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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之下 赤裸抗命——專訪歐陽東

(獨媒特約報導)「我在最黑暗的環境裡,閃了一下閃光燈。」上周一(9月1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副秘書長李飛到政府總部開記者會,歐陽東在場外脫衣示威,諷刺人大落閘是「赤裸裸的暴政」,即時被警方帶走。當中央正式就政改落閘,真普選再沒有談判空間,香港民主前路似是一片黑暗,作為行為藝術家,歐陽東以作品表達他的憤怒,同時透過創意,在黑暗中為同路人閃出一線希望。

歐陽東正職是民協組織幹事,另一個身份是行為藝術家,從反世貿、保衛天星碼頭、到佔領中環,他一直以行為藝術介入社會運動。近日他多次「出動」,「817反佔中大遊行」他在終點手持「食住先」狗糧,諷刺政改「袋住先」;8月尾佔中民主登高日,他又以寫上「袋住先空氣」的膠袋笠頭行畢全程,表示自己正呼吸「冇自由、焗促的空氣」。

上周一下午李飛到政府總部見記者,場外有撐人大團體集會,長者婦孺載歌載舞,一片和諧,穿上女裝、舉著「人大話我係女人我就係女人」標語的歐陽東除除走近,然後突然脫掉上衣和裙子,在場警員大為緊張,10多人一湧而上包圍歐陽東,把他拘捕。

這次人大堅決落閘,態度之強硬的確出乎意料。我們無從確知,何以中共忽然放棄「拉一派打一派」的方針,賜予泛民團結的大好政治形勢。但結果很清楚,就是所謂「溫和民主派」欲妥協而不得其門,最終逼上梁山。不過,要說這種路線已經走到盡頭,甚至如方志恒所指乃是「一個時代的終結」,恐怕還是言之過早。「民主回歸論」破產,不等於孕育這種論述的特定文化形態會隨之瓦解。如何擺脫歷史惰性,捉緊改變香港政治的契機,是我輩謀求安身立命的逼切問題。本文主要是個人思考的整理,同時希望拋磚引玉,刺激更多政治路線的討論。

佔中之後兩種走向

觀乎目前形勢,我們可確定佔領中環必會發生。至於行動規模和持續時間,則要視乎參與人數及組織者的鬥爭意志。警方大規模拘捕後,大致上可能出現兩種局面:一、大規模的公民抗命僅屬曇花一現。和平佔中兌現行動承諾,「找數」後便功成身退。泛民政黨成員自覺「交了功課」,大條道理回歸議會工作。學生組織則因勢孤力弱,難再掀起更多抗命行動。待明年正式否決政改方案後,社會便基本上回復2005年拉倒政改後的狀態;二、泛民全面激進化,公民抗命接踵而來,不合作運動也如雨後春筍。和平佔中、泛民政黨、學生組織,成為新民主運動的鐵三角,持續跟進政改議題。即使否決政改方案後,運動影響依然沒有消散。公民抗命成為泛民政黨及民間團體的常見抗爭方式,並且蔓延至其他社會議題。

2014年是香港生死之年。從八十年代香港主權談判至今,當初「港人治港」的自治承諾底牌終於亮開,自由派破釜沉舟,提出公民抗命,佔領中環,猶如諸神的黃昏,兩派意識形態上演一幕末日之戰。2014年,同時也是足以震動「祖家」英國國運之年。蘇格蘭的獨派國家黨的薩蒙特(Alex Salmond)推出獨立公投,現在還只剩半個月。

蘇格蘭與香港淵源甚深。1840年西敏宮向清廷宣戰,棄舟山而取香港,幕後便是由蘇格蘭醫生威廉渣甸一手推動。渣甸創立了怡和洋行,自此該蘇格蘭財閥一直主宰香港的政經大權。怡和大班也一直擁護由同為蘇格蘭人阿當史密斯奠下的自由貿易市場原則,及後也是保守黨的支持者。現時保守黨在蘇格蘭全境唯一國會議席鄧菲里斯郡(Dumfriesshire),當年便是怡和大班用以晉身西敏宮的選區。

蘇格蘭雖有輝格主義一道,但也有戰後工黨的社會主義福利國家一道,而且也影響香港深遠。七十年代的港督麥理浩便是個高個子的典型蘇格蘭人,曾於工黨外相布朗(George Brown)麾下出任秘書。他在港繼承的福利改革也大幅改變了香港的社會面貌。

佔中運動發起人戴耀廷先生在公開場合承認近期失言,傷了戰友的心,對此他表示歉意。筆者現在不是要追究發起人錯過什麼時機或什麼地方失言傷了誰的心,而只想佔中運動在往後日子中能真正發揮公民抗命的威力,但在發生這場公民抗命運動的關鍵時刻前,必須讓更多社會持份者參與決策以增強實力。

幾天前,筆者在一個網上電台節目中曾向戴先生直接提出了一些問題,外間以至將會參與公民抗命的團體不時會疑惑:第一,佔中運動本身的實力;第二,民間和社會不同持份者的參與決策度不足。佔中運動在發起陛段由三位發起人進行決策,以上提出的問題並不明顯,但到了真正要進行公民抗命時,問題就開始逐步逞現。

佔中三子在今天公民抗命在即,依然難以評估參與人數,以致給市民的印象是運動本身力量不足。難以評估人數的原因其實跟決策層的組成有很大關系,若果決策層由不同團體組成,佔中三子就能簡單及清楚評估到實質的「死士」人數和力量。道理其實很簡單,決策層如果有李柱銘、有余若薇、有梁國雄,力量會否比只有佔中三子大呢?相信誰都清楚答案,不同社會持份者有其本身的支持者,要擴大佔中運動本身的力量和動員能力,就必須先擴大決策層,讓實力和動員能力得以提升。

各位樹仁大學同學: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8月31日,全國人大已就普選方案落閘,不但維持現有小圈子四大界別的提名委員會,候選人更須得到提委會過半數委員支持,方可出閘成為候選人。面對這個不公義,不民主的方案,有票,就一定要袋住先?

我們懼怕一個不公義、不公平的選舉方案,會加劇已有的社會矛盾,令弱勢聲音繼續被打壓。眼看社會資源分配不均,弱勢社群長期被剝削,財富和土地卻積存於權貴身上。再看到東北發展撥款被強行通過、中央發表白皮書......種種社會的景象都提醒我們,讓我們心存恐懼,懼怕著香港不再是熟悉的香港了。

已故校長鍾期榮博士生前教導學生「熱誠、盡己、正氣」,並以「敦仁博物」為己任。身為仁者,看見社會上因不公不義的選舉制度而被忽視、被剥削的弱者;看見香港人已經走了三十年的民主路,似乎仍遥遥無期......在這關鍵時刻,讓我們表達對真普選的渴求,我們能袖手旁觀嗎?能不走多一步抗命嗎?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身為大學生,我們無法向這不公義的制度妥協。三十年來,我們上街過、遊行過;被鎮壓過,被拘捕過,也被抹黑過。我們用盡了一切的方法爭取普選,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同學,我們真的是被利用、被人操縱嗎?青春,不是應該擁抱對公義社會的理想嗎?

(獨媒特約報導)華人民主書院連同一眾議員及約40名巿民今天(9月7日)於大欖涌舉行水砲非暴力抗爭訓練,出席者包括民主黨何俊仁、劉慧卿、社民連梁國雄、曾建成、真普聯召集人鄭宇碩及民陣召集人楊政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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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民主書院發言人陶君行表示,是次訓練並不只是針對佔中運動,將來所有抗爭活動中巿民都可能受到驅趕,期望訓練可以帶出和平抗爭的信息,及教導市民保護自己,主要希望大家可以習慣水砲的威力,以及對抗水砲的動作。

大會先模擬警方抬離示威現場,然後以手撓手、手抱頭屈膝、以及趴在地上等不同的姿勢應付水砲驅趕。

學生蘊釀罷課,如火如荼,教師能不聞不問,當沒有事情發生嗎? 相信大部份教師也憂心忡忡,若任教的學校有學生組織罷課,或直接參與罷課,不上學而跑去校外罷課場地參與活動,教師應怎樣處理這些突發情況?

大專生的罷課較易處理,他們始終也是成年人,不須家長同意也有權自主上課與否,大學教師也易於作出應對,所以便有支持大專生罷課的學者可以正式宣示立場並提出如何支援大專生的行動,大學內也有足夠場地讓罷課的學生組織和舉辦活動。

中學生的罷課情況則較為複雜,最重要的是要過家長那一關,若同學能和家長商討後達成共識,決定參與罷課,然後通知學校,用告假形式或坦誠相告則是後話,要踏出第一步贊成罷課才是關鍵。若家長自願的容許子女不上學,大部份學校也未至於愚蠢至與家長作對,大不了當學生告假在記錄上照填,若以此嚴懲學生大抵不會發生。

中學教師又可以怎樣面對這場罷課運動? 都說特區已進入一個「抗命」年代,中共無所不用其極的要全面操控特區的運作,一個假得沒人會相信是真普選的政制改革方案,要剝奪港人的自治權,要把特區「赤化」的意圖,除了一群既得利益者睜著眼說瞎話大力唱好之外,所有港人都明白這一回若讓中共得逞,香港將迅速淪陷,沒有人可以倖免。在這樣一個困局下,港人必須發聲,抗爭,起來行動,香港才有希望。所以年輕的學生被逼得「退無可退」要以罷課來作抗爭的第一步,教師能袖手旁觀嗎?

曾幾何時,香港有著亞洲足球王國的稱號,可惜近二十年來,不斷被鄰近地區如日本、南韓、中國、泰國所趕上,水準停滯不前,更步入所謂的「冰河時期」,入場人數寥寥可數。

幸而,自零六年前南華足主羅傑承伉儷入主南華,以娛樂圈宣傳手法重新包裝港甲足球,引發其他球會一改過去的宣傳手法。加上零九年香港足球代表隊歷史性奪得東亞運動會男子足球項目金牌,讓本地足球再次成為眾人焦點,促使民政事務局委聘顧問撰寫一個名為「鳳凰計劃」足球改革報告。

香港足球總會依據「鳳凰計劃」報告,成立全新職業足球聯賽,籌劃經年,且多番轉折,全新「香港超級足球聯賽」(下稱「港超聯」)終於在今年九月正式上馬!

從廣告學角度而言,「港超聯」實在是一塊尚未開發的寶地。單從過去所舉行的世界杯或歐洲大賽所掀起的熱潮,可以証明香港其實有著不少「潛在球迷」,只要「港超聯」在球賽素質和包裝宣傳上有所提升,吸引過去從未入場觀看球賽的「潛在球迷」,相信假以時日將會發展成為一個理想的宣傳推廣平台。

過去數年,本地球市曾因一些具豐富話題性的球賽,掀起過撲飛熱,成為全城熱話,包括:

2009年亞洲足協杯四強賽 南華對科威特SC
2009年東亞運動會足球項目決賽 香港對日本
2011/2013年 英超亞洲挑戰賽
2012年 傑志對阿仙奴
2013年 2015年亞洲杯外圍賽 香港對越南

「爛橙,你真係食?」公民發聲不認命——專訪黃伯

(獨媒特約報導)黃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稱呼。從外表看來,滿頭的白髮和深錯的縐紋,身上橙黃色的休閒襯衫加短褲,他的確是一位在公園常見的老人家。儘管如此,他卻有著另一個身份,那就是「爛橙」街站的發起人,以另類的手法向市民解釋不要「袋住先」,不要篩選。

黃伯家鄉在廣州,1949年新中國成立,出於對當時政局的憂心,黃伯舉家一路流浪來到香港,在當時甚多同內地人居住的摩星嶺住了下來。黃伯坦言初來港時家中一貧如洗,唯有靠母親幫人打工過活,「果時黎到香港係9歲,但為左讀小學只好報細3年。」中學畢業的黃伯曾經當過香港皇家警察,可惜薪水不夠養活一家,之後就離開了警隊,去了一間裁縫鋪做學徒。數年後更開了幾間裁縫鋪,生活也算小康,當時亦從沒打算參與政治。

訪問︰蔡倩怡、陳芊憓
整理︰蔡倩怡

若論近年的新世代香港女導演,麥曦茵確實是其中最受注目之一。2008年,麥曦茵憑首部長片《烈日當空》,以二十四歲之齡在本地影壇嶄露頭角。六年過後,拍過《前度》(2010)、《DIVA華麗之後》(2012)等長片,亦為港台節目拍攝短片《幸福的旁邊》,在網上造成迴響;今年,麥曦茵沿用《烈日當空》中的大部分新演員,拍了《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曖昧不明》)—— 一部有關青春的作品,彷彿回到原點。大抵很多人也不明所以,麥曦茵卻處之泰然:「《曖昧不明》是一部不理任何人目光的作品,很多人覺得我應該拍大片,問我為什麼『拍返轉頭』?為什麼又是拍他們?但我覺得,有什麼所謂?有誰說過你拍過一樣東西以後就不能再拍?有誰說過不能重新開始?」或許,麥曦茵本身的創作歷程已充分演繹了這時代「青春」的本質:堅持自我,抵抗成人世界「前進」的預設,拒絕被收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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