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參觀「伙炭」開放首日,千辛萬苦從火車站走至藝術家工作室最密集的華聯工業中心,抬頭一看不其然就在心裡打了個「凸」。華聯外牆翻新了橙黑相間的油漆,預感「伙炭」日後將「更慘更黑」。即使如此,我依然拒絕以失敗主義的心態作出像「伙炭已死」這些淺顯的「認命傾向」的判斷。雖然我同意「伙炭」──與香港其他處於邊緣的藝術文化一樣──面臨著死路,正在死亡的邊緣地帶掙扎求存。而我卻在這掙扎之中發現它凝聚著強大的創造性與生命力。
其實說面臨著死路也同樣不準確,因為事實上這明明正是一條通向藝術文化更蓬勃更多元的唯一與正確的生路。只是在這條生路上站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地產怪獸與一群緊握著它尾巴的利益追隨者──這些追隨者手上握著的這些工業單位曾使他們在80年代香港製造業起飛的年代盡享富貴與浮華,使他們坐上了時代的順風車買樓置業投資坐享安居樂業與財富。後來內地改革開放,本港的工業製造業北移,使香港大部分的工業建築單位被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