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動用11億元清拆我們的公園
政府將清拆位於堅尼地城的加多近街花園,並向立法會申請11 億元撥款,進行除污工程,讓公園改變成豪宅用地。
寸土尺金的香港
曾幾何時,香港變得寸土尺金,香港的樓宇地租到了瘋狂的地步,空間上漸漸縮小至只有消費及物質享受的生活,取代以往的社區街道及休憩地方。然而,公園的角色在城市中顯得更為重要,它不單是美化城市景觀及提供居民休憩場所,亦是教育、社交、甚至降低犯罪案的功能。
居民噩耗 社區碩果僅存的草地公園將不復再
昔日媽媽可與孩子在草地玩耍追逐,孩子拿著樹枝在泥地畫畫,與孩子鬥快拾樹葉、比對形狀葉紋大小,花園充滿笑聲。在這裡,孩子聞到泥土草地味道、觸摸到樹木植物,當孩子好奇追問一棵樹是如何吸收水分營養到樹頂、好奇這是甚麼樹種果實、板根是甚麼的時候,孩子便開始喜歡上大自然。這個花園具知識、生命教育的傳遞,不知不覺間孩子充滿感受、體驗植物的生命力、懂得愛護大自然,孩子在花園上了一課其他遊樂場沒有的大自然課堂。然而,當這片花園的價值比商業發展還要低時,最終是居民噩耗,因為居民社區碩果僅存的草地公園將不復再。
為了商業發展而犧牲公共空間
過去一年,我們有一句口號:工人,唔係老細話炒就炒!
當一個工人被無理解僱後,敢於回公司要求復職,大聲吶喊:「工人,唔係老細話炒就炒!」這意味工人意識到自己不是討一口飯而已,工人有血有肉,有不被不公平解僱的權利,也有為自己爭回尊嚴的時刻。去年,街工就與工友阿寶回到公司,講出了上述一番話。
很多人說雨傘運動失敗了,真是這樣嗎?廣大勞工既需要一個民主的制度,更需要自主自覺,自覺自己是社會的主人,既創造社會財富更可創造未來。雨傘運動喚醒了很多人,包括工人的自主意識,香港廚師聯盟不但要參與決定工時的制度,掙脫長工時的鉫鎖,更實踐工人參政!
工人是甚麼?當然不只是藍領工人,今天參與集會的所有人,都是街工定義下的工人,各行各業的工人,長工、散工、開工不足的工人,沒有假期的家務勞動者、勞碌了一生的長者,我們都是工人!
今天,工人面對的處境很複雜,壓迫從職場到房屋到落街買餸,無處不在。政府土地明益發展商,劏房街坊從一間劏房搬到另一間劏房,承受連年加租。物價太貴,最低工資追不上通脹,加上各項福利政策審查苛刻,低收入家庭節衣縮食,基層長者坐困愁城。公屋居民也被一再加租,今年預計加租一成,早已不再「藏富於民」。
根據明報報導,公司註冊處要求查冊人選擇查冊目的,唔揀選就冇得登入。公司註冊處話「查冊所得的資料只能作查冊人士所聲明的用途。」,又話「如將資料作為並非「收集個人資料聲明」所述的用途,或違反《個人資料(私隱)條例》的規定,均須支付補償,並可能遭受根據該條例而提出的訴訟。」
保障資料第3原則(見《個人資料(私隱)條例》附表一)係有講「如無有關的資料當事人的訂明同意,個人資料不得用於新目的。 」換句話講,除非資料當事人自願同埋明確同意,個人資料只限用於收集時講明嘅目的或直接相關的目的。
不過違反保障資料原則本身並唔係刑事罪行。私隱專員(一般係根據投訴調查後)發出「執行通知」,要求違反人士或者藉口採取補救措施。你當佢冇到,唔遵守執行通知先至係刑事罪行。
保障資料第3原則實際執行並不容易,好大程度靠自律。坦白講,唔少人都懷疑佢哋嘅個人資料,都被啲無良嘅商業機構攞咗(或賣咗)去做同收集時講嘅完全唔同嘅目的,但佢死口唔認你都好難有佢符。
更加重要嘅係,《個人資料(私隱)條例》第八部分提供咗唔少豁免,包括防止罪行及其他不當行為(第58條)、新聞活動(第61條:公眾利益可以係抗辯理由)同埋研究和統計(第62條)都可以獲豁免,而不受第3保障資料原則的條文所規限。但公司註冊處就呢啲豁免就一句不提。
本來上周一(4月25日),林鄭已宣佈不考慮將公屋租金轉移計入貧窮線,但見4月26日明報觀點版刊登了阮穎嫻文章《貧窮線計公屋租金轉移好合理》。
經濟學我識條鐵,僅用一般常識去讀此文。只知若果只懂運用經濟學推算,不理各個社會的狀態,將一些經濟學理論和推算方式應用於所有事情,恐怕只是在製造盲點。以下是我對阮穎嫻文章推論前設的幾點質疑:
(一)假定一切政府資產可賣走的,毫無懸念
「但房屋有私人市場,建公屋的地和公屋本身是政府的資產,這個資產不作社福用途可以拿去私人市場出租或出售,所以計算公屋的機會成本來入帳是正確的。」
阮氏前設是對於一些有私人市場的範圍,政府可以將原來的公營服務取消,把土地賣出去,那是假定把政府縮到最小是市場最自由狀態,一切私有化狀態是最完善,政府沒有賣盡已是一點承擔。這假定了政府沒有責任保障市民住屋權,提供基本生活所需等。那即是說,香港市民所享用的公營醫院服務、公共體育館、公園等,全都要計入每人所賺得的「機會成本」,因為以上這些都有私人市場,儘管以上各個範疇的私人市場大小有異。對嗎?
寫了〈從「離地本土」回歸「在地本土」〉一文後,意猶未盡,希望在「本土」現況分析的基礎上,再談「自決」這個面向未來的政治想像。
全共鬥vs.魚蛋革命
最近好友龍子維在facebook上,貼了小熊英二《如何改變社會──反抗運動的實踐與創造》中一段關於「先鋒黨」的文字:
看不到可能性之下,運動就越來越難號召人......到了這種局面,有沒有參與運動的覺悟就會成為被質疑的事,運動場合頻繁出現『你不來遊行嗎』『你要離開路障嗎』等質問。雖然沒有明講,但隱隱約約有著一種氛圍,好像在指責怕被警察逮捕的通通是「叛徒』,要他們都去自我批判一樣。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方式,使得參加者越來越少,但如此反而更強化了留下來的人之間的道德主義,形成一種惡性循環.......
不斷分裂與內部暴力的橫行下,他們只能以道德來約束自己繼續努力,變成一種忍耐大賽一般......在人數越來越少之下,有些團體開始主張唯有武力鬥爭的方式,才能喚醒沉迷於經濟成長的多數人。這麼一來就更多人脫隊,離開運動。(第三章)
(獨媒特約報導)今年職工盟發起五一勞動節遊行,主題為爭取標準工時立法,全民退休保障及取消強積金對沖。獨媒於遊行期間訪問了3名來自不同行業的參加者。
看不見的未來——建造業
來自建築地盤職工總會工會的郭先生是紮鐵及開料工人,現時一天約工作8小時,加班會有補水,唯工作難求。「而家好多南亞裔、尼泊爾人俾中介公司轉介來,一叫就十幾個」他感歎本地工人要求一定的人工,根本無法與這些領取較低人工的外來勞工競爭,「地盤甚至得返四個香港人」。
郭先生指由於工作相當辛苦,故建造業人工本身就比最低工資高。是否代表比領取最低工資的勞工更舒適?郭先生歎剝削仍然存在。他指作為工人的他根本沒有選擇,明明一日工資有2000元,但判頭開價1200元,「你不做就連1200元也沒有」。談到退休,現年約50歲的郭先生笑言自己不敢退休,「根本睇唔到未來」。他指他們屬於自僱人士,沒有強積金,即使退休亦沒有任何保障,「我而家俾生果金你,夠唔夠用呀?」
問到他現在可每天有工作,他笑說自己也不是每天都有工開。他指與他一同參與遊行的同行也多半沒有工開,「你問佢地,一大半一個月都番唔到15日。」
(獨媒特約報導)今日是五一勞動節,香港的工人權益依然未有得到全面保障。單是標準工時,政府便遭批評沒有正視問題,立法一拖再拖。當鄰近地區例如新加坡的標準工時為每日工作8小時,每週44小時,韓國更是每週40小時,香港的打工仔卻仍遭受剝削。宋民祥是點心師傅,1990年入行,做了廿六年廚房,由廚師做到點心師傅。工時長,令他和家人相處時間成為奢侈品。
「一係你唔好做囉」
民祥剛讀完書便入行,但廚房工作忙碌和刻板,唯有透過酒精麻醉自己。「每日都重複做同一樣野,停不了下來。」民祥稱廚房工作就只有返工和放工,入行後令他的工餘時間化整為零,沒有時間和舊同學及朋友見面和聚會。公司同事成為僅有的朋友,他認為賭錢和酗酒是大多飲食業員工的陋習,但實在迫不得已。「你落場時,瞓又唔係,返屋企又唔係,所以真係好難怪。」
民祥慶幸自己至今都不會「打麻雀」,返教會後亦把酗酒戒掉。飲食業的工作,令工人大多沒有時間和家人見面,更遑論相處,這個是不爭的事實。民祥指,每當同事偶有不滿時主管和上司只有句說話「一係你唔好做囉」。
點心師傅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