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的幽靈如影隨形在回歸後特區翻雲覆雨,過去很多香港人重視的自由因而岌岌可危:火距傳送期間「不該」示威;李柱銘「不該」在華爾街日報發表藉奧運改善人權的文章;還有更早之前,那一「不該」落實普選的理由:一人一票無法保証可以選出北京信任、愛國愛港的行政長官。
副局長的雙重國籍引發了又一場「效忠」問題的論爭,一系列攸關身份歸屬的措辭於是在空氣中來回往返:擁有另國戶藉就代表對香港不忠誠?停薪留職等如不作委身(commitment)?
除了僱用他們的香港政府以「沒違反基本法」作點虛掩保護之外,今天持另國戶籍者腹背受敵,泛民主派和自由黨在其政治人格方面大造文章。然而,持另國戶籍不只是個人人格問題。只要翻看一下過渡期的歷史,就會發現這是項集體政治計劃。正是在前途問題的歷史語境底下,很多持另國戶籍者其實是對民主香港失掉信心的幻滅者,而並非單純的不忠背叛。正如新中國成立以來相繼流亡海外的中國人,你能說他們通通是叛徒嗎?
我們無法抽身於這段集體經歷,更不該抽空地談論「效忠」問題。回看始自過渡期的種種及其後來爆發的移民潮,人們會發現另一種更自覺「效忠」香港的方式,這又跟今天高唱入雲的「效忠」難以同日而語。
持另國户藉的本土歷史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