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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改表決前夕,民意調查之多令人眼花撩亂,結果更時有出入。在許多人心目中,民調猶如鏡子,映照社會的輪廓:某官員說錯話,民意反彈,反之亦然。然而有些時候,最好還是拋開民調。譬如說,當課題是橫跨廿多年時空的政制改革,甚至當我們想知道「五區公投」在其中的意義之際。

記得回歸後首十年,自己於遊行隊伍聽過上千次的口號之一,便是爭取0708雙普選,因《基本法》的政制部份寫到那裏便留了白,人們嘴裏遂喊得踏實一點;反過來說,那一由《基本法》劃定的時間邊界,倒真的予人循序漸進之感覺,畢竟立法會民選議席的產生進程是:20席(1998年), 24 席(2000 年), 30 席(2004 年)。但到了今天,自從阿爺說了不允許,誰可堅持2012年雙普選而不被人認定為荒謬?而早在04年的另一次不允許開始,0708這對年份更早已淡出我們的政治時間表。

如果說當下民主路線之爭存在於一派只講求原則,而另一則僅察言觀色,我希望提出第三條衡量的尺度:主體。這就是說:在這廿多年的民主軌跡中,我們提出過什麼重要的訴求?何者為已取得的成果?又那些是未實現的許諾?翻閱我們自己爭取政制民主化的歷史,你會發現,如果將今天的情景與之對照,真正荒謬的是當下,因為今人早已遺忘了歷史,如果不是遺忘自己是誰的話。

K.T.:廢除功能組別不等於廢除特權

在今次的五區公投運動中,無論是發起的公民黨和社民連,還是其它支持普選的民間組織不約而同以批判功能組別為宣傳重點。在不同組織的宣傳品中,其主要內容都包括這一項:羅列各項遭功能組別否決的民生議案。似乎大家槍頭一致,以狙擊功能組別感召選民投票,但本文會指出這種策略的不足之處。

反對功能組別還是反對分組點票機制?

各類刊物均以表格形式,集合功能組別所否決的議案,來突顯議會不公。不過細心一看,這些議案都是呈現:「即使全體過半數立法會議員贊成該動議,因功能組別過半數議員反對或棄權,在立法會地區直選及功能組別分組點票機制之下,這些動議依然遭到否決。」然而,在邏輯上這只證明了分組點票機制的邪惡,而非功能組別的十惡不赦。因為連功能組別議員在內,是有佔全體過半數議員贊成這些有利民生的議案,故此很容易遭反駁:是不是取消了分組點票制度,就可以保留功能組別呢?因為功能組別內也有贊成這些議案的議員啊!一些人會進一步說,功能組別也有民主派議員或「獨立」議員,不盡是保皇黨。故此,公投推動者必須說明,人大釋法早已一錘定音,將功能組別連分組點票機制一併保留,故此,廢除功能組別有包括廢除分組點票機制的意思,這樣解釋才清晰,但暫時 各項文宣只是將分組點票機制作為引子輕輕帶過。沒有點出分組點票機制是有為功能組別畫龍點睛之效。

「河蟹」教會之「斷章取義」

安徒

「五區公投」因為建制派杯葛,至今仍是氣氛淡靜。在低迷的政治氣壓下,「河蟹牧師」卻率先呼籲信徒投空票、白票,並高呼要一舉掃除立法會的「暴戾」風氣和言論。此事曝光於媒體之後,引來教內教外廣泛討論。

其中最有趣的一個回應來自「明光社」的蔡志森。他在自己製作的視頻中批評說有人「斷章取義」、「上綱上線」,這種做法可能會令信徒回到害怕政治,對政治「敬而遠之」,使鼓勵信徒更多關心社會政治的目標悉得其反。

蔡先生既未說明人家「所斷何章」、也未指出「所取何義」,卻「三扒兩撥」把問題抽象化和一般化到「基督徒應否關心政治」的空洞層面,自身已經示範了一種十分典型的「斷章取義」操作,甚至可作課堂經典。不過,蔡先生的油滑的口吻,卻令我對他這種基督徒參政頗有「信心」,至少,這種可以「顧左右而言他」而毫不臉紅的手腕,雖然難成一位可以贏取人民真正信任的「政治家」,但對做一個一般政客來說,也算是合格的入門之技。

背景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所 提供的資訊,每年約有510 000 萬的女性患上子宮頸癌,每年多達288 000的女性因而死亡,近80%患上子宮頸癌的 女性來自發展中國家:68 000來自非洲, 77 000來自拉殅美洲,245 000 來自亞洲。

2006年美國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批 準了加衛苗(Gardasil)--一 種用作預防人類乳頭瘤狀病毒(HPV)病毒(6, 11, 16, 18型)感染的疫苗在美國上 巿,FDA認為藥廠默沙東(Merck & Co., Inc) 所提交的實驗數據證明了其能有效預防女性感染此4類 最常見的HPV病毒並阻此其引發子宮頸癌,現時美國、加拿大、 澳洲及多個歐盟國家皆為其國年齡十二至十三歲女童提供免費子宮頸癌疫苗注射,香港亦有電視廣告為HPV疫苗進行推廣。

逾百居民往立會申訴部投訴  再促政府規管骨灰龕發展

抗議者:「想澄清食衛局有冇同鄉議局同發展商傾計?」
陳:「唔清楚。」
逗留了約十分鐘,陳智遠就放下咪高峰,返回美利大廈。
這十分鐘,
足以證明,
政府不敢得罪發展商的疑竇不脛而走。
抗議者直指局方重商輕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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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三月中到設於美利大廈的食物及環境衛生局總部抗議後,上周五(2010年5月7日)上午,廿多名各界關注骨灰龕法案大聯盟(大聯盟)成員到立法會申訴部投訴,要求政府立即規劃興建骨灰龕的政策,解決供不應求及違規發展的問題。隨後匯合其餘成員,共約百人再到美利大廈集會。

聯盟成員向當值議員申訴自己居住地方如何受興建或已入伙的骨灰龕場滋擾,並要求1) 立法會召開聽證會,澄清食衛局有否跟骨灰龕發展商討論,容許定為非法興建的龕場,透過契約修訂和補地價,轉為合法經營;2) 政府公佈所有違規的骨灰龕場。另外,鑑於鄉議局有意經營骨灰龕場,而鄉議局在新界土地使用上具有影響力,這會令外界懷疑政府和鄉議局之間有否利益輸送。因此,聯盟也要求3) 鄉議局澄清鄉議局的意願和公開建議內容。聽證會的作用其實有限,只是公開迫使有關的政策局回應。雖然並非上策,卻也不失為一種途徑。

鄉議局涉利益衝突 擬組專營骨灰龕團體

不求自己的益處:記「反漁護惡法,要救不要殺」遊行不求自己的益處:記「反漁護惡法,要救不要殺」遊行

那是一個炎熱的五月初下午,七百個人加上一百條狗,把太子金都商場旁邊的三角公園擠成蒸籠,熱氣都在眾人頭頂上盤旋。大家低著頭,寫橫額、剪絲帶,沉默一如身上的黑色衣裳。

於是我索性坐在一旁。身邊的一位義工在收集簽名,打算交到特首辦公室。此刻,她把簽名表格放在水池邊緣上,然後跑到每一個人面前,向他們說明簽名的原因,請他們過來寫上自己的名字。我和這個義工經常在遊行中碰面,卻沒說上幾句話。見她走開了,我便把一個膠水瓶放在表格上,免得風把紙吹進水裡。這幾年,參加的人意念愈來愈多,自己做標語,做橫額,給狗朋友作突出的打扮,吸引記者的目光。所謂「主辦單位」,也不過是作個平台,讓大家各自實行自己的主意。抗爭是漫長的,唯有創作能滋養抗爭所消磨的精力與意志。

到了集會開始的一刻,人已經擠得水洩不通了。司儀帶領參加者喊了一陣口號,便輪到被起訴的義工發言。她要說甚麼我早知道,她的事大家也早知道,可是群眾還是鼓起掌來了。因為,她不是第一個被漁護署起訴的義工,卻是第一個「不認罪」的。認識她這些日子以來,我從沒聽過她說一句抱怨的話。擴音器裡傳出來的,是一把平民的聲音,不張狂也不退縮。

2010年5月16日的立法會補選,建制派杯葛參選,但仍有不少人角逐議席,以致每區均出現競爭局面。公民黨及社會民主連線藉著每區各派一位立法會議員辭職,然後再以「盡快實現雙普選,廢除功能組別」為單一政綱參與補選,並將由辭職前至補選日的整個選舉工程,冠名為「五區公投運動」。現在補選日臨近,是時候為這場對香港政制發展舉足輕重的運動,作一階段性總結。五區公投運動涉足層面甚廣,本文只嘗試以幾個角度簡評公社兩黨過去數月的表現,冀望達到拋磚引玉的效果。

公投運動是議會抗爭的延伸

公社兩黨向公眾強調五區公投是「新民主運動」,不過本質上仍然是議會抗爭。在民主黨批評公社兩黨請辭是從議會中撤退時,兩黨均表明這並非撤退,他們解釋是利用補選機制創造公投。選舉本身就是議會制度的一部份,故此他們只是巧妙地利用辭退議席及重選議席的制度,將之轉化及整合成五區公投運動。而他們選擇在一月下旬辭職,其中一個考慮因素就是為了趕及重返立法會,表決政改方案。這點足以證明公社兩黨在觀念及部署上都是以議會制度為核心,視議事堂具備解決政治紛爭的功能,只是用上了新穎的方法,而倡議者願意不計較個人得失作出犧牲。


重建,只是建豪宅,但豪宅跟社區設施卻不能共存,興建設施只淪為騙更高樓層和順利收地的藉口。官塘的美沙酮中心更是一例,原來在地鐵站旁的美沙酮中心慘被棄置到不同地方,可惜被不同社區反對,無處容身。誰願跟「道友」(吸毒者)一起,只有舊區,因為他們是舊區的住客,見証官塘成長,很多「道友」是苦力、船工和工人,他們為了在碼頭和工廠通宵工作,應付日而繼夜上落的貨物和訂單,為香港工業化流過血和汗,只能賺上微薄得餬口的金錢,他們是缺乏勞工保障時代的犠牲品。猶如在危險的礦場中的礦工,酗酒,不是選擇,而是命運,電影 「盲井」中,他們終日拿着劇毒的甲醇,眼中視力不斷衰退,無奈卻是酒跟毒品一樣,是窮人擋阻痛楚和疲勞的唯一武器。從前,香港的大型船塢(如︰油塘一帶)會有大量維修船隻的工作,由於貨船越洋送貨,船底總會長滿青苔和藤壺,而它們大多停港時間不長,便要船工日夜在用鐵鏟清洗船底堅固藤壺,這樣辛苦的工作薪水較工人高,但工作條件很差,時間極長,兩至三天不睡覺視作等閒,工作令從業員跟毒品結下不解之緣。

工業遠去,苦力、船工和工人是被遺棄的一群,餘下只是滿身傷痕和酸痛,一句「毒品害人影響一生」能解釋嗎?白粉(海洛因)和工作沒有了,只餘下美沙酮。

早在七月聽到「公投」這個運動的意念,是藉議員辭職製造一個公投的機會,不論結果如何,也是將選擇權放在人民手中,讓人民來一個表決。這個意念迅即引來各方討論,其中最常見的是:公投了之後又如何?的確,我也不知道公投之後可以怎樣,身邊的朋友也劃分為兩派,一派很愛公投,一派半信半疑。然而五區公投意念創新,至少能打破現時民主運動的僵局,故此公投除了引來建制派的抨擊,也引起民主派中的激烈辯論。不少民主「鬥士」也講他們如何爭取民主幾十年,在這個關口應該冒進還是務實……(下省幾千字)。大家說的興高采烈,我也來講講我爭取民主的歷史。

記憶中第一次遊行,是參與2002年底的反對廿三條立法,而最深刻的莫過於2003年的七一大遊行。那時只覺得遊行非去不可,臨近七一前夕,電郵如雪片飛來,我收到超過三、四組不同朋友的電郵,都邀請我參加七一遊行。最後我選擇了跟妹妹和大學同學一起,在中央圖書館附近的球場跟學生界出發。為了寫這篇文章,我又重看幾年前的日記,覺得那時自己很像「小女孩」。我寫得最多的,是中間如何跟妹妹和朋友失散然後因線路繁忙難以匯合;便利店的水給掃清光;又有食店免費派發食水令人感動,是一張枱上放了一大煲水和紙杯。看到遊行人數之多,我在日記這樣寫:

我零三年中七暑假參加了七一遊行,模糊記得很多香港人聲嘶力竭反對一些事物,但當時他們因什麼議題走出來,已沒有記憶。後來發覺,只有記者和一些社會運動員才會用議題來分類這批「反對者」,一般人(甚至政府)只會理解他們不滿自己的生活,才走出來大聲高喊不爽。

有人說,如果人有權說要拒絕生命中不爽的部份,這還叫做一種「自主」。

這幾年,我見到、聽到很多大聲喊要「自主」的人和事。零四年一批市民留守政府總部抗議人大釋法否決零七零八雙普選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給差佬清場)。零五年全球勞動者來港衝擊世貿;零六、零七年我們捍衛自己的天星、皇后身份記憶;零八年反對政府消滅象徵本土經濟、文化的利東街;零九、一零年萬人包圍立會捍衛六六九億公共財,反對興建高鐵運動更結合了保育菜園村和大小重建區抗爭運動的朋友們。這些人和事都有一個共同目標:奪回自己的生活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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