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浩賢、高穎琳(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研究生)
佔領運動始於2014年9月22日,香港專上學生聯會發起罷課行動以回應早前政府的政改方案,其後於9月28日佔領中環的發起人戴耀廷、陳健民及朱耀明宣佈提早發動佔領中環運動。隨著越來越多市民的參與,支持及反對者的磨擦開始增加, 2014年10月3日,一批反佔領人士在遮打革命佔領範圍內喝罵、侮辱、推撞、挑釁甚至組成非禮隊非禮集會人士。運動到了今天,雙方對立有增無減,在不同陣營的辱罵言論中,竟然有不少是以性別角色作無理的攻擊。
文:文浩賢、高穎琳(世新大學性別研究所研究生)
佔領運動始於2014年9月22日,香港專上學生聯會發起罷課行動以回應早前政府的政改方案,其後於9月28日佔領中環的發起人戴耀廷、陳健民及朱耀明宣佈提早發動佔領中環運動。隨著越來越多市民的參與,支持及反對者的磨擦開始增加, 2014年10月3日,一批反佔領人士在遮打革命佔領範圍內喝罵、侮辱、推撞、挑釁甚至組成非禮隊非禮集會人士。運動到了今天,雙方對立有增無減,在不同陣營的辱罵言論中,竟然有不少是以性別角色作無理的攻擊。
早個幾月前入場睇「傑志 VS PSG」。
老實說,買飛的最大衝動源自於外隊訪港。普遍球迷有幾可能夠親身飛到外國入場睇波?雖則唔係話無機會,亦唔係話難實現,但時間、金錢、行程一大爛餐野搞,顧慮頗多,唔係話行幾步,鍾意去就去咁簡單。加上隨隊而來的球星,更有吸引力。是故,外隊訪港,狗衝買飛,平常不過。
友人平生第一次入大球場睇波,問應該如何打扮,是否要著得運動一點以便配合?佢咁問,令我記起零五年巴西訪港時,另一位朋友跟我說的一番話。
朋友:「巴西訪港係咪應該要買番件巴西國家隊球衣?」
我:「洗唔洗呀,你又唔係中意巴西。」
朋友:「應節呀嘛。唔著巴西波衫去睇好似唔係幾好。」
我:「有咩唔係咁好?你咁想著波衫,隨便著件AC米蘭去囉。」
朋友:「巴西隊訪港著米蘭波衫我驚俾人打。唔係啦,我都係去買番件。」
最後朋友果然買了一件巴西球衣,盛為五舊幾水。
凌晨時分,秋風刮起,帳篷都快被吹翻。「歡迎來到寒舍!」,裹著風褸的陳同學笑着招呼。坐落干諾道中行車天橋頂的營幕,食風,確實很寒。
中西區傳統名校出身,末代會考狀元,拔尖進港大,陳同學的成長背景中產得不能更中產。這三四周以來,她不顧家人反對,捨棄高床軟枕,晚晚上街風餐露宿。
泛黃街燈下,她擱下功課本,遞上傳單。A4白紙一開二,縮印後字體大概只有八號。「嗯,沒外國勢力勾結我們,沒太多錢,就只能印成這樣了,」她不好意思道。
理念「降落」社區
上兩個周六,陳同學和兩位朋友發起「降落傘社區宣傳行動」(Parachute Movement),把雨傘運動的理念降落社區。「我們感到運動到了樽頸位,希望做點事把行動升級,想過絕食,但和絕食了十幾天的莫先生交流過,他說每個人角色不同,他的年紀可以絕食,但年輕人應善用精力接觸社區。」
就這樣,三個女生化悲憤為力量,成立facebook專頁,在10月11日首次活動中號召了六人,兵分三路跑到銅鑼灣渣甸街「掃街」。接觸了十二三家食肆,期間遭人粗口問候,被罵得狗血淋頭,學生都默默忍受和聆聽。
編按:早前兩個公務員工會發表聯名信,批評政客煽動佔中。昨有面書群組成員,群組名稱為「公務員撐雨傘」,並刊出聯名信,指兩個工會不代表他們。聯名信表明支持爭取民主運動,希望能獲得圓滿解決。聯名信將於明日於報章刊登。
2014年10月20日,政府人員協會和香港公務員總工會發表聯名信,指責政客煽動佔中,挑動是非,為獲取政治資本用整個香港的福祉做籌碼。我們身為公務員,謹代表個人聲明:該聯名信不代表我的立場。
我們理解雨傘運動對市民生活帶來的影響,我們也確信雨傘運動是香港民主化運動最迫於無奈的一步。
本聯署旨在收集公務員的簽名(顧慮到職業敏感性,我們建議使用如食環署員工的身份簽署即可),以示對雨傘運動的支持。是次聯署已經募集足夠資金登報,所有收集的簽名將刊登在報章上的聲明內。
我們的報章聲明如下:
一群香港公務員致市民的聯名信
2014年10月20日,政府人員協會和香港公務員總工會(兩會)發表聯名信,指責政客煽動佔中,挑動是非,為獲取政治資本用整個香港的福祉做籌碼。我們身為公務員的一份子,鄭重聲明,兩會的聯名信不代表我們。
(圖:2012年3月,梁振英到深水埗唐樓天台,對基層街坊說:「香港700萬人,是一家人。」)
梁振英在接受外國傳媒訪問時,彷彿吃了誠實豆沙包,指提名委員會的「廣泛代表性」並不在數目上,而是要涉及各個界別,又說如果只追求數目多,政治和政策就會向月入少於一萬四千元(個人每月收入中位數)的人士傾斜。梁振英企圖用這種似是而非的歪理,來合理化一個偏袒工商界、金融界、地產界、專業界等特權階級的提名委員會,實在是荒謬絕倫。
政府的其中一個存在目的,是要確保所有公民的基本權利能夠得到滿足。一個建基於平等政治權利的選舉制度,才能夠保障所有公民的「基本權利」。請留意,是保障「基本權利」而已,例如是教育、房屋、醫療、福利等基本權利,不要誇大。「真普選會令政策向窮人傾斜」其實是一個偽命題,梁振英將「保障窮人的基本權利」扭曲成為「偏袒窮人」,企圖包裝小圈子提委會。
再者,就算每個人的政治權利平等,政府又可以怎樣「偏袒」窮人,抑或是「偏袒」月入少於一萬四千元的人士呢?難道政府興建足夠的公共房屋給予合資格人士、設立低收入人士津貼、設立全民退休保障等政策,就是「偏袒」窮人嗎?我們並非在爭取共產主義,每個人的私有產權和社會權利在現行的法律下均受到嚴格的保障,政府不可能「偏袒」窮人,容許他們將李嘉誠的財產攤分,也不會立法禁止有錢人使用公共圖書館、入讀公立學校。
今日(10月21日)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學聯)與政府對話,香港獨立媒體網派出記者到場採訪,政府新聞處人員在場地外阻止本網記者進入,指「不准只在網上發布的媒體入場」。網絡媒體在報導今次佔領中環/雨傘運動中扮演重要角色,亦是不少市民接收資訊的重要渠道。我們對於政府新聞處阻撓採訪的決定表示嚴正抗議,同樣被拒有至少兩名民間媒體記者。
本網記者於約下午五點,抵達香港仔黃竹坑香港醫學專科學院賽馬會大樓採訪對話,在大閘外被政府新聞處人員阻止。記者在展示證件和表明記者身份後,該處高級主任李玄基指「只准電視台和報紙傳入去,唔准只係網上發布的媒體」,本網記者只能留在大閘外拍攝及採訪。
本網過去多次被拒採訪政府新聞發佈場合,政府新聞處的解釋分別為「場地空間有限」、「政府未有機制識別網上媒體」、「只接受報導新聞為主嘅傳媒」。今次學聯與政府對話,理應在一個公開的平台進行,並盡可能開放予所有媒體採訪,但政府卻一再將民間媒體記者拒諸門外。我們再促請政府立即檢討政府新聞處的採訪規定,一視同仁開放予所有傳媒採訪官方場合,以符合《基本法》及《國際人權公約》賦予市民的新聞自由。
圖片來源:Littlevillagemag
一場「雨傘運動」,部分港人以佔領街頭作為抗爭的方式。先不討論佔領是否合法、或你同不同意此抗爭方式,純粹以公共空間的角度,我們不難發現佔領者把使用公共空間的可行性發揮極至,從佔領行動中重新定義香港人理想的公共空間。以下十樣使用公共空間的方式,在香港一般觀念裏的公共空間少之有少,但卻具啟發性意義:
1. 音樂表演
平時,要在街頭聽音樂表演,只能去旺角行人專區等少數地方。今次,不少佔領者選擇以歌聲表達對政府的意見,例如當中有人以弦樂表演「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透過樂曲為民主打氣,也通過音樂為香港的公共空間注入動力。是次運動激發不少音樂人的創作,以音樂訴說社會不公,以音樂聲援佔領者。試問,平時要在街頭即興表演是多麼困難的事?
2. 漂書
(獨媒特約報導)十月十九日,我加入了旺角佔領區急救隊,見證了三個星期以來,最血腥的一晚,看著一個個的青年,被警察打至頭破血流,急救站的朋友強忍淚水,幫傷者止血,送他們到急症室。
不眠不休的醫護義工:我們正在犯法!
因為自己曾上過急救的課堂,從電視看到佔領區的衝突越來越多人受傷,而面書上看到有醫生朋友說旺角需要醫護義工,十八日下午四點,跑到旺角銀行中心的救援站報到。
據長期駐守的醫護義工簡介,目前本地專業的救援隊,包括聖約翰救傷隊、紅十字會,已以安全為理由,撤離示威區(編按:香港紅十字會回覆指,從未派出救援隊,因此沒有撤回的問題,而位於金鐘的的紅十字會總部,一直支援受傷者),所以在佔領區的救援隊,只是義工,沒有機構保護,萬一被捕不能以救護為抗辯理由,換言之,他們都在從事非法活動。
我聽到這訊息後,心裡一沉。平常看國際新聞,在一些危險的戰區如加沙,專業的救援隊如紅十字會,都會趕赴現場,送上醫療物資。背後的信念是,救援工作不講政治,只關心人命,然而,今天香港的政治壓力卻巨大到,竟然專業救援機構要撤出最需要它們在場的地方?
唯一慶幸的,我們還有一些抱有良知的醫護專業,願意「犯法」去為示威者急救。
過去的日子,每天起床第一時間都是睇足球消息,邊隊贏邊隊,有咩比賽,有咩得意事發生,總之係足球就關注。但自從學生運動發生之後,足球已經不再是我首要關注的事,每天爬起床,第一時間最想知道的還是當下香港怎樣,有沒有清場?有沒有流血?足球消息?已經被拋諸腦後。
你問我有沒有影響?當然有,很多足球事我也想寫低,然後跟大家分享,可是最近都不像以前滿腦子都是足球,足球大過天的日子瞬間消失,這刻才發現,足球原來真的不是那麼重要。而最重要的事,原來一直在身邊。
沒有一個放鬆和愉快的心情,任英超德甲西甲意甲等聯賽再精彩再值得討論回味,這刻都無法好好享受。
你問我,我就緊係想儘快回歸平淡生活,然後開開心心睇波、寫文,有邊個唔想?但現在情況不許可,亦唔係談笑風生嘅時候。而若然能夠大大力屌,被屌的不會是佔領人士,因為歸根究底,錯的不是我們,而是直到現在都擺大巴龜縮後場的正苦!
689仆街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