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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需要夢想又害怕夢想

《一百萬零一夜》(下稱《一》)在奧斯卡贏得最佳導演、最佳電影及最佳改編劇本等八項大獎;其實在奧斯卡揭曉之前,本地不少傳媒早已為電影造勢,高唱電影是「海嘯之光」,說主角Jamal「人窮志不窮」,「振奮人心」云云。大家心領神會:有些人大概覺得艱難時期特別需要神話,於是翻炒又翻炒耳熟能詳的香港神話:窮小子靠運發達。

愛情故事磨盡稜角

靠運也好,窮小子有出頭天,總會帶來一點改變吧?就像電影一開始,Jamal被痛苦拷問後對警官發出冷靜譏刺:「為什麼我不可以憑自己的能力答中所有問題?就因為我是個斟茶遞水的小子?」窮人階級改變,就已是叫某些人難以承受的勝利。

或者《一》讓我最失望的,就是改編劇本連這個階級轉變的鋒芒都去掉,主角去參加電視問答節目,只是為了讓愛人在電視看到自己以便相認——這豈算「人窮志不窮」?主角志願其實比「變富」還要小: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想和愛人廝守。電影的改編更加吻合晚期資本主義大眾媒體的邏輯,因而更能投射出社會上的掌握權力者心態:「優勝者」最好是全無殺傷力、什麼都不想要的人,讓這樣的人得到金錢與權力才最安全——這樣便不會動搖掌握財富分配的權力建制本身。


2008年香港有大概15,000個大學生畢業,估計今年也差不多。剛公佈的財政預算案,撥款1.4億推行大學生實習計劃,希望讓大學生「擴闊視野,增加歷練,為工商界培育人才」,預計有4000名畢業生受惠,佔總數大概三成。我想寫的,就是這三成人,以及小弟的遭遇。

由吹風的那一天開始,不少大學生也不滿意這個措拖,覺得不能幫助他們就業。曾司長也不忘苦口婆心勸大學生「不要斤斤計較,即使沒有人工亦應去做」,希望學生在未找到工作前,先體驗一下工作情況,或者接觸內地企業,長遠來說也是好事。人事顧問也幫政府補一針,說大學生不要大賞頭,不要期望月薪過萬,七千至九千元才算實際。一唱一和,把人工和人心也唱淡了。

從腳下溜走的本土 –試論區域融合和全球化下的尺度張力

廣深港高速鐵路急速上馬,預料工程會拆毁元朗村落菜園村。縱然老居民聲嘶抗議,但在一片珠三角融合的催谷聲掩護下,區區一條新界散村的意義,「難免」在更宏大的區域視野之中消失掉了。廣深港高鐵到底有何問題?讓我們先簡單重温朱凱迪和葉蔭聰的論點:

1朱凱迪:發展鴻圖犧牲居民權益,而又一次,通過虛假的規劃諮詢,決策者拆毀一個具有五十多年歷史的社區村落,這無疑是我城開發根本的問題所在;

2葉蔭聰:這涉及空間公義(Spacial justice)的課題。他問道:既然鐵路會延伸至元朗,為何那裡只建車廠而不建車站?在香港段唯一的西九站之外,為什麼不可以在資源相對貧乏的新界西多設一個站?就是說,公帑興建的鐵路所賦予的高速移動能力,是否只能由部份人專有?移動能力的分配在西九龍和新界西之間是否不公義?

然而,在此之外,筆者提出另一重要的面向,它涉及整個珠三角融合更為隱晦的面向,就是所謂尺度(Scale) 的問題。

尺度張力: 社區、本土、區域和全球

[譯文]Jose Rizal:域多利監獄之行(香港),及請支持規劃申請Y/H3/4

譯按:找到菲律賓民族英雄Jose Rizal這篇日記的時候,本想借題發揮,用這個封塵的故事指出以加插巨型現代建築為招徠的賽馬會活化中區警署古蹟群計劃,會把「歷史」從古蹟淘空,而這是對保育工作的最大傷害,因為從此「古蹟」的價值會變成地產價值,以「實用面積」作為指標(偏偏城中就有一座豪宅叫凱旋門。也許下一個樓盤會叫金字塔。)。但當把文章譯完,卻發現在這篇故事面前,評論將變成多餘:只要能讓一八九二年的域多利監獄以原貌呈現,便能體會歷史之美,也會明白為甚麼無需要對古蹟畫蛇添足。如果政府真的覺得中區警署古蹟群珍貴得值投放十八億元去活化,那麼拜托,請把這些錢花在日常保養之上,不要以活化之名把歷史活埋在巨型竹棚之下。英文譯文載於Miscellaneous Writings of Dr. Jose Rizal,Manila National Historical Institute出版。在此鳴謝素未謀面的網友Gil C. Fernandez從美國寄來文章。

有意無意,香港獨立媒體網最近又有大量跟城市空間相關的文章,令人想起兩年前的天星與皇后碼頭爭議,本網站曾非常熱鬧。

不過,碼頭消失了,空間爭議更顯得分散與複雜。薩凡納學院成為北九龍裁判署的「伙伴」,引起八和會館以至一眾文化藝術工作者的不滿,連署進行中,大概會繼續發酵。而禍首發展局局長「林鄭」,就是誕生於天星皇后鬥爭的,而相關的伙伴計劃亦是「後天星皇后」產物。

請聯署!薩凡納進駐北九的三個疑點和問題

http://www.petitiononline.com/3Qhkscad/petition.html

To: 各位立法會議員

我們是一群藝術文化工作者和教育界人士,一直努力不懈希望香港成為更多元和充滿文化活力的城市。香港是亞洲的教育樞紐,對海外文化和專上教育機構非常吸引,這做法必須繼續,因此我們歡迎美國薩凡納藝術及設計學院(SCAD)來港投資並設立分校。然而,薩凡納順利成為前北九龍裁判署的活化「伙伴」,以免租形式在北九營運十年,我們對此表示極度關注,因為這個決定涉及土地資源,也帶出了好幾個政策和監管上的問題:

1 政府對海外大學在港設分校的政策

香港向來歡迎海外大學來港開設課程,也鼓勵本地大學與海外的學院合作,提供持續及專業教育。在《非本地高等及專業教育(規管)條例》(第493章) 的框架下,香港已有數百個獲註冊的海外大學課程,而條例也有一套註冊程序,防止未達水準的非本地高等及專業教育課程在香港開辦,以保障香港消費者的利益。

重思企業社會責任的意義

香港社會服務聯會(社聯)於二月十一日表揚1765 間符合社聯有關「實踐良好企業公民精神」的企業,當中包括剛獲新財團注資不久便即裁炒207人,佔全體員工22%的亞視、去年錄得五億盈餘也裁減五十多人的無線,與及盛傳會裁員的匯豐銀行,引發罷工的電訊盈科和G4S警衛公司,和銷售雷曼迷債而引起連場風波的星展銀行亦在嘉許名單上,與早前被大專師生監察無良企業行動批評剝削建築工人的新世界中國,其同屬新世界發展的新創建集團更獲得「全面關懷大獎」。

這事無不諷刺,令人不禁懷疑社聯的評審標準,經社會連番批評後,社聯仍只回應,企業裁員與否並非評審標準,而企業獲得嘉許,是用六項準則評分,包括須關心員工家庭、鼓勵義務工作、聘用弱勢社群、推動環境保護、傳授知識技術及樂於捐助社群。當全球企業的財富比國家的還要多,當資金可以全球流動而勞工卻沒有流動自由,令擁資的人更能享有利益的全球化經濟下,這六項企業社會責任的要求,不是太低了嗎?不要忘記,企業的利益還是靠社會和環境來承擔的。

上百石崗菜園村民二月廿二日集合於石崗菜站參加義賣會,一起反抗政府收地逼遷。

保衛一個地方,可以由於抗議收地程序不公義,也可以由於保護自己生活的意義。

古時有大鄉里出城,昨天有市區人入村。與其看地圖或報紙,不如感受一下。包括我的幾位市區人,邀請了土生土長的鄧女士﹝頂圖右拍手者﹞作嚮導。

我從來沒有問鄧女士如此積極保衛鄉村。因為她一邊帶我們介紹村內環境,一邊帶我尋找答案。她父親數十年前在菜園村定居,她自小在那裡成長。也許因為這樣,她不習慣市區的煩囂。她難以忍受酒樓內鄰桌的兩個男人大聲對話。鄉村,未必是最好的地方,但肯定是她舒服的住處。

鄧女士牢牢記住每個月要交地租,不然政府就會沒收她的家。廿多年前,丈夫受傷不能工作,她就揹著子女到法院替丈夫申索賠償,連法庭人員也體恤她,容許攜同子女進入法庭。還記得那時交通遠比現在差,每次到中環也只能坐51號到荃灣再轉乘渡輪,即使暈車浪也要撐下去。十多萬的賠償,不算多,但足夠蓋一棟房子,獨力養大四名子女。

香港藝術搜索頻道(HKADC)開台

(按﹕最近,朋友阿金等的香港藝術搜索頻道(HKADC)開台。土炮制作,值得推介。頭炮是直擊「香港藝術:開放.對話」展覽系列(四)「尋樂.經驗」開幕。)

關於 HKADC
香港藝術探索頻道於2009年2月10日成立,並於2月20日正式投入服務,旨在發放香港最新藝術新聞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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