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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平凡人的理想,有多難? ——李維怡的《行路難》

我們為什麼要讀小說?最正典的解釋是: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小說的世界往往要比我們所能接觸到的現實世界更廣闊一些,延伸了我們個人的觸鬚,拓闊了我們個人的生命。因而文學總是有公共價值、公共面向。而小說能以文字引發我們對許多問題的深刻思考,對人的價值觀的影響和建立,比日常浪奔浪流的新聞和影像要有力和影響深遠得多。

李維怡十多年來參與各種社會運動,近年尤其關注社區重建問題,製作了關於喜帖街的紀錄片《黃幡翻飛處》。其實她在九十年代中期曾獲得過台灣聯合文學的小說新人獎,文字實力是公認的。但她一直低調,潛心於服務社會,去年才出版了第一本小說結集《行路難》。「行路難」是古樂府的舊題;而我們今日的社會什麼都強調輕易、消費,連政改都用跳社交舞來比喻,還有什麼稱得上是「難」的?

平凡人的真實

魯連城政府土地
藍色框內約五萬平方呎的土地,就是魯連城涉嫌想博懵佔用的政府土地。

掃瞄0001
1956年12月28日,英軍在大浪西灣和鹹田灣上空拍得的航空照片,當時的農田尚有人耕作,但面積不大。五十年不變的漂亮海灣,對於鹹田村村民陳小姐來說卻是個把人困住的牢寵。(香港政府測繪處航空照片)

〔獨媒報導〕除了西灣村外,大浪灣其他圍村也有不少原居民。這次筆者便訪問了咸田村的原居民陳小姐,發現咸田村和西灣村的居民在收地議題上所持的意見和立場也很不同。

受訪者資料:陳小姐,咸田村原居民,四十多歲,已婚

陳小姐:我絕對贊成收地

高鐵環評不盡不實 專家質疑只為工程開綠燈

本港施行「環境影響評估制度(下簡稱環評)」近10年,竟然沒有一項工程被環評報告推翻。生態教育及資源中心(下稱中心)黃鳴直言「很可疑」。中心應邀在菜園村進行生態調查,發現結果和港鐵進行的高鐵環境影響評估報告(下簡稱高鐵環評)差距甚遠,直斥報告「不盡不實」。昨日中心聯同八十後反高鐵青年、香港永續農業關注協會、香港慢慢發行動組及菜園村關注組代表在菜園村菜站發表民間調查報告,質疑這制度未能有效保護香港的自然生態。

報告粗疏 低估菜園生態

中心自去年10月至今年6月在菜園村共進行16次田野生態調查,平均每月兩次。調查人數1至4人不等,成員包括逾10至20年觀鳥和蝴蝶等經驗的專家以及博士。範圍集中在菜園村4公頃的範圍內。港鐵聘請的顧問公司調查的範圍是729公頃,財力和人力資料都比中心優勝。然而,中心發現高鐵環評絕對低估了菜園村的生物多樣性和常見物種對生態系統的重要。中心在菜園村找到屬常見品種的報喜斑粉蝶,卻沒有出現在官方紀錄。(詳情見附表)張瑪珊博士表示,很多人抱有錯覺,誤以為常見的物種等於生態價值低。事實卻正正相反,「由於該品種普遍,所以依賴物種為生的更多,如以它為食物的生物和靠它傳播花粉的植物。美國更把定勝常見品種具有更高的生態價值。」

基層維權工作者「阿正」小記

港人要知道中國內地的維權消息,方法少之又少,瀏覽報道有關信息的人權組織網站是其中一個途徑。這些網站在國內都被封鎖,內地網民要看,只能翻牆。獨立媒體訪問其中一個組織的一名員工,為了保護受訪者身份,且稱他「阿正」。只是想分享一個成長故事。到底一位文質彬彬、原以為「讀書為了搵錢」的香港人,如何走上維權之路?「我們不是要推翻中共政權,只是想保留一份紀錄,維護每個人的基本尊嚴。」

阿正加入一個維護人權的網站,主要進行研究工作。如接獲某省份有一個酷刑,收到訊息後會進行核對,做好把關工作。故此,只有百分百確定的訊息才放上網,保証消息真偽。阿正又會了解全中國的酷刑情況、一年有多少宗維權的監禁或勞改。他感慨道:「不是要推翻共產黨,因為下一個政權可能亦如是。不是要牽涉政治。我們關心國內最基本的人權狀況。有沒有人被施以酷刑──不論那人是否罪大惡極,都有最底線。又如強拆幾嚴重?如何保護他們?這裏只是想保障個人住屋居住權。」他重申網站本並非「好驚恐的事情」。目的只是監察違反人權狀況,撰寫中國人權報告,維護每個人的基本尊嚴。「我們做到真的不多,只能替受害者保留一份記錄,表示對個體的尊重。同時在記錄的基礎上做一些行動,加強對受害人的保護以及追究侵犯人權者的責任」。他又道,國內要推動「人權去敏感化」。故此,網站亦會培養內地百姓對「人權」的尊重,並推動他們維權的能力。

廣州民眾原定於今日25/7傍晚,於海珠區江南西地鐵站外舉行「齊撐粵語大行動」。但昨日傳出遭當局打壓,將活動定性為「非法集會」,更將發起人帶走問話。雖然如此,預料大批民眾將會如期前往集會地點「圍觀」或「散步」,獨媒特約記者將於稍後到達現場作直擊報導。

7:10pm
現場被數百公安圍住,大部份民眾已散去。獨媒記者問了兩位八十後女士阿丸和阿雲,阿丸有聽商台熟悉香港情況,她表示今日「好似冇菜園村反高鐵咁勁喎」;阿雲居於三元里,她抱怨廣州城中村改造工程導致不少地方要被清拆,擔心政府安排的遷置房會過於偏遠。她們倆均表示廣州的小學已不許講廣東話,擔心廣州未來會像深圳般愈來愈多外省人來,變成外省人城市。

6:40pm
公安和保安已增至一二百人,組成人鏈分割民眾的範圍,表示將會清場,呼籲民眾離開。現場民眾尚有二百人在場,向警方不斷高呼收皮。獨媒記者訪問了兩位九十後少女,她們指紀可光好仆街,搞到家宅不寧。話說早前有報導指有個孫仔在學校習慣了講普通話,回到家裡嫲嫲聽不明白,引起了很大爭執。她們又指,廣州市委張廣寧上任以後,不斷強調廣州要「發展」,推普政策變本加厲,配合亞運會只是藉口。

獨立媒體呢排似乎好靜,原來早排佢地一班編輯同作者走左去退修,入烏溪沙租左兩日度假屋,話要靜靜分析下形勢,諗下獨媒條路應該點行喎。雖然獨媒成員好多都貴人事忙,不過今次都有成廿幾人入左營,除左一眾編輯同作者外,仲有特別搵埋梁文道同羅永生入黎大腦震盪一下。八方向消息人士打聽,發現原來都有唔少諗頭。道長入黎就梗係同大家傾下中港民間交流,話香港人長期以來都係諗住河水井水兩不相犯,但現時身處呢個中港融合大潮流下,都要度下點樣令到民間議題都可以中港連結,例如介紹多啲同香港有關o既中國議題。生哥就同大家討論下獨媒甚至其他新媒體o既定位問題,尤其係喺政改後新局勢之下,新媒體係唔係要更加主動介入社區?生哥話,從反高鐵同反政改兩件事睇黎,社會運動喺論述同組織上面都好薄弱,睇來唔單止獨媒,成個社運界都真係要好好反思。

「政壇雷曼」與民主的道德經濟

民主黨在政改角力的最後關頭,將談判條件三項曾經誓言缺一不可的底線,化約為一個改良過的區議會方案。中央欣然接受,情況急轉直下。政改方案結果通過了,卻引發出香港民主運動前所未見的大分裂。

泛民主派陣營經此一役,已經差不多全面瓦解。我們要開始習慣的,是未來沒有了「泛民」這一稱號的日子。但其實此事也來得並不突然,因為這大半年來,由是否參與五區變相公投運動開始,任何人都可以看見,泛民政治人物之間已經不存在互信。任何人高舉團結一致、鎗口對外的口號,都無法制止這一場分裂發生。

香港的泛民主派所信守的理念和意識形態,其實非常駁雜。能夠在過去一段時期,還能維繫一個可以稱之為泛民的陣線,其實只有一個六四的道德綱領,和在政改中運用集體否決權來和中共及建制派討價還價,這可以說是定義泛民之為泛民的唯一標準。可是,對於在甚麼情況底下,泛民成員可以退出一個好像是唯一團結基礎的「否決權聯盟」其實從來沒有一致共識。在表面的團結底下,可說各懷鬼胎,自有打算。

文:璧嘉[作者現時身在內地]

當我還在香港吃飽飯剔著牙和父母講六四的時候,楊立才在北京因為他的維權工作而抄家了。抄家--好像是文革時代的詞語,又像是電視內株九族既friend, 如此奇怪以致我沒想過它能發生在我認識的人身上。但眼前的楊立才確確實實的告訴我他的家給抄了:「我連牙刷都沒有了。」

官商勾結的政經結構 《地產霸權》

「大市場小政府」、「自由經濟」、「自由市場」都是香港政治正確詞彙,不論什麼政策,商人、官員都會隨口用上一打半打這類空洞關鍵詞,並於最後硬生生補句「有關政策不違反市場經濟理念」為結論。

當然,自由與競爭是兩回事,大市場小政府更從來都是空話。特區政府是土地的唯一供應者,定期公開賣地保證土地供應,或是以不干預自由市場包裝,透過勾地表制度讓財團直接控制土地供應,這政策選擇本身實際就是一種高度干預。

再觀察社會實況,我們生活中由超級市場到貨櫃碼頭、地產、電力、煤氣、巴士,都是由幾個本地財團壟斷,我們不見得有很大選擇的自由,至於財團間的價格競爭更乏善可陳。

坊間有關這種官商勾結結構的批評,主要來自年輕一代公民力量,其論述主要建基於生活觀察,礙於欠缺商業運作經驗,往往雖擊中時弊,卻欠缺細節及流於理論。而對土地制度政策及壟斷競爭問題有洞見的人士,則多是政府及商界中人,自然不願細談這方面的「心得」。結果傳媒充塞的不是商人官員的「自由市場原教旨主義」謬論,就是重人文價值社會公義,但欠缺產業調研的「八十後」宣言,兩者皆未能說服重利保守的中產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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