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遊白書中有個角色叫做柳澤光成,特異功能是「模仿」。不但能模仿別人的外型,甚至連記憶、動靜、妖氣都能完全模仿。在現實中,俄羅斯應該無可匹敵,他認了第二沒有別的能認第一。
俄羅斯今次要模仿的是科索沃戰爭,他模仿的闊度卻十分之廣,簡直就是每個細節都有仔顧到一樣;但他們模仿的深度其實不高,只是用於堵於別人的嘴,小心的分析還是可以拆他出來。
說一:南奧塞梯是喬治亞偷出來的
外傭稅免或不免,八月一日還是九月一日開始,成了新一輪的政治風暴。有政黨大張旗鼓,以要求取消外傭稅為主打訴求,為中產發聲云云。這些政黨沒有告知大家,這四百元本來是從外傭的最低工資中扣去,僱主不過是將本來要付予外傭的四百元交予政府,作為僱員再培訓局的資金。這個再培訓局主席,亦是該黨成員。與其說外傭稅是中產負擔,這應是一個我們如何對待外傭的社會公義問題,亦涉及政府對於本港勞動市場的錯誤政策。
在中港傳媒為北京奧運幾乎一致唱好下,北京奧運開幕了,但誰也知道,歡騰之外,國際上的批評聲音一直不絕。西方關心人權及自由的組織作了各種各樣的批評,包括西藏人權及自治的問題,中國政府封殺異見人士,粗暴對待記者,以至環境保護的標準等等;而西方國家的領導亦順着這套論述,或真心或矯情,形成一股不大不小的壓力,要求北京政府能合乎國際文明標準。北京政府強硬之餘,也忙着掏出各樣指標,證明自己「符合資格」辦奧運。
雙方立場好像針鋒相對,但是,卻共同把「北京奧運」的論述,化約成北京政府是否「有資格」辦奧運的問題,奧運一下子變得很偉大。若我們稍為用一個全球與歷史角度看,不管哪一個(國家)城市辦奧運,我們似乎都應該問:「奧運」是否值得我們去辦呢?
時代廣場繼岳敏君和黃致陽後,為香港市民帶來了另一位作品同樣精彩的當代藝術大師隋建國,可是時代廣場一如以往只強調藝術品的拍賣市場價格和藝術家的名氣。作品的內涵能如何啓發觀衆聯想卻被忽視。我們相信導賞活動可活化藝術作品,把作品內容串連到我們當下生活的語境,親近市民的脈搏。奥運時代的隋建國作品可為香港帶來一個怎樣的啓示?拿着這份導賞指南看隋建國的雕塑,希望你會對這些作品有更深刻的印象。
編按:作者在中學時代,於保良局維安婦女庇護中心窩居一年,多年後,將那時那地的自己和其他受虐的「女住客」匆匆交換過的眼神、際遇,寫下來。
原載:明報世紀版,二零零八年八月四日
每當我開始為一個地方洗廁所,我便知道自己已無藥可救了。可能是,我喜歡這個人,為了感謝他今晚收留我,我便以洗廁所作為報答,讓他在更清潔的地方拉屎、撒尿和漱口。可能是,我有幸或迫不得已寄人籬下,而且預料到自己會逗留好一段時間。為了使自己每天能在乾淨的地方洗澡,我便會把廁所洗得乾乾淨淨。我以前常替男友洗廁所。我閉著氣,倒走從水渠流出來的菜葉和飯粒、黏著塵埃而變得灰色的毛髮、擦走馬桶上的乾屎、抺走貓兒便盆邊緣的啡色大便。這些動作不斷重複著,直至我倆分手良久,我重臨他家,廁所髒亂如昔。我小便過後,用紙巾抺了抺下體,沖了廁便走出廁所。我從未感到如此暢快。
為現世的雷霆而失語
失語。大概一個月前,我徹底對奧運失語,不是因為對新聞熱點的本能厭惡、不是因為對人造盛世的本能恐懼,對這些,我都能「哽」下去,以一個文化觀察者的「專業精神」拿起手術刀權充餐刀。但是伴隨奧運而來的一件件荒唐事、一個個荒唐人、一句句荒唐言(並無夾帶辛酸淚),彷彿雷聲陣陣,令我腦袋「哐」的一聲——對,我就是被「雷」倒了。
「雷」這個國內的網絡潮語,形容一種令人難受、難以置信以至無話可說的震懾現象,一般用來評論現實的反常、官方宣傳的肉麻、以及藝術的煽情過度以至搞笑……它出現在2008年,分外的好用。你聽到政府新聞發言人對中國人權狀況的讚美,你可以說被雷倒了;你看見余秋雨含淚勸告四川災民,你可以說這個人一次比一次雷人、這下子被他雷得五內俱焚;你看見《赤壁》裏蜀軍竟然是愛民如子的人民解放軍,你和全體網友同歎一聲:「真是雷死人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