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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大民主牆上貼有學生發起的聯署,要求校方交代Colin Cavendish-jones被拒續約事件。
(獨媒特約報導)城大拒絕與英文系助理教授Colin Cavendish-jones續約,但沒有交代原因。Cavendish-jones於今年1月,因不滿人文社會科學院院長續聘委員會處事不公,而辭任職員代表,並撰寫了一份長達60頁的文件表態反對續聘院長臧小偉。學院隨後於3月推翻英文系推薦,決定Cavendish-jones的合約於8月屆滿後,不再續約。
城大教職員協會主席謝永齡指,校方管理層於事件中明目張膽傷害員工,指證不公義的人,竟然被無理解僱,認為城大每年花費43億公帑,必須向公眾交代,「唔係管理層話乜就乜」。謝又提到,有學生因為怕不能畢業,不敢出席是次記者會,可見校內瀰漫白色恐怖。
獨媒就事件向城大查詢,至截稿前未獲回覆。
工黨立法會議員張超雄(攝:朱嘉浩)
(獨媒特約報導)兩個多月前,多區出現冒認工黨立法會議員張超雄的橫額,指他是「難民之父」,「致力為南亞難民提供援助」。反對「假難民」不遺餘力的自由黨李梓敬出戰新界東,也聲稱目標是「踢走張超雄」。
「假難民」是建制派今屆立法會選舉主打議題之一,隨處可見民建聯、經民聯、自由黨、新民黨的橫額和單張,指控有人濫用免遣返聲請機制,來港非法工作、作奸犯科,各黨要求退出《禁止酷刑公約》,及設立難民禁閉營。
被冠名「難民之父」的張超雄表示,臨近選舉總有炒作,但針對難民的抹黑可恥,「將最弱勢、最不能夠保護自己的人抹黑,一竹篙打一船人。這種抹黑,令本地少數族裔都受到頗大威脅。很多人行出街,見到一群南亞人就已經好驚,完全是種族歧視的情況。」
(獨媒特約報導)民間人權陣線警權關注組昨日(6月22日)發佈《警權報告2016》,指雨傘運動之後,警方濫權行為變本加厲,要求公開武力指引,並建議增加監警會權力,加強對警方監察,重新建立警民互信。
民陣副發言人孔令瑜指,梁振英上任後,加劇社會撕裂及分化,警方對示威者的態度明顯轉趨惡劣,部份場合刻意讓持相反意見的示威者衝突,再藉故進行拘捕。她又指警方多次挑釁及指罵示威者,並選擇性執法,成為了打壓異見人士的政治工具。
警例欠缺透明度
民陣召集人岑子杰指,雨傘運動後警方暴力行為更為嚴重,除了有明顯的肢體推撞,更習慣使用警棍、胡椒噴霧及催淚水劑對付示威者,造成多人受傷,包括「暗角七警事件」以及「朱經緯事件」,但根本無助控制場面,反而會激起民憤,使場面更加混亂。
岑子杰又質疑警方使用武器指引欠清晰,可以隨意使用武力對付手無寸鐵的市民,即使有記者受傷亦不用負上任何刑事責任。
對於旺角騷亂中有警員向天開槍,民陣認為警方是「亂擺龍門」。前任香港警察佐級協會主席鍾錦華曾於2007年澳門警員鳴天開槍事後,稱香港人口稠密,向天開槍會造成危險,所以警例有嚴格規定禁止;然而時任主席陳祖光以及警務處處長盧偉聰對警員於旺角開槍表示贊同,稱是合理的做法且合符警例。
理由很簡單。因為任何形式的資本主義都會不斷趨向社會不公、貧富差距、產業壟斷、制度傾斜、官商勾結、城市暴力的不歸路。縱有因歷史發展的地域性差異,當中潛藏的階級矛盾是無可避免的,只能透過轉移視線、扮做野、拖延策略緩解,衝突亦會以不同形式在社會爆發,如家暴、族群衝突、社會排斥等。
就只有一些聰明的資本家為了長治久安的考量,懂得了「讓利」二字,懂得將吸乾吸盡的利益回饋1%,令所有城裡的人繼續欣然接受99%的壓榨,自願接受被奴役的體制,維持最頂層資產階級的領導地位。同時,我相信李嘉誠已經明白,民主化才是既有資產階級混下去的最好政治形式。
故此,四叔近年會開始拿土儲中的0.1%捐出來做慈善來獲得大眾掌聲,令人忘記他對被收地者、樓奴及活在地產霸權下的普羅市民的日常迫害(我甚至知道這條計是誰獻計給他)。但無論如何,從個人捐地到加稅讓利,確實是個轉捩點,亦證明社會壓迫已經水深火熱。
事實上,今天李嘉誠已經不再像恒基四叔靠鄉紳玩新界囤地及暴力收樓、不再像過往長實暗中與政府在天水圍訂立壟斷性地契、不再那麼熱衷把玩城規體制將酒店變「酒店式住宅」(如藍澄灣)或船塢變地產項目(如黃埔)的偷天換日。但我們也要知道,21世紀的全球資產階級是不怕地區性加利得稅的,他們有100種方法令他們的資產盡量避開稅網,巴拿馬文件就揭露整個金融資本主義最陰暗之處,我們不用因資本家說要讓利而欣喜若狂。
(獨媒特約報導)九龍灣淘大工業村迷你倉四級火,焚燒逾30小時,事件引起公眾對舊式工廈無須設立自動灑水系統及迷你倉的消防安全問題。中大地理與資源管理學系副教授姚松炎促當局修例,規定1973年前落成工廈加裝自動灑水系統,並由市建局訂立舊式工廈重建計劃。
姚松炎在facebook專頁,向去世的消防隊長致以深切哀悼,強調起火原因雖有待調查,但認為事出有因,並非意外。
6年前的2010年,麗昌工廠大廈發生四級火,一名消防隊目殉職,該大廈與今次發生大火的淘大工業村同建於60年代。目前法例並無規定1973年前落成的工業大廈、貨倉及倉庫必須安裝自動灑水系統設施。保安局局長黎棟國今日稱,將全面巡查全港迷你倉,不排除修訂法例。
圖:2010年麗昌工廠大廈四級火(來源:蘋果日報)
大律師吳靄儀
(獨媒特約報導)免遣返聲請人留港期間不能工作,違者最高可判罰款5萬元及監禁3年。今年1月至5月,共有133名獲擔保外釋的非華裔人士因非法工作被捕,保安局指當中絕大部分為免遣返聲請人。入境處處長有權酌情批准聲請獲確立、或經聯合國難民署確認為難民的人工作,但獲批的個案極少,截至今年5月31日只曾批出有5宗申請。
前立法會議員、大律師吳靄儀表示,認同不應容許短暫留港的聲請人工作,但現實是審核過程漫長,聲請人動輒滯留數年,原本在故國可以自力更生,突然變得無所事事,失去尊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這是一種懲罰。你提出酷刑聲請,我不管你是真還是假,總之我要令你生活很艱難,我覺得這是很不對的。任何一個人有能力、有才幹,是一個正常人,但是甚麼都不允許你做,連義務的工作也不允許,於是你就要靠人接濟,然後又嚴格限制你得到的接濟,令你永遠在生活很惡劣的環境。你覺得對嗎?」
香港尋求庇護者及難民協會主席Tariq Mehmood Raja
(獨媒特約報導)從元朗羅屋村牌坊,沿路走到一幢村屋,拾級而上到二樓,走進一個大概500呎的兩房一廳單位。客廳簡單地放了幾張沙發,圍成一圈。這是Tariq Mehmood Raja和3位難民合租的地方,亦是香港尋求庇護者及難民協會(Hong Kong Society for Asylum-seekers and Refugees)的辦公室。
來自巴基斯坦的Tariq是協會主席,在香港已滯留9年。他雖然已經獲入境處批出免遣返聲請,但仍有待聯合國難民署確認其難民身份,以安排移居至第三國家。
對難民困境有切膚之痛,兩年前他與教育大學亞洲政策及研究助理教授伍鳳嫦(Isabella)創辦了協會,為等待批核免遣返聲請的難民提供服務,協助與政府部門交涉,也盡力改善他們的生活,例如設立遊戲小組讓小孩學英文、為過世的難民舉行殯葬。
Tariq坐在沙發上講述難民的生活,長久以來的等待除了消耗青春,更磨滅了意志和希望。「他們(難民)來到香港沒有任何工作,從來沒有事情可以做。只可以坐在家中思考,日復日,年復年。他們有些接受過很好的教育,也只能徒然在這裡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