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學弟學妹:
前一陣子,我在Facebook上,知道有義工正召集人手,往我們的母校中文大學捕捉流浪貓,替牠們安排絕育手術。原因是:中大的流浪貓愈來愈多,校方已下令不准師生餵飼。不難想像,如果情況沒改善,管理層的下一步行動,很可能就是打電話去漁護署,放捕貓籠,然後,四日後,當大家在上課、在飯堂排隊買飯、商量習作要怎麼做的時候,曾經也在校園生活的貓兒,會被施以毒針或毒氣處死。所以,義工又得犧牲個人時間金錢精力,控制貓的數量,希望管理層網開一面。
於是我想起你們交給我的一道難題。去年十一月,我到中文大學崇基學院主持了一次「語文夜話」講座,題目是「動物文學」。講座完結後,我們一起用膳,談到動物權益的種種,談到城市發展與動物生存空間的矛盾。期間,你們中的一個,提出這個問題:
「雖說動物也有生存權利,可是,如果就在我住的屋苑附近有野狗出沒,威脅居民與路人安全,那又應該怎辦呢﹖」
在今日,內地維權人士譚作人被裁定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名成立,判囚5年,剝奪政治權利3年。法院是以譚作人的六四文章而定罪,然而導火線則是譚作人揭露四川地震豆腐渣工程,指明有關工程對學生造成的嚴重傷亡。去年2月,譚起草《5.12學生檔案》,呼籲進行深入的死難學生的公民調查。譚作人妻子王慶華及律師浦志強表明上訴。在法院宣判的同時,香港有多名市民在早上九點半到達中聯辦門口,宣讀譚作人先生未能在法庭上宣讀的自辯書,並抗議以言入罪,政治判囚。今晚八點,已放映譚作人的《公民調查》及艾曉明的《我們的娃娃》影片二十多次的自治八樓,將到旺角行人專用區再次放映,揭露大地震的死難真相。
示威人士於早上九點半左右抵達中聯辦後門,警方已如臨大敵,佈下重重鐵馬及近百名警力,阻止示威者前進,當時示威者只有七人。在理論一番後,示威者轉到後門,宣讀譚作人的最後陳述,並高唱《我們時刻在一起》。約十一點半左右,其餘示威者在聞判後抵達,在西區警署集合後遊行至中聯辦正門,有示威者剃頭及苦行抗議。警方在是次示威中多番留難示威者,在出發前宣讀一篇聲明,部份內容如下:
上圖:甘浩望 下圖: Milani和他教導的孩子(網上圖片)
問﹕張彩雲
關注本土社運,1979年艇戶事件被捕人士之一
答﹕甘浩望
意大利神父,為香港邊緣社群爭取權益數十年,包括七十年代的艇戶事件以及港人內地子女爭居港權
高鐵撥款當晚,人稱「甘仔」的甘浩望神父剛從意大利回港。他聽說立法會外有「反高鐵」集會,連忙趕到現場表示支持。我當時並未看見他,但立法會通過撥款後數週,我一直想著要找甘仔,了解他對運動一些爭論的看法。
Lorenzo Milani:當服從不再是美德
我一直認為,甘仔雖然很少談他的信仰,但他是一個真正以信仰作為他行動基礎的人,因為他的行動往往超越了世俗的考慮而專注於對人的關懷。我和甘仔談了兩個多小時,談話中他提到Milani。回家後我翻出甘仔一年前送給我的一堆印刷品,其中一本只有47頁中英對照的書,書名是《當服從不再是美德——良心VS.服從:Milani的教導和對他的審訊》。
在反高鐵和80後被媒體炒得火熱的的時候,專上學生聯會和街工舉辦了一場討論會。講者包括林致良、陳巧文、蘇耀昌和主持周澄。講者中兩人是80年代出生的 (陳和周) , 另兩人則是生於60年代並於80年代便參與社會運動,這樣的組合隱含著社運的世代對話。當然,若內容不過是互相吹噓,我會懶得寫這份後記。
討論會的討論焦點不算複雜。概言之,林致良主要是表達他的期望,期望「80後」(作為新興社運力量的概括) 釋出的政治能量,能轉化為一份持久的民間力量,爭取政治和經濟公義,對資本主義制度作出更深度思考和尋求體制改進的運動。
陳巧文則主要在闡釋其自我定位,強調每個參與者的自發性、差異性和獨立性,對80後等標籤不以為然,認為在反高鐵 (方案) 運動,80年代出生的一群不過是其中一部份,毋用刻意誇大 (大概這是陳和蘇的最大共識),亦不認為有任何框架可把80後視作同質群體。針對這問題,主持周澄在開始的時候曾引用呂大樂的「四代香港人」論述,對這類論述引申的把現在年青人概括為「沒出路」、「後物質」等論述不以為然。
[刊登於明報 ‧ 星期日生活 2010-02-07]
林鄭月娥局長在馬頭圍道塌樓議題上,我們看到了,一支厲害的回力標在舊區上盤旋。她拋出了一個許多局長也會避重就輕、視而不見的社會問題,確認了唐樓內弱勢社群的客觀存在;眾人對她姿態與胸襟上的驚歎,反成為了既往發展模式的助力,這個確認背後飛來的政策建議,卻是讓城市重複苦難的開始。
社會問題的誤判
舊區內貧富懸殊問題的判斷大抵是不會有錯的,因為它其實也是舊區內最顯然易見的視覺現實,然而政府如何理解構成現象背後的原因,卻尤其重要:究竟這些問題是生而自存於舊區的,抑或還是經過歷史地理的沉澱,一層又一層地構成的呢?其實,這是學習城市問題第一課的內容,即發展及社會問題呈現於城市空間,空間改變的過程影響社會發展。
主持:鄧小樺
嘉賓:葉寶琳、梁國雄、陳敬慈、羅永生
地點:獨立媒體
時間:2010年2月7日.17.15-20.45
(因筆者精力所限,只摘錄部分演講內容,答問環節也有精彩之處,但未有摘記。另摘要如有任何錯誤,敬請雅正。)
圖:一月十六日無線晚間新聞:就算直播記者隔成條街,都避不過抗議;就算下次避得過,都避不過觀眾對您的遠離。無線,請你反省吧!
先說我們的特約記者計劃,inmedia 2004年成立時,網上開始流行網誌,以「做自己的媒體」作為獨立媒體的方向,多年來,於獨媒的評論百花齊放,可惜都是以評論為主,或是一些時限性不太大的報導,當然近年也成為報導一些城市空間政治運動的媒體,但民間報導一直有所缺,inmedia終於在五周年之時成立特約記者團隊。Inmedia民間報導產量立時大增,筆者為完成本周記,也非正式訪問了幾位獨立媒體讀者,收集他們對計劃推出後的意見。他們見到這麼多特約記者報導十分開心,認為inmedia終於可以和主流媒體一樣對大事件提供主流角度以外的即時報導,對特約記者的機動性嘖嘖稱奇。
不過正因為特約記者可以憑記者證進出記者室,這也再一次測試著民間記者和主流記者之間的邊界,而亦有論者稱「反高鐵運動期間,示威者和傳媒間的關係陷入空前惡劣。」,相信這是機會讓我們重新檢視示威者、民間記者和主流記者的微妙關係。
示威者和民間記者
圖:2008年9月23日台灣《蘋果日報》
今日《文匯報》轉載了《鏡報》月刊的封面文章,題為《高鐵的軍事戰略意義》,文章指高鐵「寓軍於民」,「極大方便了中國的軍事調動,對中國的軍事布局,以及戰略戰術都將產生有利的、深遠的影響」。台灣的高鐵,亦曾進行軍事演習,事後便被專家批評為不符戰況,「機場、高鐵等運輸路線,都是首波被攻擊的目標」,搭乘高鐵中的軍隊,亦是敵方主要明顯的攻擊目標,如果真是在戰時利用高鐵運兵,勢必造成嚴重傷亡。文匯網設有留言,有一位網友點出了所謂「軍事」用途的重點:「对手是外国军队时,高铁是沒用的,敌军当然先把铁路炸个稀巴烂。但对手是国內平民,高铁就很有用了。」第二則刊於2008年5月5日《文匯報》的專欄,欄名也夠嚇人,叫《止戈為武》,題為《京滬高鐵的國防意義》,文中提到由北京至上海線的定線及高鐵車站位置,均極具戰略意義,本文略摘如下:
所謂久病成醫,俾政府的屎片醫生﹝spin doctor﹞玩得多,現在居然陸續有團體和學校找我去分享被屎片的經驗。近日忙於籌備新一輪的反高戰工作,沒有時間分享更多,只說說政府在本星期六舉行的網上論壇。
話說不同的團體在一月十六日高鐵撥款得立法會通過後,都感覺要開會總結經驗。約略在網上搜尋,二月已找到以下幾個:
二月七日嶺大、城大和公共專業聯盟合辦論壇「高鐵角力:香港學懂了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