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電影節之中,紀錄片水準係最穩定嘅,而睇劇情片就好有賭博成份。不過,今年電影節嘅紀錄片比例好似少咗,但令我更困擾嘅情況係,電影節竟然將重要嘅紀錄片放埋同一時間。我講嘅係《Cool it》同《Inside Job》,《Inside Job》只得一場,而《Cool it》雖然有兩場,但其中一場其實係日場,要番工就無機會啦。兩套我都想睇,但作為個人口味,我只能夠選《Cool it》而放棄《Inside Job》。好好彩,我揀啱咗,我之後去 BC 睇番《Inside Job》,發覺佢無 Cool it 咁多啟發性。
〔獨媒特約記者報導〕港府於二月份公佈新財政年度財政預算案,因上年度庫房綜合盈餘有七百多億,輿論要求「派糖,將部分盈餘回饋市民。財政司司長曾俊華原建議注資六千元到強積性公積金戶口,稱「…希望協助更多市民為退休作好準備。這既不會增加通脹壓力,也是我們現在財政上可負擔的。」(2011-12年度財政預算案演辭第177節)
社會對此方案甚為不滿,因強積金限定六十五歲或退休以後才可取用,無法幫助基層市民面對當前的通脹壓力,而且歷年回報低及行政費高,被市民稱之為「強迫金」。泛民及建制派議員罕有一致叫板,要求庫房水浸的財政司「回水」,甚至泛民議員職工盟李卓人號稱要發起「紫荊花革命」,與內地的「茉莉花革命」呼應云云。
3 月26日倫敦發生了一場多達25萬人的反削減公共開支遊行。以為倫敦遊行是家常便飯 ,直到我在某家商店裡被困,才意識到點點危險。保安和警察都在店裡面,他們關上大門和窗戶,要顧客留在商店裡,因為外面可能有危險, 我站窗口前,聽見示威者在砸東西。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就開門讓顧客離開。
無論在香港還是倫敦,這樣的大規模遊行都會被冠以激烈,暴力,衝突等字眼形容。當然倫敦這次反削減公共開支的遊行比起香港近年的示威更加激烈。但是這些激進份子始終是少數,25萬人遊行,當中約250人被補,但這250人卻奪走了25萬人出來遊行的重要信息。傳媒為何總是忽略了大部分和平快樂的抗爭者。
這次25萬人的大規模遊行,想起了香港菜園村和反高鐵的遊行。
2011年4月3日上午,藝術家艾未未在北京首都機場被帶走。官方對此的說法是艾未未「涉嫌經濟犯罪」,但新華社該英文消息很快被刪除,外交部發言人答記者問有關艾未未的部分也在官方網站中不見踪跡。看起來,這似乎仍然是一個未有定性的問題。
但網絡輿論已經沸騰,網民們以各種方式表達了他們與這位藝術家站在一起面對這場厄運的決心:像蝗蟲一樣讓網絡管理員刪不完的帖子,像克隆一樣衍生的艾未未頭像遍布微博,這在過去極為罕見。
那麼,艾未未究竟是誰?誰會喜歡艾未未,誰在害怕艾未未?
從告別革命說起
1989年,艾未未已經旅美8年,天安門的消息傳到紐約後,他曾經絕食抗議數天。天安門事件後,他得到了美國綠卡。但在1993 年4月,獲知父親艾青患病,艾未未返回了北京。從此,這個不在場的「抗議者」來到了經曆八九陰霾、水深火熱的複雜的中國。
此刻,國內思想界開始沉潛,旅美學者李澤厚、劉再复1995年發表了對話體論著《告別革命:回望二十世紀中國》,該書出版後立即引起了中國學術界廣泛關注,知識分子談起了「為學術而學術」,整個社會的思潮開始轉向謀求個體發展和經濟效益。
(攝影︰柏齊)
有些事情再不記下來,就會消失。消失有兩重意思,一是物質的,其後,記憶的,也就徹底了。
好比那年初三的菜園村新春糊士托。留在記憶裏是一抹詭異的紅,是爆竹碎片綻開到荼蘼。那天啊,誰來了都喜氣洋洋,認識的、見過幾面的,甚至初會的,都浸融在一種氣氛的共識中,覺著了彼此的親近,開出笑容。對這片土地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一道劃下的生命底線前,成為秘密組織心照不宣的成員。
被剷掉房子、刨掉樹根的土地,秘密會的成員就去愛你的荒涼,鋪開蓆子、插上電源,曠野中的歌聲也就攝取了無垠的粗質力量。
我刻意在這片行將被石屎覆蓋的土地上來回走動,以腳底感知泥土,彷彿不相信有死亡其事。後來踩到一個東西,是黃色的一角塑料,我好奇,想用腳尖跺開邊上的泥土看個究竟,那黃色塑料物竟紋風不動。蹲下來用手扒,才知道泥土的沉重,被推土機踐過後。不甘心,出了力氣挖,那黃色一角慢慢呈出形狀,原來埋在底下是好大一個物件,但挖出來卻是不知其名、不知何所用的工具(許是以前田裏的工具)。
〔獨媒特約記者報導〕由香港有機資源中心主辦的「全城有機日」在上周日於中環遮打花園舉行,這個一年一度的活動由2009年舉辦至今已是第三屆。小記今年才第一次來到這裏,而且帶著對有機的一知半解,對「有機」的想像只限於一些没有用農藥,没有被基因改造的蔬菜果類之類云云,亦可能因為今年的口號為「有機.農情嘉年華」,令我覺得是次活動是一個純粹的健康菜市場。但走訪完整個活動後,我認識到「有機」只是一個大體的概念,原來每個經營者對「有機」的看法都不同,雖然他們都一同坐落在這個「有機」嘉年華,但做的可以是兩碼子的事。我在這條「有機大道」看到了各經營者對「有機」的不同詮譯:可以是小型耕作,可以是持續發展,可以是生活態度,可以是企業良心,可以是自然教育,可以是興趣手作,可以是知識。
今年初爆發的中東和北非的人民革命浪潮,先是在突尼西亞和埃及取得初步勝利,趕走了獨裁者;但繼而到利比亞的人民革命卻陷入苦戰;而也門和敘利亞亦相繼爆發人民抗爭,暫時形勢向稍為有利人民力量的方面發展。該地區上各國統治階級都處於風雨飄搖中,而人民革命能否再有突破,關鍵要看廣大勞動人民的政治覺醒和鬥爭決心。
利比亞的局勢尤為值得關注。自3月17日聯合國通過在利比亞設立「禁飛區」的決議,法、英、美等國軍隊隨即轟炸利比亞卡達菲政權的軍事設施,令局勢更形複雜。我們認為,恰像以往北約和美國在前南斯拉夫和伊拉克先搞「禁飛區」然後直接派軍侵略,今次列強干預亦很大可能只會造成更多流血,而不會真正幫助正在擺脫獨裁統治的利比亞平民;軍事介入也讓卡達菲更容易假扮「反帝」英雄而騙取民眾的支持。
圖片由巡守員Nhm Wong所攝
Mr. Limbu,三十多歲,家在菜園村,還有他的妻子和女兒。
港鐵來到他們家門前的那個早上,陽光很好,微冷,幾十個港鐵保安築成人鏈,Mr.Limbu(支援組的朋友都喊他做CP)拿來一堆顏料,在家前畫畫。斑駁的白牆上畫了樹木、白兔和老虎。
這是一個離鄉背井的故事,也是一個家園的故事。
CP的父親是廓爾喀兵(又稱為啹喀兵),當年尼泊爾是英屬殖民地,不少尼人成為英國的傭兵,而香港一度是啹喀兵的集中地,菜園村與石崗軍營相鄰,附近也住著不少退伍的啹喀兵。CP在港出生,年幼時回到尼泊爾,但由於尼泊爾長期政治動蕩,為了讓妻女有比較好的生活環境,他決定帶著一妻一女,回到出生地,試圖在香港找尋安穩的生活。
為了養活妻女,來港後CP努力工作,哪裡有工開就到哪裡,和其他的移民工一樣,尼泊爾人在港一般是參與建築工程,無數的日夜裡他們埋首建橋修路,粉飾資本主義的美麗幻象。因為拮据,他們住入了菜園村一由雞屋改建而的劏房。問他們劏房的居住環境是否很惡劣,他們會回答說,菜園村有樹有田有花,也和尼泊爾故鄉的環境相似,盡量房子面積細小,但一家三口平安住著,這裡就成為他們辛苦建立的家。
接下來他們收到政府收地的消息。接下來他的小女兒出生,名叫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