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年十月十日,香港八份中文報紙以大篇幅報道廣深港高速鐵路計劃徵收石崗菜園村事件 (標題見附件二) ,新聞的重點只有兩個,一是劉皇發發功令菜園村農地賠償呎價增加,二是由於賠償增加,菜園村村民分化了。
借傳媒扭曲抺黑至這個地步,不能不還擊了。
這裏試舉一個例子,順便向讀者報告菜園村運動的最新進展。
零九年十月十日,香港八份中文報紙以大篇幅報道廣深港高速鐵路計劃徵收石崗菜園村事件 (標題見附件二) ,新聞的重點只有兩個,一是劉皇發發功令菜園村農地賠償呎價增加,二是由於賠償增加,菜園村村民分化了。
借傳媒扭曲抺黑至這個地步,不能不還擊了。
這裏試舉一個例子,順便向讀者報告菜園村運動的最新進展。
三百萬?太多?太少?
筆者認識一位在中國大陸的朋友,在內地有份參與今年國慶花車設計。他看到香港報章報導後說:「你們香港政府告訴公眾,國慶花耗資了300萬,哈,這肯定是玩弄數字遊戲,你們可以找議員跟政府把這筆賬好好算一下。」
他說,今年國慶節花車,平均造價600至3,000萬不等,平均1,500萬,香港的花車絕不只300萬!具體數字他不只知,他只知道安徽省政府曾說,自己的花車造價已是最便宜了,也要600萬,貴州省雖然算是窮省,造價卻是之冠﹣﹣3,000萬。以上資料,與十月四日《蘋果日報》李八方引述《信息日報》接近。事實上,國慶50周年時,花車造價介平均80萬,十年過去,暴漲10倍以上。單看花車,已可估計60周年國慶的花費可能是十年前的十倍!
被ban的設計
香港的花車由香港駐京辦負責,可是,整個設計及製作過程非常不順利。開始時,純由一外判香港公司設計,而不像許多省市一樣,找北京幾家指定公司,也許因為這個緣故,設計過程跟北京政府發生不少衝突。最初意念是一只馬,可是,負責花車評審的北京專家官員說,現在是國慶,不要搞跟賭博有關的玩兒(還是怕跟以「馬」作主題的內蒙古花車撞設計呢?)。後來設計改為中華白海豚,評審又說,白海豚又不是你獨有的,香港最好不要用。後來,經過多番修改,並由北京政府推蔫的一家專造國慶花車的公司幫忙負責,才能通過設計。
兩日的頭版,將焦點從泛民的五區總辭爭論,轉移到甘乃威身上。在政壇打滾廿多年,公認勤勤懇懇的「區佬」,居然在成為立法會議員才一年時間就面臨下台危機;本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死在連手也沒拖過的純情「桃色醜聞」下,卻真有點不值。
連手也沒拖過 有點不值
到底甘乃威犯了甚麼錯?以現有的資料看來,他「表達好感」或「示愛」了,但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要求,更沒有性要求。當然他作為僱主,對直屬下屬「表達好感」,即使沒有口頭上作出性賄賂或性威脅,也容易使人對之作出聯想;但若簡單地將兩者理解成因果關係,而理所當然地視之為性騷擾,卻也過分簡單。反而,這樣的解僱更似是一宗不合理解僱,而雙方亦似乎已用各種方案解決了事情(公開道歉、不合理解僱賠償、復職可能),女事主一直不公開露面,亦不見得要將事件變成公眾事件公開處理。
當然,政治就是如是,吃得鹹魚抵得渴,政治人物沒理由不知道桃色紛爭往往致命(政治生命),沒理由不懂得小心留神。桃色糾紛是最Juicy的政治新聞,色字頭上一把刀,尤其是在香港這個最愛看人倒楣的社會。更何況你既不是吳彥祖,也不是李國寶,不有錢不靚仔卻要向風流多情,這是你的原罪。
Don't shit where you eat
(本文寫於一星期前……)
今日下午,天氣悶熱,溫度高達攝氏三十多度。
執筆之時,天文台剛掛起一號風球,強烈熱帶風暴凱薩娜在香港以南七百多公里徐徐掠過。
不看日曆,斷不會認為十月快到。
然則,氣候暖化,儘管人人都感受得到,彷彿人人都視若無睹。老實說,天氣炎熱頂多帶來少許不便,風季延長或可帶來數日額外假期;氣候暖化,又有什麼可怕?
在你向我訓話之前,我要告訴你,那些冰川溶化、海面提升、洪水泛濫、極端氣象之類的東西,我全部聽過;環保組織左一句「逼在眉睫」,右一句「刻不容緩」,我也聽過;奧巴馬在氣候峰會說的「irreversible catastrophe」,我親眼目睹。然而,如果危機真的是如此逼在眉睫,為何各國政府仍在討價還價,而不是實際行動?廢氣減排、碳市場、碳徵稅這些政策措施,我看不到一定要有國際共識才可執行。既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即是未到最後關頭;未到最後關頭,又何來「逼在眉睫」、「刻不容緩」呢?不要侮辱我們的智慧吧。
(照片取自facebook丸仔十年相簿http://www.facebook.com/home.php?#/album.php?aid=157198&id=795997585/ 攝影:Thompson Tong)
(因為等2009年9月第17期《文化現場》先刊,現在才貼。也好的,就等它冷一冷。)
前言
2009年9月末,丸仔復刻十年拉符呃(live art)經典。唔驚唔覺,咁就十年。從劇場逃離劇場,丸仔的行為/表演/拉符呃唔上大場,但絕對是香港的小眾經典。回顧以「非演之演」為名,重新走入劇場,把十年經典分為「社會關懷」與「感情愛慾」兩篇,分兩晚演出。牛棚小劇場未算爆滿,但應來的,都已經來了。「祭了什麼?」─不僅是對丸仔個人,也是對以「活在當下」、「藝術與生命結合」為職志的演者的詰問。
一、社會關懷篇
無聊‧尷尬
沒調查研究便沒發言權。重建項目越來越多,不同重建項目便成為了考驗重建的法例和政策的適用性和合理性的最佳測試。原有的法例如政策是否夠周密、具體細節間有沒矛盾,重建的後果對舊區的人事物有沒改善,怎麼樣的改善等,全部逃不出一波又一波浪奔浪流的測試。
先來一課市區重建的「人口凍結」
雖然《市區重建策略》話重建是「以人為本」,又話重建是要「改善原區街坊生活」,但眾所周知,重建為大生意,無一個重建項目不是剷平舊區建豪宅,大建特建大賣特賣大賺特賺。不過,就算如此,做生意有錢賺時,都好應該要有付出,官家拆人樓趕人出家園,當然也要先賠償安置。然而,賠償是依據什麼來計算的呢?所謂 的「人口凍結」就是作為計算賠償的依據:凍結人口當日,有關單位是業主自住還是空置還是租用,有關單位的租客是誰,誰人獲多少賠償或是否獲得安置,就是依據人口凍結計算。而凍結當日,一般理解就等於是重建項目的公佈,因為大眾媒體都會報導。
漏洞:在〔市區重建政策〕與〔業主租務條例〕之間
然而,在人口凍結及市建局實際收購之間,存在著一段幾乎無法確定的時差。深水埗順寧道重建項目的街坊,正是被這段時差搞得既不順亦不寧。不無弔詭,街坊的雞犬不寧,並不純粹是甚麼社會要改善必經的陣痛之類的屁話,而是因為重建的政策及法例之間,內藏一筆荒謬矛盾的「混」賬。
編按: 南華早報記者chloe lai產量真高,連續兩天都有文出,今日的報道中,她帶來了北京交通大學教授趙堅直接評論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的是非。令人訝異的是,趙堅不單按其專業否定廣深港高鐵香港段的效益,更加從制度出發,暗示香港作為民主社會,比大陸更有條件制衡這一類耗費龐大的大白象工程。趙堅教授其他對國內發展高速鐵路的觀點,可見之前的轉貼。
日期:二零零九年十月四日
記者:chloe lai 翻譯:迪
原題:Beijing academic urgesHK lawmakers to block costly express rail link
北京一位主要「運輸系統」經濟學者表示,香港應該考慮如何改善目前由紅磡至廣州的鐵路,而不是興建一條新的高速鐵路。曾經參與鐵道部鐵路網絡改革研究的北京交通大學經濟及管理學院教授趙堅預計,廣深港高速鐵路在財務上是「不可持續的」。他促請立法會議員否決這項計劃。
香港政府原來估計高鐵香港段的造價為三百九十五億港元,但相信最新的造價估計將大幅增加。《南華早報》昨日報道,這條鐵路將會是全球高速鐵路中,每公里平均造價最昂貴的。
十月一日,中共建政六十周年。數百人選擇參加支聯會主辦的爭取中國人權遊行,在下午三時許由遮打道出發,終點是西營盤干諾道西中聯辦門外。對不少沒有提早離隊的遊行人士來說,這次示威相信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事緣在示威結束時所發生的連串衝突,帶出了三個問題:一、為何警方要無理打壓香港市民的表達意見自由?二、警方為何要在不必要的情況下,不先發警告便向示威人士施以武力?三、支聯會大老們究竟如何看待示威民眾?
〈以下內容主要根據筆者在現場觀察寫成。歡迎其它在場人士補充,讓大眾了解當時的情況。尤其是就沒有爬上車頂的兩位被捕者──陶君行和另一名示威人士──的被捕過程,筆者特別希望有人詳細描述。〉
警方打壓表達意見自由
由中環走到西營盤,一路相安無事。但當殿後的長毛等社民連/四五行動成員準備將棺材送到中聯辦正門時,一場警民衝突宣告展開。當時,大部分示威者都已經圍繞中聯辦走了一個圈。當回到干諾道西中聯辦正門附近時卻發現警方正在阻止示威者抬棺材到中聯辦門口,於是不少遊行人士齊心高喊「開路」等口號。由於警方堅持不讓棺材通過,最後示威者便強行闖關,以捍衛自己的示威自由。
文:黃衍仁
二零零九年九月二十六日民建聯攪了一場紅色搖滾國慶音樂會,夏韶聲是其中一個表演單位,而我,首次向一個音樂會抗議。有人上台搶咪,有人台下拉橫額叫口號唱歌,一班背景混雜,又同時關心音樂/政治的人JAM出了這個行動。夏韶聲是那個六十年代尾出道,於八九十年代作了一堆關注社會、政治歌曲的本地歌手,據說感動過不只一代香港人。我雖不是他粉絲,但我一直對他印象不差,直至幾年前於某雜誌讀到他的訪問,發現人稱他香港搖滾之父,而他亦充滿自信,對此十分受落,每每公開SPEAK FOR ROCK,從此之後我就對這位自覺地位超然的大叔沒甚興趣。只是每年六四,重溫《媽媽我沒有做錯》時我還是會感到歌的熱度,歌永遠地將那時那地那份信念定格下來,只是人會不斷變,而且會變到媽媽都唔認得。
提起「十一」,除了記得是自己的出生日子外,不知為何,總記起七十年代中在澳門渡過的某年國慶節:在街上一片五星旗旗海中,母親牽著兒時體弱多病的我,步往工聯會的工人醫療所。我一直弄不清楚,是我記憶有誤,還是工人醫療所的醫生與護士真的連國慶節也不放假,為人民服務。
我當然不會知道,文革末期的中國大陸人民如何過國慶節,就連澳門當時是如何,我也沒有太多印象。事後看來,那真是奇特的節慶。1966 年,澳門發生「一二三事件」,跟香港的「六七暴動」相反,經此一役,葡澳殖民政府面目無光,想把澳門交還中共,親國民黨組織幾乎要挾著尾巴逃走,北京政府卻暫時拒收澳門,但親北京組織全面控制了澳門的民間社會。十一國慶節當然成為公眾假期,從此熱鬧非常。
不過,除了五星旗海之外,在澳門生活的那段日子,我仍然感受到這個小城的殖民氣息。原因不單因為北京政府不想立即收回澳門,而是這個社會的變化實在太少。除了有權勢的葡萄牙人不再敢對草根華人太粗暴,以及可以大肆慶祝十一國慶外,一切似乎不變,甚至「一二三事件」的勝利者也拒絕變化,這種情勢想起來也實在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