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曾的世紀大辯,坊間熱鬧一天。無論它展露出「道理」與「歪理」的對比是如何懸殊,不夠廿四小時,人們都只知道,勝出的總是「歪理」。
「歪理」之勝,乃在於決定事情的不是幕前的真理,而是幕後的交易。「真理一小時」是一個小小的「真理假期」,對認真者有所交代。這種交代,也是「起錨騷」表演的一部分,何況在一個沒有判別是非能力的世界,將「真理」解讀成「辯才」,辯論就成了安撫認真者的代用品。
筆者以前用過「虚擬自由主義」去解釋香港近三十年的政治。其始作俑者就是引入這些「西式自由民主」代用品的彭定康。從去餅舖食蛋撻,到每次發表施政報告後,都會親自出席電台節目接聽聽眾提問,都是以改變香港「政治文化」為名,被大力吹捧歌頌。造騷變成親民、親民靠近民主,漸次造騷也成為港式「民主代用品文化」的必要部份。
殖民末代,主權更替在即,對那些「民主代用品」你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以假亂真也好,假戲真做也好,糊里糊塗就完成過渡。畢竟,基本法上還是寫上莊嚴承諾,希望寄託於過渡後的將來。那是終極,那是彼岸。一切皆為平穩過渡。
不過,歷史證明,一切都從未有「過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