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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團體代表出席研討會(左起國際特赦組織香港理工大學、香港記者協會、律師、香港婦女中心協會)

(獨媒特約報導)早前唐英年的地牢風波鬧得全城哄動,記者無所不用其極,連吊臂車都出動為求拍得唐府相片。不過記者如此「積極」的採訪行動會否構成纏擾呢?政府欲就纏擾行為立法,指獲得婦女團體支持。但民間另有聲心憂慮立法會削弱本地新聞採訪及遊行集會自由。香港理工大學、香港婦女中心協會、國際特赦組織於2月25號合辦了纏擾行為立法研討會,除了上述三個組織的代表,還有香港記者協會(記協)及律師出席。研討會上,黃瑞紅律師論及有關集體騷擾和免責辯護,表示這兩點是纏擾法的問題徵結所在。

1. 歷史邏輯不通

著有《作為方法的中國》、《中國的公與私》等震撼社會學和漢學界的杰作,歷史學家溝口雄三其中一個重要主題是:中國人在1949年選擇共產主義是基於長久深厚的平等主義傳統,而不是單純盲從西洋的馬克思主義;中華文明有其內在的歷史邏輯、內在脈博和獨特的主体性追求,即使強橫的西方現代性也無法中斷其動力在(早於鴉片戰爭的)近代波瀾壯闊的展開。 這種源自中國思想(例如孔教授提及的白蓮教正義論及歷史觀)與中國思想的實体(社會)兩者之間的差距及其辨證運動的歷史動力,最終將中國思想的傳統──包括”宗法意識”──轉化為 “現代意識”及其”新內容”──共產主義新中國──並在數千年間第一次實現了「人人平等」的理想.

上星期去印度 Bangalore 參加一個非政府組織舉辦的「性別.公民權.資訊科技研究計劃」總結會,為了這個研究項目,過去一年一直在整理香港和廣州兩地相關的資料,過程又剛巧碰上雙非孕婦來港產子和「蝗蟲論」之辯。由於這是一個跨地域的項目,研究框架迫使我要跳出本土爭議,換一個角度思考香港當下的一些爭論與問題。

在天星皇后抗爭之時,已有一些討論說這場本土抗爭的出現,是對應著全球資本主義去地領地化 (de-territorization) 的反應,被邊緣化的本土要重奪 (reclaim) 領地。五、六年過後,香港與內地的經濟進一步整合,這城市更成為了國內外熱錢進出中國的一個樞紐,這個樞紐位置,使香港不致於被金融海嘯吞噬,但在風高浪急的環球經濟下,卻處於恐懼當中。過去幾年,單單匯豐在港裁員已近千,珠三角工廠倒閉潮使進出口驟降,歐美取消成衣出口配額,成衣業大受打擊。九七後一直高叫的經濟多元化發展,未能寸進,GDP靠金融地產熱錢、跨境基建及自由行等撐起,本土經濟進一步的萎縮,更甚的是,整個經濟的巨輪都依靠不在地的資本運轉,並且形成了一個惡性的偱環。

提升危機意識,不要坐以待斃──訪香港地球之友環境事務經理朱漢強

朱漢強(攝:方鈺鈞)

香港反核運動訪問系列(四)

八十年代以前,香港的環保組織寥寥可數,但在香港第一波反核運動的影響下,環保組織紛紛組成,1983年成立的香港地球之友是其中最早成立的環保組織之一。香港地球之友環境事務經理朱漢強說,縱使當年地球之友只是一個剛起步,主要由義工組成的組織,動員力有限,但在反對興建大亞灣核電站的運動中,地球之友還是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如動員市民參與行動、簽名和舉辦論壇等。

九十年代,朱漢強曾任職記者,主力跑環保新聞,尤其是核能。他回顧80年代反核運動的歷史說:「那時的運動多是外藉人士帶領,的確能發揮提供資訊及領導的作用,但他們與群眾有一定距離,層次亦有所不同」。

漫天胸圍在花園街飄揚(【一檔小販一個故事】訪問系列之一)

文:Calvin Wu;攝:葉寶琳

年初四的早上,我走在花園街尋訪一位已擺檔近三十年的小販檔檔主陳先生。在街上,我發現這以往人來人往的街道少了一種熟悉的熱鬧氣氛。環看四週,我不難發現小販檔的檔口面積比以往縮小,以往淋灕滿目的商品數量,亦隨之減了。雖然這只是些微改變,我亦禁不住想:這一場花園街大火,除了奪去人命外,更打擊了這條街、以至這個社區的生命力。

步行了一段距離,我終於看見陳先生的檔口、是一放滿女性內衣的胸圍檔,色彩班爛。步行了一段距離,我終於看見陳先生的檔口、是一放滿女性內衣的胸圍檔,由檔前到檔後,由檔頂到檔底,色彩班爛。我禁不住推敲陳先生賣胸圍的原因。在我胡思亂想期間,一頭白髮的陳先生已朝我打了個招呼。陳先生穿著一身運動裝束,手不離煙,卻面色紅潤,與他的白髮形成對比。一番寒喧後,我已禁不住詢問他為何選擇胸圍作商品,他的答案非常簡單,胸圍比較輕便,容易搬動。我確實細心地想了想,經營小販檔的確是需要體力的。除了站立時間長久外,還要在收檔時把貨物搬走,開檔時把貨物搬回。對一位老先生而言,這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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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許寶強。原文刊於2012年2月27日《明報》)

「蝗蟲論」、「港人是狗論」等喧聲呈現的中港矛盾,以及特首選舉中出現的「誠信重要論」,隱含着兩種表面對立但實質互補的政治觀,也就是「現實政治」(realpolitik)和「(泛)道德主義」。

虛擬的「現實政治」

所謂「現實政治」,是指政治的考量所依據的是赤裸的利益計算,而資源分配的爭奪和勝負,則完全取決於政治實力,而非建基於道德原則或普世價值。在香港的當代語境中,強調「現實政治」,隱含了「這是政治,蠢蛋!」(This is politics, stupid!)的潛台詞,矛頭往往指向無條件地堅持普世價值的「(泛)道德主義」,批判其過於理想天真。

例如,在有關外傭居港權和雙非孕婦的論爭中,一種流行的說法,正是指控社會運動倘不積極回應保衛本土利益的訴求,也就是若不在某程度上加入排外的大合唱,將會失去政治的主導權,讓右翼的民粹力量獨領風騷。

原刊於《明報》,2012年2月26日

元明清時期,中國興起一種非主流佛教信仰,叫白蓮教。根據教義,創造萬物的「無生老母」,將會毀滅這個充滿苦難的舊世界,並派遣彌勒佛降生,創造一個無貧富、無飢餓、無男女、無長幼的烏托邦。但在新舊世界交替時,天地將會經歷大災劫。教徒平日必須虔誠念經,修煉捐獻,靈魂才可在劫難中被納進老母的子宮,於災劫後再生。

白蓮教在中國各地造就了大大小小的教主,有的憑教眾捐獻而成地方小富,有的帶領群眾揭竿而起,如18世紀末的川楚白蓮教大起義。有的更在起義成功後自己當上皇帝,如朱元璋。

按照中共的馬克思主義史學,白蓮信仰體現了封建社會後期人民群眾要改造世界、自己當家作主的朦朧願望。但在宗法意識宰制下,這種願望卻變成乞求無生老母憐愛的迷信。直到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為中國帶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中國的工農群眾,才有機會科學地理解自己的處境和走上當家作主之路,建立真正的主體意識。

中港民運分家

這些歷史好像跟香港風馬牛不相及。但細想一下,香港民主運動在過去30年,不也是一直寄望香港回歸中國這個母體之後,可以通過母體的憐愛實現民主自治嗎?民主回歸派和民主抗共派對現存中國或是未來民主中國的冀盼,不像白蓮信徒的無生老母崇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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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嘉賓范國威、吳靄儀及主持陳允中

雙非孕婦來港產仔的議題,不過一星期多前尚且熱哄哄。然特區政府及特首候選人連串貪腐醜聞,倒是把香港市民也團結在一起。然而,雙非的討論仍是要繼續,本網與土地正義聯盟今日合辦「修法可行嗎?」論壇,邀得倡議修改基本法的新民主同盟成員范國威,以及公民黨立法會議員吳靄儀。如何回應建制派「釋法」攻勢,范國威提出另一道強而有力的工具——「修法」,去回應釋法及導引市民的情緒。吳靄儀分析社會形勢,特區政府太無能、管治失控,市民只能自救。排外與憤怒,就是市民出於無力感的直接反應。吳表示香港未來在於「本土主義」,港人起來掌握自己的命運,重新把焦點對準特區政府。

雙非嬰兒,自由行政策後果

二月將盡,連綿的毛毛細雨和極高的濕度,令人煩厭鬱悶。陰霾把港島上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遮了大半。這種撲朔迷離、無法觸摸事實真相的感覺正好形容愈演愈烈的特首選舉醜聞風暴,最後甚至波及現任特首曾蔭權。兩家熱門陣營互掘對方黑材料,傳媒樂於奉陪追訪,網民熱衷改圖轉載,本地八卦娛樂新聞或電視肥皂劇都給比下去。一時間,各候選人的政綱理念乏人問津,大家反對其身不正的候選人而不是本質甚是荒謬的小圈子選舉。與其稱為特首選舉前哨戰,倒不如借用友人精句:這只是一場「禮儀或者範式,但絕對不是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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