公帑,但竟然只提升至一級半,為何不提升至二級?和其他新市鎮比較,於沙田、元朗、上水及大埔的污水處理廠,皆是二級處理,屯門何以落後?

(2)這次事故,污水廠的四個隔篩同時損壞,情況罕見,很多傳媒及學者已評論用料質劣,監管及維修不力。任何污水廠皆有損壞的可能,關鍵是要有危急應變方案。令筆者最驚訝的是,暫存污水缸的容量,只可承受新進入廠的污水兩小時。即是說,任何令污水廠暫時不能運作的天災或人為錯誤,則只能有兩小時維修或處理。暫存污水缸很明顯體積及數量不足,就算地方不足,也可向高空發展,層層疊也沒有問題,因為只作危急情況下使用。

圖:蘋果日報

特區政制發展到今天,很明顯的是中共態度越來越強硬,除了京官包括李飛、王光亞、張曉明等一貫的「君臨天下」宣旨式的講話;也有一眾宦臣奴婢等的鳴鑼開道,配合中共的方針;再加上特區一群吮癰舐痔的建制奴才的獻媚立場,相信三歲孩童也能看出中共是百份百不會給予港人一個真正有得揀的特首選舉,遑論一個真正的民主政制。

最新消息是連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會議也提出了有關香港政改的決定草案,指草案將要求提委會維持四大界別1,200人、特首參選人要獲提委會過半支持才「出閘」,以及限制候選人數目2至3人,將於本周日(31/8/2014)投票通過。

這幾天,關心特區政制發展的市民已看得很清楚,人大常委會本周日將作的決議對本港普選「落閘」幾成定局,大家怒火中燒、心急如焚,都希望一直在特區爭取民主作領導的人物能果斷英明,帶領群眾走出陰霾,起碼也要有個決戰的表態,讓士氣依然高昂,鬥志依然旺盛的市民有所適從,才有打勝仗的機會。

令人沮喪的是,佔中發起人戴耀廷表示雖然對中央沒有聆聽港人意見感到失望,卻仍抱有希望,一直籌備的佔中行動居然還在「啟動儀式」階段,稱本周日(31/8),即人大常委會表決啟動拍板政改決議當日,將在特首辦外舉行集會,「即使不是發動和平佔中,也可能是佔中的啟動儀式」,還聲稱將會有「一波又一波的行動,例如隨後每周都有集會」云云。

近年香港的漫畫與插畫文化不止於在本土流行,更衝出香港,受到國內與台灣等華人地方的歡迎與認同;例如麥兜、聾貓、A仔等。如今本土的社交網絡又興起了另一種流行的漫畫與插畫現象,並受到以九O年代為主體的年輕人熱烈追隨;其中以謝曬皮和Plastic Thing最受追捧與最俱知名度──前者的Facebook粉絲專頁「likes」數目接近十萬、後者高達十八萬。在這共接近三十萬的粉絲團支持下(其中不免重疊),她們作品內容與言行所傳達的價值觀,就自然而然對於追隨的粉絲與讀者,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作用。於是,我們就有責任認真地對待與審視這種視覺文化現象,思考它會對受眾造成怎樣的影響,同時審視它的形成所依賴的社會環境因素、和所代表的價值與意義。

在2012年創立的謝曬皮、與2013年創立的Plastic Thing,談起她們的成功,大多認為是得力於社交媒體網站與網友的分享支持;但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時勢的效應,即社會的背景與狀況造就。

(獨媒特約報導)移民外地,通常都是為了更多的工作機會和收入,然而生於香港的仇國平十二年前開始在澳門大學執起教鞭,卻因為參與社會運動多番被澳門政府和校方打壓,最終更失去教席。

澳門近年社會運動似有上升的苗頭,記者問澳門社會能否出現改變。仇國平說:「講真,無希望。」在仇國平眼中,澳門地方細、人口少,大家都擔心飯碗問題,不敢走得太前。

不過,仇國平自己便是在「無希望」中尋找「希望」的一員。

參與社運被打壓

這位笑稱自己是「異端學者」的政府與行政管理學副教授,即使校方已經排好下學年的上課時間,仍於本月中被澳大通知不獲續約,繼早前被炒的聖若瑟大學政治學系講師蘇鼎德後,又一大學教師被迫離開教學崗位。

2002年,仇國平在港大取得港大政治與公共行政博士學位後,到澳大任教政府與行政管理學,一直相安無事,校方亦提供晉升機會。直到近年仇國平開始參與社會運動,校方就開始施加壓力,並在本月中以違反紀律守規為由,不與仇國平續約。

東涌民間廟地被清場 居民:拜神都唔得?

圖:攝於本月初,時值農曆十五,不少居民前來拜祭,當時簷篷已被清拆、豎起「政府土地」告示牌

(獨媒特約報導)於東涌沙咀頭村入口一棵大榕樹下,安放著土地公及數尊神像,比附近的侯王廟簡陋得多,但香火一樣鼎盛。負責打理榕樹下廟地的黃先生(黃德隆),是第一批入住逸東邨的居民,十多年前起將附近被棄置的神牌、神像,安置於樹下土地公附近,又搭起簷篷,讓神靈「有處容身」。黃先生將該地打理得井井有條,加上位置「就腳」,漸漸吸引了不少逸東邨居民前來拜祭。不過,廟地經常受到騷擾,被收保護費,又因部份地段屬政府土地,上月起遭地政處清拆,至今已完全被毀。區議員「耍太極」,黃先生求助無門,只能眼看心血毀於一旦,無力挽救。一眾居民不滿政府手段強硬,「連拜神地方都搞?」。

一手一腳建廟地

土地公及眾多神像位於村口榕樹下,左邊一條小路入村,右面便是東涌灣,可說是一個特別的「民間廟宇」。再步行數分鐘就會到達由東涌鄉事委員會管理的侯王廟,據居民稱,較多原居民到侯王廟拜祭,而土地公就因「就腳」,更受逸東邨居民愛戴。黃先生安置觀音、關二公後,更吸引更多居民前來拜祭,逢初一十五香火十分鼎盛。

想不到,貓真的來了叩門。他叩門的方式很獨特,以身體磨蹭鐵閘,不願離去。

那是在島上流浪的小白貓,打從嬰兒期就駐守島上,愛撒嬌的個性在幾個屋苑之間也很吃得開,常常尾隨在管理員先生身後一起在島上巡邏,像一頭忠心的小狗。

「你仍然在餵他嗎?」那天,碰到管理員先生和貓,我這樣問。

「是的,一天兩餐,還有許多人都在餵他。」管理員先生答,貓已急不及待躺在地上露出肚子,那是要人跟他玩耍的姿勢。我蹲下去逗他,管理員便走遠了。

玩了一會,我告訴貓:「要回家了﹗」便站起來,但貓不依,「喵~~」那拖長的聲音要人留下來的意思,我沒有停下腳步,他便送我到走到樓下。「再見了。」我轉過頭去對他說。「喵~~」貓仍然不肯罷休,竟然跟我走上樓梯,走了一層又一層,我打開了門,眼看他快要到達,趕緊關上鐵閘。貓在閘外張望,探視房子,那是想要進來的意思。

「現在你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以後如果餓了,想要食物,可以來這裡。」我隔著鐵閘對他說。「喵~~」他不情願地叫,用身子擦鐵閘。

當貓只有幾個月大時,我曾經打算抱他回家。他從小就很可愛而且異常活潑,許多人喜歡他。那夜,他在一棵樹上跟樹葉和影子打架,不亦樂乎,我看著他,突然就打消了要收養他的念頭,要是把他變成家貓,他就會失去那個多姿多采的世界,以及許多充滿善意的路人,還有,那個他已當作主人的管理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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