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穿越假對立
齊澤克討論意識形態作為一個幽靈般的概念時,舉了一個例子說明新與舊的辯證。許多人指,所謂「虛擬的」、「數碼化的」性愛,代表著與過去的根本決裂:新時代來了,人類性愛不再需要肉身對像!但齊氏指出,面對這種大呼小叫,首先就要揭穿所謂「真實性欲」的神話。拉康「不存在性關係」的斷言,不是老早便闡明了所謂「真實」性行為的結構就存在著與生俱來的虛幻性嗎?對手的「真實」肉體只是作為我們虛幻投射的一種支持。對齊氏來說,錯認某事物為新,與無視某事物的嶄新性,雖然表面上對立,但都是當今所謂後意識形態年代的意識形態煙幕。
ideology,意識形態字義本身的演變史,不就是說明相關的新與舊的辯證的上佳例子嗎?ideology原為法語,結合了idea(觀念)和logy(研究)的意思,是 18世紀末尚在經歷啟蒙運動的新發明。這字表明了一種態度,即與舊有的宗教世界觀決裂,宣示一種透過實證觀察研究所有現成觀念的志向。後來拿破倫卻恃着教會建制的靠山,將之批評為「污煙瘴氣的形上學」(cloudy metaphysics),認為每事問的精神,簡直是法國倒楣的源頭。ideology出師未捷,首度沾上負面意義。
按:監察全球化聯陣於五月十七日舉辦「抗擊經濟危機民間論壇 」,面對現時所謂的金融海嘯,香港公民社會又如何回應?歐陽達初為關注綜援檢討聯盟組織幹事,他會上總結聯盟三個對金融海嘯的回應方向,並提出我們要超越綜援=福利的論述,而須建立一個基本生保障權益的運動,以下就是他的發言稿。
過去10年,在香港針對社會保障的「改革」主要有3方面:資格、金額水平、工作條件,這改革基本上配合全球80-90年代福利改革的趨勢。當然,不同類型的福利資本主義體系可能有不同程度的改變,但香港政府往往義正詞嚴地提出本土福利改革已算寬鬆:無需供款的社會援助、沒有年限的失業綜援等。再者,本地官商勾結炮製的畸形工作倫理/綜援論述,成功地分割及分化了基層群眾:全職工人階級(working class)、邊緣勞工(marginal worker)、失業工人、單親人士、復康人士、新來港、少數族裔等所謂下層階級(underclass)。在上一個經濟危機中,基層團體對政府的策略可說招架不住;四分五裂之下,而綜援聯盟亦未有足夠力量去回應經濟、社會出現的變化。
六四二十周年。沒有正式統計過,但悼念活動的數目,可能是二十年來最多的。跟六四有關的出版,就更是汗牛充棟。六四固然用坦克與槍彈奪去了無數北京學生與市民的性命,為亡者的親友造成無可彌補的創傷(可看即將出版的《和天安門母親一起》),當年不少人也被迫流亡海外,有家歸不得。大陸先鋒派詩人多多1989年的作品〈阿姆斯特丹的河流〉,最能表逹出這種背井離鄉的心境﹕「十一月入夜的城市/惟有阿姆斯特丹的河流//突然//我家樹上的桔子/在秋風中晃動//我關上窗戶,也沒有用/河流倒流,也沒有用/那鑲滿珍珠的太陽,升起來//也沒有用/鴿群像鐵屑散落/沒有男孩子的街道突然顯得空闊//秋雨過後/那爬滿蝸牛的屋頂/——我的祖國//從阿姆斯特丹的河上,緩緩駛過……」
十年生死兩茫茫,白頭人送黑頭人、黑頭人送不到白頭人,什麼故事都有,朱耀明牧師等發起的「我要回家運動」,便走訪了流放各地的民運人士,並於年初出版採訪文集《回家》。至於六四前夕,則會再接再勵,發佈採訪文集《再回家》與播放紀錄片《流浪的孩子》。
lyrics and music by 阿p
五月十八號你打嚟約我做訪問
話想知道關於我哋首<please die Donald Tsang>
聽到你係FACE已經覺得有d甘
同你三唔識七受害應該都係我本人
很抱歉,本周六沙龍將取消
很抱歉,剛收到北風的短訊,因為他於美國會議那邊,把他飛機票與會議時間搞錯了,所以他趕不及30號到港,因為本沙龍已經改了一次時間,再改會更混亂,此外,沙龍主要的焦點又放在中國,北風不在場難以討論,所以跟其他講者討論後,覺得還是先取消。就這混亂安排帶來的諸多不便,再次致歉,希望大家未來繼續支持獨立媒體舉辦的活動。
后六四的網絡媒體發展暨《草根不盡》新書發佈
網絡媒體的發展,與政治/民主運動息息相關,不論在香港、中國大陸和馬來西亞,網絡媒體均繼承了獨立出版、民主運動及爭取言論自由的傳統。
六四將至,隨著新一代對歴史的認識逐漸淡忘,我們更要把過去與當下的實踐扣緊。自八九起,儘管中國官方加強言禁,但自廿一世紀初,獨立自主的思想、對社會的關懷和政策的批評,透過互聯網廣泛流傳;活躍的網民,透過社會網絡工具、關鍵詞的極速流通,對抗互聯網的言論查禁機制。在同一國度下,香港可以如何透過互聯網去認識中國?如何幫忙國內的朋友發放資訊?
一、前言
本文撰寫之時,正為陳昇、張宇及黃品源三位台灣歌手一起到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三個好男人」演唱會之前夕。(註1)陳昇的傳統男性形象相當突出,這課題實已盤旋於筆者腦中多年,現在動筆寫,與該演出之相遇是為湊巧,卻又可以為引介,或對照。陳昇這個人或名字、其出道(剛好)廿年來的創作歌曲、舞台演繹、游走於(台灣)流行樂壇的路線與風格,或是寫歌演唱以外的文字出版或攝影作品展覽、當旅遊節目主持、接受訪問上綜藝節目玩遊戲即席下廚,及於台北或其老家彰化的生活片段,皆與異性戀情愛模式及父權架構下的傳統(好)男性形象恰恰接軌。這裏說的「傳統」,只是泛指現時華人地區大眾的一般概念,及想像-------這種「大般」與「大眾」,最能浮現於流行文化裏,尤是電視及流行音樂。多年來形象與風格的統一連貫,為人與創作的裏外合一,及台上台下的真我隨性,都在在建構符合大眾或主流心中對(理想)男性形象的想像。這種形象,不單切合了女性聽眾╱觀眾對理想情愛對象的投射,亦可作為給男性聽眾╱觀眾提供釋放個人慾望的空間,或視為模楷。本文嘗試淺談的正是男╱女性如何透過陳昇這個身體、聲音及形象,展示其對性別與情愛的慾望,並如何扣連於主流社會的性別秩序。
二、要談流行文化毫不簡單或容易
(有線寬頻新聞:『陶傑試做通識科樣版試卷』,2009年05月17日)
從金鈴獵奇之旅(其實我並不習慣加上金鈴妹妹、小金鈴等具不對等地位的稱呼)及the copy of copy of copy的柴九哥中掙脫出來,未必海闊天空,因為好事陸續有來,今次輪到陶傑。陶傑受有線邀請,試做新高中通識試卷sample,其後被三位老師批改,最後三人中有兩位老師(包括現為中學副校長的鄧飛)評陶傑『不及格』。其後陶傑在其地頭『光明頂』電台節目中大肆批評通識(包括那些老師)。陶氏雖難免在節目裡自瀆一番,但明眼人都看得清,早已名譽掃地的新高中通識,終有一天須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教育溝渠中抽出來鞭屍。縱使今天並非通識死期,但,不遠了。
除了最表面的『連國家領導人都講唔掂定義,學生又點講?』、『通識只依靠改卷者的主觀標準』等批判外,我們或許更需迫切地審視最根本的問題:通識科是一隻坑渠老鼠,已成一個公開的秘密。但,這隻老鼠究竟在散播甚麼病毒?究竟是甚麼病毒,築就了通識科的和諧,一種容許漂亮口號與悲慘現實共存的和諧?
(編按:希望留個名聲援黃生的,有三種方法。一,直接在把名字以留言方式回覆本文;二,非本網登記用戶者,把自己的名字傳到[email protected];三,打個電話給63536112。每論如何,轉貼又好,轉寄電郵又好、逐個朋友打電話又好、貼facebook又好,將這則消息傳出去!)
文:梁文道
今天,我在明報世紀版讀到董啓章兄寫的《黄乃忠是唐吉訶德》。赫然發現原來這兩年辦過畫展、向政府提出了留底方案、還設下飯局宴請發展局長商討保存社區的一群深水埗重建區街坊裏頭,居然還有一個人堅持留守到最後一刻,他就是製作傳統大型花牌的手工藝師傅,在社區裏拯救流浪貓的貓醫生——黄乃忠。以一個小市民的肉身與意志,為了保護以後多個重建區的公眾利益,在政府控告他霸佔官地的訴訟中,以明確的理據向法庭說明:政府並沒有依足法例規定,在收地前進行「評估」。而且,前規劃地政局局長又在當局未依法辦事的情况下,就向特首建議收地,不只是行政失當,甚至連收地的行為也是違法的。然而,這等鏗鏘有力的訴訟理據卻未獲區域法院的法官接納。於是黃先生屢敗屢戰,再接再厲,日前正式向高等法院提請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