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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跟「地球一小時」算賬

2009年3月28日晚上8時半,「地球一小時」開始,家中漆黑一片,不是因為我熄了燈,而是因為天黑之後我都沒有開燈。

「地球一小時」的官方口號:投地球一票,你的燈掣就是你的票……只要關燈一小時,就等於投地球一票。說得很有技巧,不是you're-either-with-us-or-against-us式的非黑即白。我沒有關燈,但也沒有開燈,我投了棄權票。當世界上四分一人口都沒有電力供應(諻論燈掣),代表整個地球起碼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投了棄權票,因為他們只可以投棄權票。環保,的確是富人的玩意。

沒有人懷疑這個活動背後的真正意義,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每年熄燈一小時,節省的電力是如何的微不足道;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活動根本不是為了節省什麼能源,而是喚起所謂關注。

環保活動,政府樂此不疲,PR Agencies樂此不疲,大機構樂此不疲,公眾人士樂此不疲,傳媒樂此不疲,所有人都樂此不疲,因為每個人都想站在道德高地。環保,他們關注;Publicity,他們也關注。

「每個學生都能閃耀」!
在教師招聘網站,看到一所在天水圍的中學招聘廣告,希望應徵者能夠撰文一篇,題目是—「每個學生都能閃耀」!這個漂亮的題目滿有感動,想落筆抒發幾句,但如中文作文一貫作法,拿著題目應先作審題,但這個短短的題目該如何的定位呢?

「幼稚」?還是「無奚」?
兩個聯想起的詞語,在心中久久浮動不息,真不該如何從「幼稚」或「無奚」教育主義間作取捨。題目短短八字加一個莫名奇妙的標點,成了一個感嘆句式,先是這種感嘆已洋溢濫情的感覺,如果將這句子按劃面化,可以想像在草地上看著莘莘學子在豔陽上微笑奔跑著,揮灑的汗水在陽光下發出如寶石般的閃耀,很漂亮的畫面,可是最要命的是草地另一端,站著一群成年人含著淚眼,互握雙手擅抖著說:「每個學生都在閃耀啊!」,一聽不無毛骨聳然感,當中的諂情完完全全的蓋過了此良辰美景。理想中的教育工作者,該是成熟的知識份子,散發的應是知識份子獨有的傲骨與批判力,何時會成了一幫如斯濫情單純,自以為讓學生「閃耀」就是教育根本之輩?

問政協人大,究竟打工者的聲音在哪?

背景 在金融危機下,企業裁員,企業說天經地義,但工人取賠償,卻遇諸多留難,方冬雷就是其中一名被港企裁減的僱員,他在一間深圳科技廠工作已有五年,盡心盡力,二月被炒,原本向公司索取五個月賠償,可是港企藉詞怪他協助管理層偷公司資產,故不依法賠償,結果他寫下遺書,憤而自焚。

甲組屯門假波疑雲 足總責無旁貸

今日(4月2日),各大報章均廣泛報導香港甲組足球聯賽疑出現假波的事件。事緣本地甲組一場愉園對屯門普高的賽事,屯門在最後七分鐘連輸四球,以1比5落敗。事後屯門一名球員張天德於網誌上直指,4名國援在比賽中放軟手腳,宣佈退隊(網誌)。

警殺尼人的報道看不下去。

儘管這裡已有近10篇文章談及,這篇周記始終不能隻字不提。撐不撐尼人(或推延至說成是露宿者),無關他們弱唔弱勢、是否邊緣、也無關種族;而是更基本的人類生存尊嚴被剝削、對人的基本關懷被無視、完全沒有同理心......警察那幾句廣東話,連我自己也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看著螢幕裡精神比尼人Limbu更加不穩定更繃緊的警員(他以Limbu為圓心踏步半繞著),還怒喊「唔好逼我」,究竟是誰逼迫著誰,只希望影片快點完結的當刻就聽到兩下在電影裡聽過的槍聲,對,那種場景,我只能說我只在電影看過,警員會不會因為自己「單咇」就能「維護法紀」而有點點英雄感?

我毛管直豎。

編按:這邊廂,關於「港警殺尼泊爾露宿者事件」,本地評論文字不多;那邊廂死者的兄長已抵港,妻兒其後也會到來。本地少數族群已聚合運動,更有示威行動,為死者討回公道。有見及此,《中大學生報》原訂四月出版的四篇相關文稿—現率先於獨立媒體發佈,期望可以在中文世界促進討論,啟動社會進行自我反思。

文:周思中

2007 年,特首委任由二人組成的調查委員會,就政府高官干預香港教育學院學術自由指控一事作出聆訊,經3 個月的聆訊後,調查委員會於是年6月發表調查結果。

先是司法覆核避重就輕,復又厚顏自鳴得意

報告書發表後不久,教育局長孫明揚就報告書提出司法覆核。當初特首委任委員會調查,是要化解社會要求立法會展開獨立聆訊的壓力;調查報告發表後,又由局長提出司法覆核,當時不少論者都不值政府這種「輸打贏要」的伎倆。再細心看看其選擇的重點,我們不得不驚嘆這確是政府一記「輸打贏要」的絕招!

孫局長要求司法覆核的重點,只在澄清報告書中有關羅太兩次直接斥責葉建源這行為的判斷(即「帶有恐嚇和報復的意味……委員會絕不贊同這行為」)是否能引伸到一個普遍原則,致使日後高官不得私下面對面地批評學者的意見。至於更關鍵的、帶有更明顯威嚇意味的另一項不當行為──羅太不止一次致電葉的上司(教院校長莫禮時),要求約束葉先生及鄭燕祥教授這部分,則不在要求覆核的範圍內。政府在申請司法覆核時,把範圍局限於兩項行為的其中一項,明顯地是要通過本來是嚴肅的法律程序來玩「輸打贏要」的把戲。

文︰領男

現代媒體工業講求專業分工,記者生產自己故事時,在單獨報導上講求用字與資料搜集精確,謂之新聞專業精神。然而,這份專業精神忽略整份報章,以至整個傳媒行業的社會文化意涵;媒體工作者身陷其中,見樹不見林,十分可惜。三月份的差佬槍殺害何文田尼泊爾露宿者事件,可謂經典的新聞意識型態分析案例。

玩謝「尼漢」第一步:野人從天而降

我們先重溫從警方角度出發的敘事。

零九年三月十七日中午,警方聲稱接到何文田愛民村居民投訴,指一名非華裔男人於山邊小解,並向著樓上居民民「怪笑」。紅磡警區警員「可樂」即被單獨派往馬頭圍配水庫山坡現場調查,發現該名露宿的非華裔男子。查看身份證不果後兩人發生磨擦,警員遂執起警棍嘗試制服可疑人物,男子亦手執木椅還擊,期間可樂不慎丟失警棍,並聲稱面部被打。可樂將武力升級至噴射胡椒噴霧,用光整支噴霧後仍未能制服疑犯,再大叫「唔好逼我」幾聲後,快速向該名非華裔男人頭部開槍。傷者送院後証實不治,警方於該日隨即封鎖現場。

[中大學生報特稿之一]都市化下的暴力

編按:這邊廂,關於「港警殺尼泊爾露宿者事件」,本地評論文字不多;那邊廂死者的兄長已抵港,妻兒其後也會到來。本地少數族群已聚合運動,更有示威行動,為死者討回公道。有見及此,《中大學生報》原訂四月出版的四篇相關文稿—現率先於獨立媒體發佈,期望可以在中文世界促進討論,啟動社會進行自我反思。

編輯室周記:六四紀念的歧路

我們不能逃避的是,無論我們是否在懂事後認識六四是什麼,都應懂得廿年前的春夏之交發生了什麼。我們作為六四亡者的禮儀師,慎重處理當年的死亡是我們每個生者的責任。早前,經獨立媒體民間記者原人和朱凱迪打聽,城大評議會阻撓六四特刊派發之民間報導,引發近來罕見的60篇回應。事情鬧大不可收拾,城大方面迅即改變初衷,事情又好像冷卻下來了。而另一邊箱,港大學生會就以”為公義與真相發聲”為名,於四月十四至十六日對” 平反六四屠城”進行全民投票,究竟這些問題是否應該由公投來處理呢?其中暴露的問題卻未有得到深入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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