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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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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官塘工業區寧靜的海傍

平淡如水的施政報告,除了慳電膽的利益申報一石激起千浪外,工廈活化亦是少數的亮點。幸好活化工廈不是給予市建局(可是,中環街市真不幸,香港又多一件和昌大押),但所謂的「市場」主導,又會是誰得益呢?

擁有的專業人員更勝規劃和地政署的地產商(大孖沙),見到工廈「活化」的措施笑逐顏開.這將會是繼1998年後,啓德機場搬遷後,放寬高度限制後,又一利益輸送。政府的政策完全沒觸及藝術空間面對的租金和重建的問題,竟反過頭來幫助各大業主,重建的重建,改裝的改裝。「酒店vs畫廊」,「 住宅vs工作室」,大孖沙、大地主、市場,相信你們會識選擇嗎?

粉嶺北:有關發展商收地、逼遷、擅改土地利用的事實記述 (factual account)

圖為粉嶺北一處湖畔草坪,後為上水皇府山地產項目,湖畔有牧羊人在放牧。

背景 :

  關於發展粉嶺北的計劃,早於一九九七/九八年度港府的施政報告提出,計劃連同打鼓嶺、古洞北這兩片位處新界北的土地,發展為「三合一新發展區」。根據政府文件,該計劃目的為容納預計於二零一一年增至的八百三十萬人口,並且便利「深圳與香港之間日益頻繁的跨界活動」。

  雖然有關計劃於二零零三年,因經濟不景、「人口增長及住屋需求放緩」等原因被政府宣佈擱置,發展商已從九八年的施政報告看到新界北的發展契機,隨之開展了大規模的收地行動。時至今日,粉嶺北一帶已經演成三大地產商「三分天下」之局面:據在場消息及過往新聞資料,新鴻基進佔文錦渡路至華山及天平山村的土地、新世界收取梧桐河小橋至石湖新村一帶,而烏鴉落陽及本文主要討論的個案──馬屎埔村,則由恒基割據,現(2009年)已取得九成業權——因此在概念及實際上,主要由這三條村構成的粉嶺北地區已經被完整瓜分。

  透過整理早前多次實地考察及向當地人仕的一手訪問紀錄及資料,本文希望探討現時粉嶺北新發展區的發展及收地過程,如何對當地村民的生活造成影響,並思考所謂「新發展區」到底是誰的發展,又或是否具有實際需要等問題,從而引發對於港府的規劃思維、發展論述的討論。

I) 收購土地

《星島日報》一家之言 2009年10月14日
張超雄 「正言匯社」社長/香港理工大學應用社會科學系講師

電視畫面出現的女工以一雙巧手,瞬間已縫製出一件又一件精品。不說不知,記者所在的是盲人工廠,訪問的主角自然是失明人。她,是邱苑玲,是個揚眉女子,勇於表達不平事,我跟她認識已有好些年。

看到苑玲以電衣車把布料變成衣服,旁人可能無法相信她是個盲人,聽到她竟滿足於僅三千元的收入,可能感到驚訝,因為這個水平連基本生活也難以維持。但當知道苑玲原來是個殘疾人,你又可會另有所想?在香港,為何殘疾人士接受低薪是個定理?

假若你認同在一個富裕社會,任何人只要願意辛勤工作,賺取的回報應足以維生;那麼適用於殘疾人士的,便不應有另一套工作倫理觀。最低工資對不論是殘疾人或普通人,根本的意義應該是一致的。

然而,苑玲害怕最低工資將剝奪她僅有的工作機會,卻又是不少殘疾人士的顧慮。本港市場對殘疾人士的排斥情況特別嚴重,其勞動參與率只有13.2%,跟很多先進國家40%的比例相距甚遠。殘疾人士就業困難是事實,然我們該做的,不是將殘疾人士剔出保障範圍;相反,我們應該討論如何在最低工資下保障他們的就業機會,同時改善他們的貧窮處境。

領匯加租 殺埋老化屋邨

領匯上市的問題,已非朝夕之事。當日支持領匯上市的民主黨、民建聯等政黨,現在均紛紛以呼籲監管領匯為「口號」,把他們有份造成的問題變成他們主力「爭取改善」的「地區工作」。在雙十節當日,有兩起抗議領匯的活動,其中一個是由較親政府的團體發起的遊行,另外一個則發生在觀塘樂華邨的罷市行動。

樂華邨位於牛頭角山上,由樂華南邨及北邨組合而成,是一條有三十年歷史的老公共屋邨,人口不斷老化,附近亦不會再有新的客源。邨內居民收入中位數僅為八千元,勞動人口大概只佔一半左右,65歲長者超過兩成,即表示邨內活動的人口大多數均為長者、退休人士或失業人士。因地理位置問題,樂華邨商場絕少有外來的顧客。樂華邨商場是低收入群體、欠缺「發展」潛力的消費場所。

據此背景,這個商場根本不能為領匯掙得多少利潤。因此,自領匯上市至今,商場的整體格局仍能維持原貌,一點領匯自栩的「改善工程」都沒有進行,例如加裝空調、翻新商場,把商場改成光光亮亮。無論在經營角度或實際的角度考慮,這是無可厚非的,以低收入群體為主的商場,自然應以實用、簡單為主,維持低成本、低租金,讓邨內居民有廉宜的日常用品提供。

零九年十月十日,香港八份中文報紙以大篇幅報道廣深港高速鐵路計劃徵收石崗菜園村事件 (標題見附件二) ,新聞的重點只有兩個,一是劉皇發發功令菜園村農地賠償呎價增加,二是由於賠償增加,菜園村村民分化了。

借傳媒扭曲抺黑至這個地步,不能不還擊了。

這裏試舉一個例子,順便向讀者報告菜園村運動的最新進展。

國慶香港花車何止「三百萬」咁簡單?

三百萬?太多?太少?

筆者認識一位在中國大陸的朋友,在內地有份參與今年國慶花車設計。他看到香港報章報導後說:「你們香港政府告訴公眾,國慶花耗資了300萬,哈,這肯定是玩弄數字遊戲,你們可以找議員跟政府把這筆賬好好算一下。」

他說,今年國慶節花車,平均造價600至3,000萬不等,平均1,500萬,香港的花車絕不只300萬!具體數字他不只知,他只知道安徽省政府曾說,自己的花車造價已是最便宜了,也要600萬,貴州省雖然算是窮省,造價卻是之冠﹣﹣3,000萬。以上資料,與十月四日《蘋果日報》李八方引述《信息日報》接近。事實上,國慶50周年時,花車造價介平均80萬,十年過去,暴漲10倍以上。單看花車,已可估計60周年國慶的花費可能是十年前的十倍!

被ban的設計

香港的花車由香港駐京辦負責,可是,整個設計及製作過程非常不順利。開始時,純由一外判香港公司設計,而不像許多省市一樣,找北京幾家指定公司,也許因為這個緣故,設計過程跟北京政府發生不少衝突。最初意念是一只馬,可是,負責花車評審的北京專家官員說,現在是國慶,不要搞跟賭博有關的玩兒(還是怕跟以「馬」作主題的內蒙古花車撞設計呢?)。後來設計改為中華白海豚,評審又說,白海豚又不是你獨有的,香港最好不要用。後來,經過多番修改,並由北京政府推蔫的一家專造國慶花車的公司幫忙負責,才能通過設計。

兩日的頭版,將焦點從泛民的五區總辭爭論,轉移到甘乃威身上。在政壇打滾廿多年,公認勤勤懇懇的「區佬」,居然在成為立法會議員才一年時間就面臨下台危機;本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死在連手也沒拖過的純情「桃色醜聞」下,卻真有點不值。

連手也沒拖過 有點不值

到底甘乃威犯了甚麼錯?以現有的資料看來,他「表達好感」或「示愛」了,但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要求,更沒有性要求。當然他作為僱主,對直屬下屬「表達好感」,即使沒有口頭上作出性賄賂或性威脅,也容易使人對之作出聯想;但若簡單地將兩者理解成因果關係,而理所當然地視之為性騷擾,卻也過分簡單。反而,這樣的解僱更似是一宗不合理解僱,而雙方亦似乎已用各種方案解決了事情(公開道歉、不合理解僱賠償、復職可能),女事主一直不公開露面,亦不見得要將事件變成公眾事件公開處理。

當然,政治就是如是,吃得鹹魚抵得渴,政治人物沒理由不知道桃色紛爭往往致命(政治生命),沒理由不懂得小心留神。桃色糾紛是最Juicy的政治新聞,色字頭上一把刀,尤其是在香港這個最愛看人倒楣的社會。更何況你既不是吳彥祖,也不是李國寶,不有錢不靚仔卻要向風流多情,這是你的原罪。

Don't shit where you eat

(本文寫於一星期前……)

今日下午,天氣悶熱,溫度高達攝氏三十多度。

執筆之時,天文台剛掛起一號風球,強烈熱帶風暴凱薩娜在香港以南七百多公里徐徐掠過。

不看日曆,斷不會認為十月快到。

然則,氣候暖化,儘管人人都感受得到,彷彿人人都視若無睹。老實說,天氣炎熱頂多帶來少許不便,風季延長或可帶來數日額外假期;氣候暖化,又有什麼可怕?

在你向我訓話之前,我要告訴你,那些冰川溶化、海面提升、洪水泛濫、極端氣象之類的東西,我全部聽過;環保組織左一句「逼在眉睫」,右一句「刻不容緩」,我也聽過;奧巴馬在氣候峰會說的「irreversible catastrophe」,我親眼目睹。然而,如果危機真的是如此逼在眉睫,為何各國政府仍在討價還價,而不是實際行動?廢氣減排、碳市場、碳徵稅這些政策措施,我看不到一定要有國際共識才可執行。既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即是未到最後關頭;未到最後關頭,又何來「逼在眉睫」、「刻不容緩」呢?不要侮辱我們的智慧吧。

 十年,祭了什麼?向丸仔詰問 十年,祭了什麼?向丸仔詰問

(照片取自facebook丸仔十年相簿http://www.facebook.com/home.php?#/album.php?aid=157198&id=795997585/ 攝影:Thompson Tong)

(因為等2009年9月第17期《文化現場》先刊,現在才貼。也好的,就等它冷一冷。)

前言

2009年9月末,丸仔復刻十年拉符呃(live art)經典。唔驚唔覺,咁就十年。從劇場逃離劇場,丸仔的行為/表演/拉符呃唔上大場,但絕對是香港的小眾經典。回顧以「非演之演」為名,重新走入劇場,把十年經典分為「社會關懷」與「感情愛慾」兩篇,分兩晚演出。牛棚小劇場未算爆滿,但應來的,都已經來了。「祭了什麼?」─不僅是對丸仔個人,也是對以「活在當下」、「藝術與生命結合」為職志的演者的詰問。

一、社會關懷篇

無聊‧尷尬

深水埗順寧道:市建局的「混」賬之一面

沒調查研究便沒發言權。重建項目越來越多,不同重建項目便成為了考驗重建的法例和政策的適用性和合理性的最佳測試。原有的法例如政策是否夠周密、具體細節間有沒矛盾,重建的後果對舊區的人事物有沒改善,怎麼樣的改善等,全部逃不出一波又一波浪奔浪流的測試。

先來一課市區重建的「人口凍結」

雖然《市區重建策略》話重建是「以人為本」,又話重建是要「改善原區街坊生活」,但眾所周知,重建為大生意,無一個重建項目不是剷平舊區建豪宅,大建特建大賣特賣大賺特賺。不過,就算如此,做生意有錢賺時,都好應該要有付出,官家拆人樓趕人出家園,當然也要先賠償安置。然而,賠償是依據什麼來計算的呢?所謂 的「人口凍結」就是作為計算賠償的依據:凍結人口當日,有關單位是業主自住還是空置還是租用,有關單位的租客是誰,誰人獲多少賠償或是否獲得安置,就是依據人口凍結計算。而凍結當日,一般理解就等於是重建項目的公佈,因為大眾媒體都會報導。

漏洞:在〔市區重建政策〕與〔業主租務條例〕之間

然而,在人口凍結及市建局實際收購之間,存在著一段幾乎無法確定的時差。深水埗順寧道重建項目的街坊,正是被這段時差搞得既不順亦不寧。不無弔詭,街坊的雞犬不寧,並不純粹是甚麼社會要改善必經的陣痛之類的屁話,而是因為重建的政策及法例之間,內藏一筆荒謬矛盾的「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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