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柯愷欣
早前我曾「被迫」在facebook貼文,指出本人長期參與土地運動,而身邊也有不少教書的朋友,「發覺土地和保育議題,近日似乎開始備受青睞,成為愈來愈受大學重視的研究課題,這當然是一個令人股舞的吹勢(註一)」。我遂建議朋友們在「攞料」之餘,亦請同時走出象牙塔,嘗試積極參與公民行動。
當然,很快我便發現,這些朋友以後也不會再來找我了。
其實這些朋友經常也會私下抱怨,新公共管理、「衡工量值」帶來的工作壓力;對於時下大學吃人的體制,她們甚至罵得比我和一些基層教員還要厲害。然而,她們幾乎無一例外的對應策略是:更義無反顧地盡情擁抱這種管理和評核文化,務求令自己不致在職位和待遇上,會有絲毫落後於人的可能!
當我請她們盡量以中文、及淺白方式發表研究成果,即時得到的回應是:大學count唔count㗎(是否納入績效評估範圍)?
此刻,終於出現了陳文敏事件如此「肉酸」的醜事,方才彷彿讓人突然驚覺到,香港原來竟有像大學這般腐朽的體制。然而,撇除「政治幹預學術」的常識反應外,還真要花很大的氣力,才能找到願意站出來講人話的人,竟還鬥擔進一步指出:「用染紅來解釋〔陳文敏事件〕只觸及冰山一角。在媒體及公眾雷達偵測不到的大學角落,其實每天都透過英美主導、貌似專業中性的評核及人事體制,規訓、擠壓、殘害及排斥有心學術與思想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