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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平:民運必須要有退場機制

8月30日,我和王丹、王軍濤等一批海外的朋友共同發表聲明,支持香港佔中三子計劃發起的和平佔中行動,對北京給香港訂出的假普選方案堅決說不。

9月下旬,佔中行動提前啟動,其規模之大、聲勢之大,遠遠超過預期。其中,以香港學聯和學民思潮為核心的香港學生扮演了先鋒和主力的作用。順便說一句,早在前年,2012年的9月,我就在自由亞洲電台發表評論「後生可畏,後生可愛」,向廣大聽眾和讀者介紹過當時年僅15歲的學民思潮領袖黃之鋒。

看到港人,尤其是年輕一代的英勇抗爭,我們都感到十分振奮,但與此同時也不能不深感憂慮。那幾天,好幾個朋友問我會不會發生六四式血腥清場。我回答說,這種可能性很小。我在推特裡寫道:「當局的盤算也許是,不讓步,也不開槍,對民眾的要求就是不理,等人潮消退,秋後算賬。」

需要說明的是,和平佔中是公民抗命,參與者故意做出違反法律的行為並甘願接受其法律後果。這就是說,事後追究法律責任是難免的。但是在不同的情勢下,受罰的輕重,特別是它造成的社會效應卻可以有很大不同。

搞得好,抗命者受處罰的會很少,受到的處罰也會很輕,甚至只是像征性的受罰,由抗命行動激發出的民眾熱情會很好的保持乃至進一步強化;搞得不好,抗命者受處罰的會比較多,受到的處罰會比較重,更重要的是,它可能嚴重地挫傷民眾的信心與士氣,強化反民主勢力的地位,從而導致整個形勢的倒退。

TVB「爆料人」具道德勇氣,請李寶安停止威嚇員工!

繼無線電視台管理層刪去佔領運動示威者遭警察「拳打腳踢」的旁白,引發員工及公眾批評指責後,事件進一步發酵。10月16日,有關新聞及資訊部副總監袁志偉就事件訓斥員工的錄音流出,而無線總經理李寶安則馬上發出致全體員工電郵,指偷錄及發放錄音是「卑鄙手段」及不道德,還揚言要追究到底。究竟李寶安有沒有聽過「爆料人」(whistleblower)這個詞?究竟是「爆料人」不道德?還是他這位威嚇「爆料人」的高層不道德?

會議錄音再流出  袁志偉:憑乜野話警員將佢拖至暗角拳打腳踢?

(獨媒特約報導) 警方在星期三(10月15日)龍和道清晨的清場行動中,無綫新聞清楚下拍下公民黨成員曾健超遭七名警員濫用暴力,使用暴力的片段。但無綫新聞在該凌晨先刪去片段,及後又修改旁白,惹來爭議。新聞部共有近八十名員工發起聯署,對管理層處理此事的報導手法表示遺憾。今日更兩度有新聞部會議的聲帶流出,新聞部總監袁志偉及新聞部經理黃淑明都表示片段中要使用「懷疑」或「涉嫌」一詞,以確保新聞客觀及中立,他們又堅持刪去旁白無錯。曾任無綫記者的獨立評論人協會召集人呂秉權認為,這段錄音反映內部對管理層不妥已積累甚深,相信錄音陸續有來。

袁志偉:憑乜野話個警員將佢拖至暗角拳打腳踢呀?

在聲帶中,新聞部總監袁志偉表示,七個警員使用私刑武力是很嚴重的指控,當中「拳打腳踢」的指控更是非常嚴重。他更:「憑乜野話個警員將佢拖至暗角拳打腳踢呀?你係個幾個警察心裡面個條蟲?特登拖佢去暗角拳打腳踢呀?憑乜野?」袁志偉又指既然記者沒有去問清楚示威者,便應該使用「懷疑」或「涉嫌」的相關字眼。

袁表示自己是在早上6時15分看到片段,問在場的記者:無綫網上新聞及後的每一個更新版本「次次都無」(「懷疑」或「涉嫌」)。袁更激動地反問:「如果我作為總編輯,要對我的新聞每一隻字都要負責的時候,我不應該打電話回來作修改呀?」

縮短戰線,聚攏金鐘,長期佔馬

政府宣布願意恢復對話,同時又逐步清場。所以寄望下週的對話會有很好結果,是幻想。等政府清場清得七七八八了,到時對話再讓雙方各有各講,這是政府的盤算。在習近平頑固派的統治下,相反的可能性太少。

學聯可以與政府對話。前提是弄清楚戰略局面:爭取真普選,不可能一仗功成,而是要長期奮鬥。所以對話可做,到時也可以提出要求撤銷人大決議,但只適合佯攻一下。真正的策略目的是以退為進,收縮戰線,同時準備長期佔領添馬公園。長期佔馬,不影響交通民生。對話目的,是利用對話,在全港注視下,向政府宣布長期佔馬的決心,同時籍此向大眾宣傳,爭取最大支持,支持雨傘運動奪取添馬公園,將之作為香港民主運動的活動/教育基地。以此表示,運動雖有縮小,但沒有停止,沒有失敗,而是繼續抗爭。這是爭取民心,維持士氣的一著棋。所以,對方最後即使添馬清場,但到時我們如果抵擋一下或幾下,民心不會同情政府,而是較多同情運動。

否則,繼續分散力量,戀戰於不利陣地然後無聲無息被攻占(如今早旺角),坐等全部清場,等同下策。

與政府對話,但只是重覆要求人大撤回決定,再無其他,則會大大浪費一次有實際效果的宣傳機會 – 宣傳下一步抗爭步驟的機會。

如果雙學作此以上所建議的決定,這個週末之前,便必須調整策略,盡快宣布:

    採訪手記:香港人跟自己的一場戰爭

    當催淚彈的煙霧散去,地上的胡椒被抹乾,剩下的全是堅毅不屈的群眾。銷煙過後,滿目瘡痍。可是留守的人表現出異樣的冷靜,並沒有如其他地方示威者一樣向警察施以報復。他們手拖著手,以血肉之軀組成一道又一道人鍊,對外抵抗著當權者無情的炮火;對內則守護著僅有的民主信念。那是一個不眠夜,人民的怒吼聲響徹整個香港,強而有力地撼動著香港政府引以為傲的民主基石,我相信,越強力的打壓只會換來更激烈的反彈,在場每一個人都不得不同意,香港已化身成民主的戰場。

    催淚彈的狼煙在不遠處升起,我身傍的攝記說:「今次我們變成戰地記者了」。我聽後笑而不語,因為面前的是一排排持盾帶甲的防暴警察,身後是手持雨傘、水樽等「大殺傷力武器」的學生和市民,身為記者除了上到前線的前線記錄衝突一刻,還能作甚麼?當然身處現場的我確沒有太多選擇。然而,安坐家中的你能做的還是有很多。當你看到電視轉播而沒有轉台看「維穩劇」,當你在破口大罵佔中者亂港前想一想他們的目的,甚至當你經過金鐘時為示威者放下一枝水、一個關懷,已經是幫助了。

    城市短路︰我們被奪去的

    攝:獨媒記者 Gundam

    唔佔唔知,原來我們被奪去了很多。

    別誤會,我並不是要說佔領阻了我們多少時間;我要說的是,因為佔領,我們才發現原來一直被奪走了什麼︰那就是整全的視野,以及與之相繫的思考向度。

    早在集會現場由立法會舊址搬到現今政總的位置,大家已發現那個空間是多麼不利公眾集結與表達意見。其一,路難達;其二,空間狹小。兩者結合,在在都是想消減公眾前往集結發聲的意欲。而梁振英政府數月前未經申批程序即擅自在公民廣場加建圍欄,把集會人士驅隔於外,就更明顯是以強權裭奪公民的表達空間。但這些,都是太明顯了。

    旺角清場

    旺角凌晨清場。警方表示只是清除路障,但現場情況是事實上清場。

    亞皆老街當時的情況是,約凌晨4:30-5:00有人發覺有警察潛入,大叫並追趕該警察,有人群因而被引走向油麻地方向。隨即有過百名軍裝警察從行人路跑進亞皆老街與彌敦道交界,把帳篷四邊圍住,同時切斷其餘路段上來支援的人。此時有第二班穿盔甲的機動部隊湧入,極速拆走所有路障,然後是另一批軍裝走進,組成第二幅人牆。最後是反黑組及拍攝記錄的警員負責點相。 警察要求佔領者離開現場,但沒有主動拘捕。全程目測動用了超過300名警察。 亞皆老街廣東道一帶泊有十多架豬籠車,應是用來運送警察。


    在這過程期間,有反佔中的旁觀路人歡呼。這群反佔中路人,也是在凌晨起一直在現場挑釁佔領者,引發零星口角。

    在旺角掃地的中六女生

    (獨媒特約報導)Lavina是一位中六學生,她跟香港廣大的莘莘學子一樣,如常讀書上學,唯一不同的,是自從佔領行動發生後,她的生活便開始出現轉變。

    記者最初於旺角閒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穿校服,拿著掃把,腰間更扣上黑色垃圾膠袋的女學生,一直默默在佔領的彌敦道中打掃,一手拾起別人用過的煙頭放進膠袋,毫不怕「污糟」,她打掃的仔細程度可以媲美專業的清潔「姐姐」。

    她一邊接受訪問,一邊繼續打掃,她表示自己已於旺角留守三個星期,自從928開始,縱使有人從佔領運動途中離去,但她卻未想過離開,「我哋追求真普選,而家我哋咩都未爭取到,如果就咁走咗就咩用都冇,所以我會一直繼續留守。」

    對於身邊同學一開始亦有參與運動,但熱情亦隨時間而冷卻,她指一開始身邊亦有很多同學去集會,但卻越來越少,而至今仍堅持留守的,校內可能只有她一個。亦有身邊同學認為她持續留守的行為危險,她卻不以為然,她認為自己即使為學校中的少眾,但少眾不一定代表錯,她會堅持做認為對的事。家庭方面,家人對她不支持亦不反對,只勸她要小心一點,亦是她可以一直留守的原因。

    被問到對近日警方執法的態度,她直斥警方不應使用暴力,她認為即使被捕者犯上什麼錯誤都不應濫用私刑,而使用暴力的警察需要受處罰。

    添馬公園原來仲危險

    題為編輯所擬。

    十月十五日凌晨三點左右,警方在龍和道清場之際,林同學在添馬公園,離遠目睹龍和道隧道近中環位置,一名示威者正準備退回金鐘道,卻被警員猛力往後扯,「當他是物件似的 」。見情況漸趨暴力,他決定繼續留守公園,隔岸觀火。

    沒料到,火燒到公園來了。警察早已在添馬公園與龍和道之間組成了防線,突然衝向公園的群眾。 「班警察真的好快,超過十米的距離,十秒之內全衝上來。當時很暗,看不清他們的人數,總之很多人,有穿反光衣的,有普通制服,有深藍色軍裝。都手拿圓形盾牌,腰掛頭盔。 」

    公園裏的群眾一下子被圍堵,林同學憶述,警察當時用大聲公,不停說他們非法集會,呼籲從海富天橋離開,在場者不滿。 「眾人開始激動,我也很憤怒,明明是梁振英前一天叫集會人士來添馬公園,而且公園是市民的。龍和道和添馬公園是兩碼子的事,警察憑甚麼驅散我們?我們紛紛提出質疑,但他們沒解釋理由。」

    他站在第一排,身上零裝備,連口罩也沒有。形容當時警察也很激動,一示威者擔心被噴胡椒,打開雨傘,三四名防暴警隨即兇惡地喝止,一白衣警司也指着他命令收傘。有位站在警民之間、負責派物資的義工,見勢色不對,好心跑出來擋住雨傘,想警方息怒。「因為政府說,開傘等如挑釁警方,儘管無人明白這邏輯。」

    來自韓流的「催淚彈」

    雖然韓國政府於90年代起立法禁止使用催淚彈,但一罐接一罐「來自韓國生產」的催淚彈,卻源源不絕地出口至不少中東國家,直接落入那些獨裁者的手中,變相「協助」他們鎮壓在那些地區上,如80年代韓國爭取民主運動時那樣一樣的抗爭者身上。根據統計,每一年有超過數百萬罐催淚彈從韓國外輸至中東,近年也開始有不少在中東地區爭取民主的人民,去信聲討韓國政府,要求盡快限制出口這類專門針對示威者的「危險武器」。

    前天,韓國在野統一進步黨黨員在國會中的「安全與公共行政委員會」上,公開一份從慶南地方警局的資料(慶南是韓國政府法律規定下唯一可以生產催淚彈的地方),當中顯示,全國唯一合法生產催淚彈的公司「大光化工」,在2011年至2014年9月間,總共出口了300多萬罐催淚彈至24個不同國家。

    在眾多國家中,巴林是大光化工的最大「客戶」,一共進口了接近150多萬的催淚彈。當中,大部份的催淚彈,都是用於巴林發生「阿拉伯之春」之時,哈馬德國王採用了鐵腕手段鎮壓爭取民主的示威者,有數十人因此而喪生。

    第二位是進口了60多萬罐的土耳其,當時總理埃爾多安下令警方,用催淚彈鎮壓抗議者,有數百人受傷。緊隨其後是入口27萬罐的緬甸軍政府,第四位則是18萬罐的孟加拉,他們政府在針對爭取勞工保障的示威人士,曾經使用大量催淚彈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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