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我們吵架了。
先是家姐跟老豆媽咪開火。『你地成個運動入面做左d咩呀!』 老豆回應:『十月我係隔日落去架,十一月頭我都好有罪惡感,因為懶、怕凍、怕被人打!!!之後唔出係我已經唔同意留守呢個方法,他地係係度傾倒民意呀!個策略錯晒。』母親亦道:『我不能參與任何可能有暴力的場合,但退場這種和平的集會就會去。』
我們一家都黃,四個人卻有不同取向。
家姐長得纖細瘦削,樣貌娟好,卻是性格火爆,堅持守在最前的。運動開始以來,她兩個多月每晚都在金鐘留守,一直與各人溝通,希望使這個運動有多一點點效用,至少令學生們感到被支持著。
我是家中年紀最小的,身型卻超龐大。雨傘運動最初的三個星期,每晚也在佔領區。我怕痛怕攰,體力上亦未能走到最前。之後可以給予的支持,也就是周末才瞓瞓帳篷、在網絡上舌劍唇槍、或在家姐受傷時照顧她…… 雖未能同意各方意見,但聆聽是我最能夠做的事。
有兩個這樣的女兒,也大概想像到父親是支持真普選的。我爸聰明得很,邏輯分析能力極強,說話上直接不婉轉,很主觀。曾提到吧!他在十月是隔天到佔領區,後來因各種原因未有以到場作支持,轉為當鍵盤戰士,成了理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