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獨媒記者 Gundam
局勢不明,愈來愈多人一鼓動更激烈的行動,比如鼓勵暴動,覺得暴動可能是面前劣勢的出路。
我記得三年前,社運朋友間蠢蠢欲試堵路作為行動的方式,堵了三次路,拉了一堆人,捲入幾單官司。那時候有運動期前輩說,愈來愈激進的肢體行動,需要同樣的智慧與思考,不能落入無限的肢體升級。
那時候我們所謂的升級都不過是堵大會堂外一小段干諾道中,如今連彌敦道都堵過了,干諾道中停車多時,再談堵路明顯是不合時宜。那時候行動的代價最多是拘捕與審訊,比較現在遭警毒打、註銷回鄉證、隨時秋後算賬,實在是相當輕巧的代價。
我一路都記著,行動升級的同時,不能放棄思考。
121在龍和道,我聽見路上的人喝在公園的人說:真普選無你地呢啲撚樣份。是這樣嗎?那些人跟你和我可能一樣,堅守多時,但人人有不同的考量,所以有人站前站後,不是合理不過的事嗎?後來又聽到現場有石頭和磚塊,隨時要丟出去。
我那麼的恐懼。不是怕丟出那一塊石頭會打破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光環,我所懼怕的,是丟出那一塊石頭後,我們身邊的同行者是不是都可以承擔後果,可能是警棍,可能是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