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疑惑,當中共把奧運、世博等盛事都搞完了,到底還有甚麼可以維繫國族想像?
或者我這樣問還是沒對準焦點,因為盛事不會完;不過,盛事終究還是不能天天搞。也許,我們就像《潛行凶間》裡的角色,在公共交通工具進入夢鄉,每一個盛事就像車站,車站與車站之間就是我們的日常生活,如在夢中,到站時我們醒來,或進入另一個夢。夢,到底是如何做的?
挪威諾貝爾和平獎委員會頒獎給劉曉波,一下子把「盛事中國」的結構顛倒過來,世界上不少人恭賀劉先生,有人甚至為這「另類中國盛事」熱烈慶賀,「飯醉」或開香檳。我注意到,不論官方或民間,不太高興劉獲獎的人都愛說,這「沒有甚麼大不了」,諾貝爾委員會把他們從世博盛事的尾聲中提早拉回到「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