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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城記

PR約看電影,叫甚麼 “Diary of a sex addict”(港譯《色迷.謎》),我說我沒聽過這部戲,她說那是一套艷情三級片,我笑說那我不可能不知道呀,她說那是因為我最近都清心寡慾,所以對這類片子敏感度大為降低所致。我說好吧,等我先往網上查一下,原來那是關於一個法國女子沉淪慾海的真實故事,主角透過不斷跟男人做愛來實現自身的探索,最終發現了生活的真締,並從性癮中得到解脫云云。唉呀,我說這種題材通常也會「出事」(就是「悶到爆」),她說不會呀,她看的影評說那是個「獨立女性的自強故事,在追求幸福快樂之中感悟出人生大道理。」不聽還好,一聽之下馬上呵欠連連,於是我對她說那其實極可能是個「攞黎衰女性的墮落故事,在追求肉慾之中迷失和沉淪,最後仲衰收尾,惹埋花柳兼梅毒……」

PR聽罷真的猶疑了,不過反反覆覆的,她最後還是選擇要去看。可是前幾天去戲院的時候,上演的時間已經更改了,就是只有很晚的,結果我們改看了一個「關於體制的故事,一個關於全體中國人集體記憶的故事」,這是導演賈樟柯說的,電影叫《二十四城記》。

如果七一上街需要有一個理由的話,我今年的理由會是她——一位有正義感的記者朋友朱天韻。

朱天韻是我的大學師妹,比我低班兩年,是位斯文的女孩子。5月時她找我,說她現於《君子》雜誌工作,正在做一個關於六四的專題,因為知道我有參與學生運動和社會運動,所以想訪問一下我對八九學運的看法,其他被訪者還有毛孟靜和《君子》雜誌創刊主編張錦滿。

雜誌稱煽情 抽起六四專輯

在情在理,當然義不容辭,於是在5月中我們相約做了一個訪問,談的是六四和社會公義,也談到了她喜歡現時這份工作,而且希望未來可以到內地的媒體去學習和發揮。後來她寫好了稿件還給我看了看,寫得正符合雜誌的風格,看得舒服,內容不但不偏激,連激進也談不上。

過了兩天,朱天韻打了個電話給我,跟我道歉,「大老闆在付印前突然抽起了整整15頁的六四專輯,你的訪問要胎死腹中了,對不起……」聲音帶着無奈和憤怒。

後來我在她的Xanga看到她寫下的來龍去脈,包括整個六四專題如何在3小時內被刪除得像從未出現過、包括高層怎樣說她們的文章「有問題、是煽動」、包括高層向她說「不滿意的可以隨時離職」。文章結尾,她說:「09年5月26日,《君子》雜誌的143至156頁被他們抽走了,但他們不能在日曆上抽了6月4日。感謝歷史讓我們看清商人的真貌。」

凌晨一時更新:警方目前仍未有清場部署,但已讓下亞厘畢道外的示威者透過大閘送水及糧予閘內示威者。現場傳出消息,凌晨二時許會清場。示威者現已聚集在政總右側的旗桿處,警察則以多重鐵碼把示威者包圍著。

照我的記憶,對上一次示威者行完classic路線後唔走等抬,已經是四年前的反釋法爭普選遊行。那年我還在電台做通宵新聞報道員,民陣的朋友不時來電助我更新示威者的情況,直至早上被清場。

編按:從未經歷過咁成功的反對書募集行動,一個月蒐集了超過一萬份,比目標更多。特別在元朗,菜園村村民說,填反對書的市民包圍了攤檔,那本來是抽新股才會出現的景象啊。明天反對期就截止,希望大家用點時間了解事件,並付諸行動,詳情可到「反對廣深港高鐵規劃行動呼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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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廿八日旺角道天橋,村民和義工們舉起印有一萬個市民名字的大紙,高叫不遷不拆菜園村。﹝john fung攝﹞

在運動的最前方──夏天,我眼中的菜園村民
文:陳秉鳳(中文大學社會學系二年級,菜園村支援組成員)

為我們社會的未來建言---告全港市民書
[歡迎各界人士在意見欄留名聯署]

http://hkdeclaration.blogspot.com/2009/06/blog-post_24.html

為我們社會的未來建言
---告全港市民書

香港,往何處去?該往何處去?

香港是一個可悲的城市。我們物質富庶,在世上數一數二,但只有很少人可以快樂自在地過活。我們大多數人,日夜處於激烈競爭中,超時工作,用健康換取微薄酬勞,弄得筋疲力竭,連身邊人也關愛不足,別說關心其他事,其他人。我們的感覺開始麻木,見到長者拾荒、流浪漢露宿街頭和失業男女一雙雙彷徨的眼睛,都無動於衷;察覺到發展商霸佔公地、建屏風樓、濫伐樹木及胡亂傾倒廢料,都坐視不理;就算知道有基層市民要出動子女幫手做清潔工才僅堪糊口,亦不會覺得是僱主無良而是這些家長殘忍。

又到七.一!

自O三年起,七月一日已不再是慶祝脫離英國殖民統治的一天,而是大眾上街向政府喝倒采的「仲夏祭」。可以預期,今年遊行人數定是曾蔭權上台以來最多,罵其「不該」(「不該」的國語跟粵語粗話「仆街」相近)之聲此起彼落。如今民怨再起,曾蔭權逐漸步上董建華灰頭土臉的下場,一些老問題亦重新浮現,彷彿在說特區成立十二年來,繞了一圈,卻原地踏步,教人沮喪。

回想六年前,香港飽受廿三條的威脅和通縮的逼迫,一天比一天惡劣,催使數十萬人奮起自救,走上街頭。自此以後,董建華淪為跛腳鴨。面對這個爛攤子,北京嘗試補救,一度予人「中興」的希望。只可惜,其努力漸成白費,死結沒有解開,香港又一次走進死胡同。

解殖紮根,由菜園村開始......一封由第四代給香港人的家書

編輯朱凱迪按:石崗菜園村保留運動步入關鍵階段。政府就走線的憲報反對期將於六月廿九日結束,隨後港鐵會交出環境影響評論供公眾諮詢,立法會也會開始就六百三十億的撥款作審議。希望大家用點時間了解事件,並付諸行動,詳情可到「反對廣深港高鐵規劃行動呼籲」

給各世代的香港人﹕

德國哲學家尼采曾經提到「永劫回歸」(Eternal Recurrence)這個觀念,他認為過去某個時間點曾發生過的事情,在未來會以同等形式,人事時地物完全相同的情況下再次重現,有限的物質能量在無限的時間河流裡,不斷循環,直到永恆。這個概念在應用於現今香港發展,實在曉有深義。尤其是在菜園村的抗爭之中,我們不難發現,整個香港現正重複地在她的歷史軌跡上徘徊,向左走,還是右走﹖似乎只在一念之間。

早前,立法會討論撥款七億元採購豬流感疫苗,會上議員批評政府,在疫苗經審批前撥款訂購,有浪費公帑之嫌。要未雨綢繆,要買保險,或多或少都要「浪費」一點金錢,正所謂「破財擋災」,但議員們最大的疑問是,為何在未知品質的情況下,作出如此巨大的承擔。周一嶽說,如果現在不訂購,遲一點可能有錢也買不到。很多人心想,又是政府慣用的恐嚇技倆……

文:Sally

我在梅窩住了18年。很慚愧,一直對這個富有魅力的社區沒有投入很多時間,卻只跳進了島外的一些社會行動。大約兩年前,我開始仔細的看這里的一樹一木,以及這里老老少少,到06年政府推出的樣板式鄉郊發展計划(梅窩和大澳都被殃及),我開始對這個社區的事發聲。直至上個月得知正生書院遷到梅窩的消息,看到居民的反對橫額,以及一連串傳媒報道和市民的回應…

我開始拼命收集關于正生書院的資料,不斷跟梅窩島友嘗試去了解和理解「正生書院搬遷事件」,不斷思考濫用精神科藥物的問題(一直被稱為軟性毒品,于是跟戒毒拉上關系)、福音戒毒的問題,戒癮的問題(正生并不是一所戒毒學校,而是戒癮學校,處理一切有成癮行為的青少年。我會說正生書院是一家特殊學校)。

我也嘗試了解梅窩的教育問題,以及梅窩原居民、老師和家長的心聲。

昨天,也第一次踏足正生書院現址。

為什麼要想這麼多的問題?這個不就是「包容」和「接納」的問題嗎?

如果支持和不支持正生就簡單的跟包容和不包容畫上等號,那麼,這個確實不是簡單的一個包容和不包容的問題。

身為作者兼民間倡議者,在讀報或上網時,我常常帶着四個問題,一是有什麼題材/角度未被討論及能促進改變、二是民間媒體發揮了什麼優勢、三是可以有什麼表達形式、四是我可以做什麼?本星期的編輯室周記,試着以那四條問題,檢視一下過去個多星期有關正生書院的討論。

談正生書院事件的文章很多:

陳大文的〈正生書院遷校風波【二】〉替大家整理了錄像片段,youtube片像個大海,要打撈出關鍵東西,很需要這類選輯和整理。主流媒體之間的競爭在乎搶先,因此一般不會投入資源做這種選輯工作,而這正是博客、wikipedia和民間媒體的強項,這些整理也會反過來方便了主流媒體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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