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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報業集團」於去年八月十七日正式入禀控告「香港獨立媒體網有限公司」誹謗,至今已半年,為了讓網站讀者和支持者了解事件的進近,我訪問了有限公司董事葉蔭聰。

問:過去半年來,這誹謗案有何進展?
答:主要是與對方律師有文書往來。自對方提出入禀狀後,有限公司也委託了律師提出抗辯,並為訴訟做準備。最近填寫了法庭的 Timetabling questionnaire,希望就訴訟的安排、時間表等,與控方達成共識。問卷中有調解一欄,我們亦表示了希望透過調解解決問題。接下來就要準備文件,然後進入排期上庭。

雖然早前有限公司有委託律師處理法律文件,但因為公司無錢,日後沒有可能委託律師代表上庭。而且「東方報業集團」要求我們委託大律師代表上庭,但以我們的財力,根本沒有可能。我們今天已發信終止與現有的律師的委託關係,希望能申請由我個人作為代表,在法庭上自辯。

其實我昨天曾到高等法庭申請代表公司出席法庭聆訊,不過申請被法庭的聆案官駁回了。

問:法庭為什麼會駁回獨媒的自辯申請呢?
答:聆案官說這是一宗很複雜的訴訟,而我並沒有足夠的專業背景去應付。在缺乏專業的情況下,訴訟會被拖延,控方開支亦會增加,對他們不公平。他建議我以籌款或借貸的方式籌得足夠的金錢來請律師作代表。

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

「錢雲會在被殺的那天,天剛亮就起床了,因為接到一個電話,他要前去和某個人會面。夜裡,他夢見自己冒著濛濛細雨,穿過一片尚未變成發電廠的農田濕地,這短暫的夢境使他沉浸在幸福之中,但醒來時,彷彿覺得全身被捆滿了電線動彈不得……」

這是我根據加西亞.馬奎斯的名篇《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的開頭,改寫的錢雲會先生(我非常尊敬這位死者)的最後一個早晨的情景。魔幻現實主義的離奇不在於想像一個被殺死的人的夢境,而在於死亡本身的不容分辯,但即使是馬奎斯一樣的想像力,也難以想像錢雲會之死的種種奇異弔詭。這是一個荒誕國度並不罕見的黑幕中的「意外」,但在一個被科技重構和解構想像力的時代,「意外」的每一個細節都被重新審視、被各方利用,最後在撲朔迷離之中,絕望的人民只能相信自己的良心——「永遠應該站在死者一邊」,《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裡敘述者的母親說,這也是整個錢雲會事件中佔據重要位置的中國良心網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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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年二月十日,各報章紛紛以"路權解決"為標題,菜園新村籌備過程中揭示的新界鄉郊地產霸權則無人深究。圖為當日<成報>報道。

〔獨媒特約記者報導〕訪問開始前,吳志森翻弄著獨立媒體網新出版的宣傳小冊子,說封面那個炸彈標示「咁有顛覆性」。編輯笑說這是「引爆言論力量」之意,這或許也與吳志森的近狀遙遙呼應。只是炸彈一日未爆,未有實際傷亡,可能也不會被當一回事。

自去年十二月底到訪問那天,文匯報和大公報的論壇版接連刊登了二十三篇炮轟吳志森的文章。吳志森說,左報論壇版含沙射影,不點名批評他或其他異議者均時有所聞,但對一個傳媒工作者作如此直露(每篇標題都點名批評)的筆伐,記憶中是絕無僅有。炮轟的內容也無非是批評政府、利用公共資源作泛民喉舌等等,最近還新增誹謗城中首富的罪名,並鼓勵李嘉誠對其採取法律行動。雖然吳志森稱「同一篇文睇左三次都唔明佢鬧乜」之後也放棄深究,但也不禁問:「使唔使咁重手呀?」

七十年代不一樣的政府山:訪問莫昭如

文:葉蔭聰、黃傑業

〔獨媒特約記者報導〕不知從何時開始,香港許多示威遊行總有「固定路線」﹣﹣以銅鑼灣維多利亞公園作起點,沿著電車路一直前行,以中環政府總部為終點站。然而,不久的將來,政府總部搬往天馬艦,現在政府山作為香港遊行空間的一部份大概會進入歴史,變成「保育中環」的項目。

我們不妨看一下,香港示威遊行的空間經歴了怎樣的變化,我們且從自七十年代開始參與社會運動的莫昭如先生的經驗說起。

若把時鐘調至七十年代,年長一輩對政府山稍有回憶的,原來是一群公務員每天上班下班的地方。莫昭如說,當年示威遊行若是去政府山,也以港督府(即今日的禮賓府)為終點站,不會到政府總部。事實上,比七十年代更早一點的「六七暴動」,也留下好幾張照片,清楚看到貼滿大字報到處是群眾的港督府。

第一次參與的集會

莫昭如說,七十年代沒有今天那條「固定路線」,地點與路線視乎議題。莫昭如第一次參與示威集會的地點,其實是珠海書院當時在旺角的校址。

社運八方:全城競猜,誰是菜園大「善長」?

八方潛伏多時,最近電影界熱鬧非常,繼前排見到仲滯過食年糕的「賭王影帝」後,最近還出現左個「新界王影帝」。菜園新村前排路權問題未搞掂,舊村又日日遭受迫遷,但睇主流媒體就唔多見報,巡守隊日日在facebook喊寃,可惜叫天不應、叫地不聞。但「英雄救發」呢招一出,即刻羸晒。

年廿九鄉議局先腰斬左個記者會,說時遲那時快,初七發叔在鄉議局團拜時,話有一位「神秘善長」已買下菜園新村前最關鍵的150米路權,並送予鄉議局,鄉議局就再送予菜園村民和公眾使用咁話。發叔鬼咁神秘,捐幾多錢又唔講,報紙只係話「多過五十萬、少過五百萬」。善長身份佢只係講左幾大特徵:「希望香港有和諧社會」、「不想出名」、「十分關心高鐵工程進度」、「關心中港經濟融合」……似乎發叔係最熱門喎,但當有記者追問佢係咪就是其人時,佢竟然話「我邊有咁多錢俾?」,嘩,佢個仔之前摩貨都賺唔少啦,佢都叫冇錢都唔知邊個窮lu;又話善長係「城市人」,佢家住的屯門,都一早做左新市鎮啦。

大興村裏一張鐵椅引起的憤怒

本人居住大興村,起碼都有5年時間。但今日特意為本村寫網誌,原因是見到不平之事,不能不抒心底鬱結。就在今晚,本人落到屋村商場食飯,發現商場地下多了一檔寬頻檔攤於新開的佳寶超市門前。

我初時見到檔攤感覺怪怪,但想不起怪在那裏。就在我一路步近檔攤,細意一看!地上的烙印提示了我,原初此位置上到底是甚麼?

其實此印上是村內供休憩的鐵椅一張。看到清晰的螺絲窿及鐵掌印,是螺絲把鐵椅與地面碼實所留下,但現在被拆走原先鐵椅是村內公園的公共設施之一,其外觀就與它對面的鐵椅同款,應屬公園設施的一部分。

由於村內面積廣闊,居民要由自己居住的大廈前往屋村商場最遠距離都有500至700米左右。加上村內老人家較多,他們平日買完餸提著一裝二裝歸家時,行到中途都會在下此椅稍作休息。所以此椅平日的使用量也很高,而且特別受老人家「歡迎」。

但今日見到的就變了一間3寬頻公司的檔攤。

其實村內一直有空地劃分給已申請的小販擺賣和電訊寬頻公司宣傳,就正正於佳寶超市的對面馬路,相距不足100米,此空地還足以容納6檔寬頻公司檔攤,但今日見到空地沒有擺攤。

車公也革命?

文人好解謎,解籤拆字這些玩意,讀書時都略有研究。閒來心亂往寺廟問卜,一般也就自己去解,因為心覺廟祝的語言未必能追上各人的現代生活。香港各大寺廟,以寶蓮寺的觀音靈簽簽文最為文雅隱晦,典故精妙意象繁複,與我最合;黃大仙是道人,亦文雅、有意象,簽文時有民間生活趣味。而車公是武將,忠勇護主,簽文有時不指涉古人,甚至嚴厲訓斥。少時曾在那裡求過一枝姻緣下簽,最末一句是「縱是神仙也難扶」,當時只能駭笑「太直接了」。

從學理看,解籤也不過是詮釋學的衍支,它以神秘混合理性:神秘學提供許可、規則和線索,最終達致的是人對當下的理解、過去的重新理解以及未來舉措之調度把握。只要不執著太過,大不了遊戲一場,在看守政府末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官僚時代,又逢新年假期,不玩玩還可怎樣?

恃勢凌人者必被取代

年初二,我作為臨時受命的解簽師傅,追隨一眾八十後青年前往車公廟求簽。本來我們並不相信鬼神之力,但是車公早已由大將軍變成了為貧苦大眾服務的一個草根小神,他不應該再被權貴利用。而我之所以願意強做解簽人,正是因為我認為:「每年即使代表香港的權貴無論求得何等不堪的下簽,都能自圓其說,做出正面讀解,以粉飾太平。而作為遠離古代隱喻的當代讀者、普羅大眾,則因為對傳統的陌生而被剝奪自己闡釋自己命運的權利。」我們不但要掌握選擇權,還應自主解釋權。

如今車公愛民不愛官,所以歷年官方求簽都沒有太好的結果,常在車公面前碰一鼻子灰。今年劉先生在層層保安和鄉紳圍擁之下,唸出他所求之簽的第一句:「威人威威不自威……」的時候,我不禁朗聲大笑,車公真是大快人心!此簽明白如話,直斥其非,即使御用解簽先生要委婉維護也勉為其難,接下來三句也是句句示警——不過,我先賣個關子,因為我是來替八十後青年服務的,且等我先看青年們得到的啟示。

去年李雨夢求家宅求得神秘一簽,今年由MIKI為本土社區求家宅平安,結果出現了比去年更弔詭的結果,她求得的竟然是和去年劉皇發所得的是一模一樣的五三簽中簽:「睽別家園歲月多,不知家內若如何;昨宵一夢真端的,今日人傳信不訛。」解曰:先難後易,凡事可許。若道是命運循環,是耶非耶?實則更有深意在此循環之中。

菜園村抗爭運動揭示香港媒體與時代嚴重脫節

雖然菜園村的抗爭運動已持續了兩年多,但除了2010年1月萬人包圍立法會要求擱置興建高鐵的撥款伸請時,引來香港媒體廣泛報導;這兩年多以來媒體只是零零碎碎地報導。香港在九七前早已出現新聞娛樂化的問題,九七後的傳媒生態除了無法改變新聞娛樂化,更出現日益嚴重的自我審查。敏感的政治問題固然要自我審查,涉及地產財閥利益的也要自我審查。除了這兩大要害,香港傳媒的生態其實已形成另一種同樣嚴重(如果不是更嚴重)的問題。這一新的問題是香港的傳媒已跟形勢脫節,無法掌握時代的步伐,香港傳媒忽視菜園村的抗爭運動便正好是傳媒跟形勢脫節的例子。這樣說或許會被批評為誇張失實,不妨按下菜園村的抗爭,討論近日廣受香港傳媒關注的事件——支聯會主席司徒華逝世。無論是報章或是電子媒體爭相報導司徒華逝世的新聞,連身在台灣的前學運領袖王丹希望來港悼念司徒華一事也成為重要的新聞。王丹最終被拒來港悼念司徒華,輿論大多認為「一國兩制」受重創,王丹本人先在個人網頁表示「一國兩制」騙人,後來更在台灣舉行記者招待會,宣稱「一國兩制」已死。九七之後,「一國兩制」的承諾可以說是「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具體方案和正式合同,「一國兩制」受重創有如合同被塗污,合同的成效或約束力立即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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