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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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愛背後,種種隱憂,慈善基金,全然接受?

評論施政報告的重點,由討論「置安心資助房屋計劃」能否幫市民儲首期置業,轉移到價值百億的關愛基金。似乎輿論感興趣的,除了是運作細則,以及哪位富豪捐多少億之外,更是疑慮把關人和執行部門會否另有意圖。

慈善恐成助選經費?
關愛基金由政務司司長唐英年領導運作,由民政事務局處理。議員和學者隨即質疑基金會否變成政治捐獻。理工大學社會科學系講師暨正言匯社社長張超雄擔心商界會藉捐獻支持唐英年。此外,民政事務局一向跟地區社團和區議員關係密切,筆者不少朋友已說自從曾德成上任局長後,民政署特別對親建制的團體撥款申請「手鬆」,社福界立法會議員張國柱擔心基金或會成為議會選舉的拉票途徑,扭曲原意。他建議基金應交給勞工及福利局負責。就算不談官場秘史,社聯主席陳智思認為基金只是「救災」式撥款,也未能消減民眾仇富情緒。他又擔心富豪捐出上億善款基金後,減少捐獻給一般社會服務團體,影響團體善款收入。

富商那五十億是如何來的?
筆者同意他們的憂慮,但我更憂慮的,是為何大眾少有疑問設立基金的決定。打從今年起,筆者聽到一些基金的名字,例如成立數年的百仁基金、田北俊早期稱構思的扶貧基金、剛成立的兒童發展配對基金,連同響噹噹的「集思公益」和施政報告提出的關愛基金。富豪及其後代義不容辭擲下千金注資,洗脫──縱使他們否認──為富不仁的形象。

笨膠之都─田生、Christo與牛棚

(刊今日《信報》「文化評論」版)

月前社運朋友在facebook上傳來田生地產在何文田一帶的併購banner,驚嚇成份令人嘩然。雖經網絡流傳及傳媒報道後,若干地段的「覆蓋程度」已略有收斂,但以拉橫額作為一種迫遷收樓手段,本質不變。價廉物美、對生態有害的banner 膠產品(本文簡稱「笨膠」,泛指由橫額到易拉架等以電腦輸出技術印製成的宣傳品),在十年八載間先後成為廣告以至社運界恩物。如果說紅白藍代表的是多勞多得、人人平等的香港精神;那麼這種題材不限、尺寸任揀的笨膠所見證的,則是寸金尺土的城市空間,無論平面立面都寸土必爭。

視覺恐嚇

那河那山那人--阿賀河的日常抗爭(一)

(第八屆香港社會運動電影節影片《阿賀河上的日子》的影評,影片放映:日期: 17/10/2010星期日| 時間:7:30pm| 地點: 鯉魚門榕樹頭, 地圖請去http://smff2010.wordpress.com/)

寫在前面

為了寫一點關於《阿賀河上的生活》一片的介紹,又再翻看了一次該片,重拾起幾年前初看此片時的激動的感覺--就是那種,當你看到一個真、善、美的結晶,當你見到有人通過一個藝術創作的過程,將不同的人的生命連起來了,「我」將不再只是「我」的那種觸動。

現今導演佐藤真已自殺過身,才思想起當年好像未有清楚向他表達這齣影片為我所帶來的觸動,也有一些問題未好好請教過他。現在,短時間內要寫介紹猶恐力有不逮,唯恐影片在我筆下降了格。搪塞地說,豐富的作品往往難以介紹,故下文也只能觸及影片的幾個側影。因此,還是由衷希望各位還是親自來到鯉魚門觀看此片,直接在自然環境中感受這電影吧--雖說是宣傳話,但也實在是由衷之言啊。


隱隱作痛的、深遠的傷口--水銀中毒事件

工人問題獎

1971年暑假,我小學畢業去新蒲崗一間玩具廠做暑期工。

工廠是流水作業,我們做一種叫碌軌的工作。教我們的組長叫鳳萍。她人很好,很有笑容,快手快腳,常常一邊做一邊跟我們聊天。當時年少的我們社會關係狹窄,只有家人師長同學,在工廠,我們多了一班工友。輕輕體會成長和獨立的奧妙。

工友比我們年長,但對暑期工很親切。特別是鳳萍,她是廠內的靈魂人物,誰人有問題都去找她。她也義不容辭,事事挺身而出。我們在她帶領下,過了一個既賺到錢又歡樂的暑假。也感受了工廠生活正面和積極的部份。

升中了,我們重投校園。鳳萍繼續在廠內穿花蝴蝶……離開的時候,大家都依依不捨。沒什麼利害關係,這一段樸素的感情,令大家感覺非常良好。我記得,鳳萍還叮囑我們寫信給她。那個年代的工廠生活,真沒有什麼血汗的感覺。反而是廠內互相幫忙的氣氛,令我覺得工友好有人情味。

仇恨之策略性與正面性

社會談「仇富」看來愈講愈熱。為此,我重讀了Slavoj Zizek, Living in an End Times,裏面有一篇章談Anger,其中就講到仇恨,並引用耶穌的講論來演繹。這個部份很有趣,值得細讀。

仇,都是負面的嗎?
問這個問題,我的預設答案當然是否定。早前獨立媒體舉辦的「離線沙龍」,題目是「仇富:改造社會的新力量」。席上各講者均從社會發展脈絡、情感政治、工人運動幾方面,肯定仇之力量確實可以有正面的效果。況且,仇是一個自然的反應,在受壓逼中作出保護性或反抗性回應,除非你接受被人打死罷就,一點求生意志也沒有,否則,仇在受壓的情況下還是正當和合理的。當然,齊澤克好像嫌這樣的條件反射還不夠,因為在他看來,條件反射或者都可能包含要重新思考的意識形態操作。說得清楚一點,這些不證自明的反應,在齊澤克的政治哲學思想中都是要進行更基進的批判,才能側視實在(Real)。亦因為此,他在上述的仇恨反應中,會再度推演出類近甘地的非暴力(超暴力)抗爭才罷休。這個例子在他之前的著作Violence中用過。而在Living in an End Times中,他則以In Hell來解釋:在一個腐敗的後蘇聯監獄,主人公拒絕獄卒要求囚犯互相打鬥作為娛樂的要求。

性別國手——訪問袁維昌醫生

十月五日早上,從新聞知道變性人婚權的司法覆核案將於當天宣判,我與友人屏息靜氣,回來瀏覽即時新聞。十時許,收音機傳來壞消息—— 「司法覆核敗訴」。我在○七年曾經興訟,就廣管局對香港電台《鏗鏘集》發出強烈勸喻抱不平。因身繫官司而忐忑不安,我甚有同感,對於訴訟勝敗的執著,更有切膚感受。如今,爭取變性人婚權的第一仗雖敗陣而還,但它卻驅使輿論放下獵奇心態,正面認識跨性別,總算為這個絕不平坦的平權運動添加動力。傳媒近日追訪多名變性人,翻開一個又一個綻放頑強生命力的故事。縱然各人命途有異,但都在生命的某一個關鍵時刻碰上同一個他——袁維昌醫生。

接受外科訓練的袁醫生一九八七年在英國學成歸來,首數年服務於瑪麗醫院,九二年轉到律敦治醫院,並一直懸壺至今。他憶述求學時從沒想過會替人施變性手術,亦未有機會親身觀看這類手術過程。「當年念外科,不像今天那樣拆分仔細,變成一個又一個獨立的外科專科;我基本上什麼都要讀,掌握了技巧,無論用於頭還是腳也是一樣貫通的。」八七年,剛好學成回港,袁的上司泌尿科專科醫生黃國基便指派他負責一宗由女變男(female-to-male,或簡稱FTM)的變性手術,萬料不到的是,這次手術使袁醫生與跨性別群體結下不解之緣,亦令他走上一條「不尋常」的醫生生涯。

眼見國內朋友因慶祝劉曉波獲頒諾貝爾和平獎而被扣留,便決定參加友人發起的「飯醉」行動,到中聯辦門外,好好慶祝一番。沒想到,其中一位同行者,廿歲出頭的女生阿橙(葉浩意),卻因為開香檳時,酒花濺到中聯辦保安而被捕。其後,阿橙被扣留二個多小時問話,警方高層最後決定控告她「普通毆打」罪,要自簽五百元保釋。(警察從邀請阿橙落口供到拘捕的片段見,共三段。)

「釋放劉曉波、我地笑呵呵!」

這次集會散步,人數並不多,大概二十人。不過每個人都自備了一些慶祝的東西,包括:啤酒、香檳、紅酒、米酒、蛋卷、小蛋糕、煙三文魚,還有一個鼓、兩個喜宴花炮和一些自製的海報,其中一個充滿廣府話特色的牌子寫著「中共人權衰到貼地」、「2010年諾貝爾和平獎屌七共產黨」!

從立法會走到中聯辦,沿途即興叫口號:「釋放劉曉波、要和平、不要專政!」,「釋放劉曉波、我地笑呵呵!」

和平崛起,先要和平獎崛起

這幾年來筆者都有一個困惑,那就是為甚麼中國在這幾年出現了「大國崛起」的論述之後,這個論述很快就給轉換為「和平崛起」之說?再者,「和平」既不是出自共產黨的馬列信條,也不是中共政權歷來行事的德性,那提出了「和平崛起」的口號,究竟又有沒有落實的方略?

究竟「和平崛起」的說法是指崛起中的大國也喜愛和平,叫其他國家放心?還是想指,和平是一國在邁向成為大國路途上的一個可行 (甚至必要) 的策略?

要中國說自己當了大國也不去侵略他國,懂得口口聲聲維護世界和平,其實並不困難。而事實上,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國家,不論大小,基於各種原因都不會無端主動與鄰國尋釁。所以,大國也愛和平,其實只是一堆空洞的廢話。

但是,如果「和平崛起」指的是,「和平」乃是一個成為大國的策略,那便是一套視野高遠,滿是玄妙的「和平主義」。

中國在往過一段日子,屢次收集各種具指標性的「大國象徵」,所向披靡。從奧運,到世博,到太空船上月球。「大國」的姿態充足,然而卻沒有任何指標性的東西,可以和「和平」扣上關係。

不過,這些問題在劉曉波奪得諾貝爾和平獎之後,似乎啓露了箇中的玄機。一個中國,至今已產生了兩個「和平獎」的得主,中國不可謂不是「和平獎大國」。

「和平崛起」之路大抵是由積累「和平獎」而來的。

自願醫保,真的自願嗎?

社民連今日舉辦「自願醫保,你自願買嗎?」論壇,邀來香港老年學會會長梁萬福醫生、天主教正義和平委員會幹事葉寶琳及灣仔區議員麥國風,討論政府最新推出的自願醫療保險計劃。梁萬福醫生指,現時公營醫院主要的壓力來自長期病患者,自願醫保卻不保障這一群長者。麥國風指,保險帶來道德風險,迫使投保者及醫生盡用保額,推高醫療成本。葉寶琳指,醫療改革的第二期諮詢,只談融資,不談醫療的問題,她呼籲大家不要只在政府設定之框架內,討論醫療改革的問題。

梁萬福:忽視老人家的需要

在公立醫院聯合醫院服務的梁萬福醫生說,目前政府提出的自願醫保計劃,在兩年前第一次諮詢的五個融資計劃中,排名是放最低的。目前政府投放在醫療的金錢不算太多,每年大約300多億,在先進地區中是低的。自醫管局成立後,公營醫療的比例由七十多個百分比增加至九十幾,但近來私營市場發展是多了。他認為政府這個方案,市民是很難反對,因為不少人現時已有保險。目前醫療保險最大的問題是「無得賠」,在香港並沒有什麼針對醫療保險的規條。

梁醫生再指出,五百億並不是全是用來補貼大家買醫保。而且,政府現在提議的方案是否達到購買保險者的要求亦成疑問。他更表示,私家醫院的服務未必比公營醫院好。醫療的通脹增長是快速的,政府提議的套餐計劃,根本沒有私營醫院願意接受。

昨天,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諾貝爾和平獎的直播。隱若間聽到了劉曉波的挪威腔拼音,第一個反應是怕自己的聽覺被主觀願望扭曲了,不敢即時寫到Twitter上,約30秒後,看到懂多國語言的朋友在推上確認了,我才舒了一口氣,狂發消息。

其實,從昨天下午種種審查的跡象看,已預計有大事件發生。先是在 Twitter 上看到四大入門網站:新浪、騰訊、網易和搜孤的諾貝爾專題被抽走了,然後傳來國新辦下達命令要所有媒體不能報導諾貝兩獎的事情。當我再登入新浪微博,幾乎找不到評論和平獎的訊息,在搜尋器上鍵入「諾貝爾」和「和平獎」都找不到相關的資料。

然而,在結果公佈後,大家都按耐不住了情緒,用盡不同委婉的方法把訊息傳開去。有不少新浪推友說:聽到消息,淚留滿臉;廖偉棠兄則不斷貼出詩文,我最喜歡的一節是:

致一个被囚禁者(116°46′E ,39°92′N) 莫须有的罪也莫须判 他们想把你在每一篇檄文中删除 使你成为真正的莫须有先生。 他们从永定河中捞出空气冻成的白骨 给你做了莫须有的铁窗、莫须有的枷锁, 却没想到你从白骨里蘸墨 画出了梦里人焚烧的春闺余烬。

莫須有的罪犯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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