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屈穎妍」未繁衍至千千萬萬,我們好應該了解這個人。屈穎妍,我認為是一個值得此刻的香港人,咬文細嚼的名字。
當然,她不配有「文妓」此一美譽的,皆因她的膠,其實有相當歷史。真心並不是轉軑,她並不是轉軑才甘於委身於文宣陣營的,而是憑苦幹,才能成為今天一個比「私煙」清新、比Tree-gun文明、比周融中立、比林鄭更有媽媽愛的高檔文字工作者,她由始至終,都是那個迷倒建制派的屈小姐。
別忘記,她就是將家長們全面推向恐懼邊緣的那位《怪獸家長》的始作俑者。世上最毋忘初衷的是她,屈穎妍,只是世間了解她的人也實在太少。
從傳媒年代退下來,二零一零年出版《怪獸家長》,她身為家長,最關心的是「跟動物接觸完要洗手」,孩子洗手「乾唔乾淨」,參加童軍「有甚麼用」。我發現,她總前設我們的下一代,乃被上一代「圈養出一個個沒痂沒疤的完璧孩子」,書中屢次提及「我們給孩子奉上的東西、鋪設的路、造就的世界……」此等觀點,然後透過從屬對比,「怪獸家長」一詞自然不徑而走。
未有屈穎妍前,「怪獸家長」一詞源於日本,指一些對校方和教師苛求的家長,事源日本教師工作壓力很大,「怪獸家長」出盡法寶逼走教師,零六年便有調查指日本公立中小學因抑鬱症等精神問題而辭職的教師,比十年間增加超過兩倍。此詞日本傳入,約於零七、零八年間,由本港好些國際版面傳入,並沒有說甚麼針對管教子女而出現「怪獸級」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