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歷史與電腦檔越來越超越個人記憶的負苛。朝花夕拾,重提舊事。
選舉管理委員會最近公布區議會選舉活動指引建議,互聯網上的電視台及電台節目,製作與選舉有關節目時,都須受到「平等時間」所限制,即要讓每名候選人享用同等的宣傳時間。「獨立媒體(香港)」反對這種「假平等」,並認為選舉管理委員會根本不懂互聯網的特性,胡亂訂立指引,在幾近無邊無界的互聯網上,損害及限制市民言論自由。
互聯網上的電視台及電台,與一般電視台及電台在性質上截然不同。後者受嚴格廣播條例規管,而且,政府緊緊控制發牌數量及要求,造成大氣電波的廣播市場極度壟斷,例如,免費電視台與電台現在只有兩個民間經營者,都由大財團控制;同時,政府亦拒絕讓香港人經營小型社區電台或電視台。在被壟斷了的媒體中,所謂「平等時間」可能尚勉強有意義。但是,互聯網在原則上讓所有人參與製作及發布媒體內容,門檻低得多,而且可以自由分享;任何候選人認為自己在宣傳上落後於人,也可利用互聯網,根本無需所謂「平等時間」的限制。
若要規管選舉期間互聯網上的政治宣傳,可以由候選人自己申報選舉開支,事實上,自2008年開始,參選者已自行申報。
近年,這麼多小市民在互聯網上談論政治,創造自己的新媒體,就是為了打破香港媒體壟斷。正因為政府拒絕開放大氣電波,建制政治力量與親北京大財團又合謀控制香港媒體,減少日益壯大的批判及異議聲音,所以,小市民及政治反對派才更珍惜互聯網的空間。
(編按:五月份獨媒致苦勞的傳書:「爭奪詮釋的未來」由特約記者原人執筆。)
文:孫窮理(苦勞網特約記者)
在工作貧窮、房價飆漲、貧富差距加大…等社會現象的刺激下,今年台灣五一勞動節的幾場活動,非傳統工會的NGO組織、無工會的勞動者,取代工會,成為主要的發動者,訴求也隨之拉高,不僅侷限於「勞工」的範圍內,而表現出了更高的「階級」屬性;不過,這究竟是因為明年(2012)總統大選將屆,社運集中力量,對抗再度執政已經三年國民黨的臨時性集結,或者有機會造成一種新的「階級」政治與論述,則還有待觀察。
熱鬧的2011五一
從1998年「新社會之夢」大遊行起,十幾年來,台灣的五一遊行,都透過全國產業總工會發動,已經成為工會界不成文的慣例;全產總為傳統國營事業工會與地方產總(民營企業廠場工會、公務機關,與部份國營事業工會的組合)合作成立,不過近年,由於非國營事業工會的力量不足以與大型的國營事業工會相抗衡,全產總由國營事業工會所主導;地方產總於是在2007年,另組鬆散的「團結工聯」,與全產總間維持著既合作又抗衡的關係。
近星期,添馬艦政府總部的一些地方陸續進行清場程序。清場,顧名思議,就是把一處地方上的所有物料移清。理想情況下,清場階段,該是這工程快近完工的階段。然而新政府總部的清場,卻是在充滿不快甚至怨憤下進行。
最近經常加班至晚上八時,一個原因是額外工作多了。其中一個額外工作,就是把工程所需的物料搬來搬去。一次,看到前面一群清潔工在推著一些不銹鋼鑼絲桿和角鐵,是存放於某牆邊作待用的。問叔台搬去哪?準備搬出馬路作廢料處理。天哪?這不銹鋼物料就是當作廢料賣也過千塊,若重新再買就是數千了。怎能如此糟蹋呢?唯有急忙拯救,找個偏僻小房子安頓。
吃飯時,路經西翼閘位,看見幾位清潔阿姊把一堆數十枝簇新寸半乘三米的消防喉從一處貼鎮的位置移往一處較開揚的地方,旁側停著一部垃圾車,消防喉瞬即被抓起放進車內。怎麼回事?這地方從來是各行業的物料臨時停放處,那些材料很多是剛才運到的,待一會沙有空,就搬運往各樓層。怎麼能如此當作廢料處理?那天午飯後,碰到一位任職什工的年青小伙子。訴說那情景:老總手指指,就一堆堆的全部夾上 (垃圾)車。簡直就是癡X線!
〔獨媒特約記者報導〕在2010年5月3日的觀塘區議會全體大會,土拓署官員向議員表示,「將軍澳—藍田隧道」走線因為各種原因,工程最快將會於三年後才展開。土拓署新界東總工程黃偉文在會上指,收到很多觀塘居民的投訴,有關注環境、有關注交通流量、有人要求改走線,故此,土拓署會覆檢此項工程。黃亦承認,港珠澳的環評對此工程亦有影響。黃直言,在本屆區議會內都沒有可能再此提交資料討論,這意味是,已完成兩階段諮詢的「將軍澳—藍田隧道」,至少在本年內都不會進行第三次諮詢。
《三三不盡》這部舞台劇發生於香港話劇團二號舞台「黑盒劇場」,講述三個分別有三個角色的獨立故事,以「文本對照」的方法貫穿,算是種新的試驗。筆者純以席上觀眾角度出發,就兩次觀看該劇的文本及出席一次的演後座談,嘗試理解編導所提及的「對照」的意思及在劇中的安排,繼而忖測及思考舞台以外的種種,不無觀眾對舞台劇要求的態度。
反問自己,作為觀眾為甚麼要去看一齣舞台劇?是因為劇團的名聲與江湖地位、導演的資歷與水平、某演員的個人魅力;抑或是故事題材與內容、劇本與戲劇形式、舞台與音響效果;或表演場地的舒適程度、與自己工作或居住地的距離;還是只是因為劇名讓人有種一廂情願的無限聯想、或有舞台真人大膽裸露激情場面,及觀眾有的是空餘時間?每個觀眾都身懷對舞台劇不同的期望及閱讀舞台的經驗、角度與能力,當走進黑盒劇場這個號稱探索舞台的可能性的環境,表演場域與觀眾席的界線已很模糊;雖然《三三不盡》這劇沒有刻意在表演手法上讓觀眾介入,但在策劃概念上已很明確地要求觀眾思考,參與衍生這三段故事本身及以外的意義。
譯者前言:在美國,有關租金控制的社會運動全面興起於七零年代,在八零年代達到運動高峰,甚至有全國性租客聯盟(National Tenant Union)之形成。然而九零年代以後,業主的力量在不同層次的地方政治、州、甚至中央都取得勝利,許多原來實施租金控制的城市,要不是新增了「空屋租金控制解除」(vacancy decontrol, 即每一次新租客搬進來前可以不顧租金控制,調昇租金),要不就是全面取消租金控制。該歷史脈絡變化可參考Dennis Keating (2001)一文《新紀元的租金控制》(Rent Control In The New Millennium)的簡明介紹。此文作者為美國史丹福大學法學院教授,就哲學和法理來討論租金管制的合理性,與個人和社群的關係。收於[法律地理學讀本][1]。譯者以為,瑞丁透過「人格財產」和「可替代財產」的區分,清晰地指出了「家」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更甚於「物業財產」作為投資工具,在法理上可能的議論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