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麗芬Josephine,在這裏出生,自從我爺爺數十年前在菜園村買了一塊地之後,我們四代就開始在這裡落地生根。我爸爸和我一樣也在這裏出生,我爸爸用盡所有積蓄建立我們這個家,因此我們對這地方留下很深的感情。我家人一直務農種菜,爸爸就出外返工,媽媽種菜的同時就可以在家照顧我們四兄弟姐妹,我們幾個放學後就會在田裏幫手,農作物收成就和家人食,可謂自己養自己,自食其力,自給自足。
一件黑色衣服,引起馬來西亞政府逮捕116名反對派人士,這已直迫二十年前惡名昭著的「茅草行動」(Operasi Lalang),當時有119人被政府以「內安法令」捕,包括社運人士、反對派及宗教界人士。
按:兩年前筆者寫了一篇關於浸大學生會的文章,報導當年四月的就職典禮;今年的就職典禮在五月四日舉行,儘管致辭的都提及九十年前的五四運動,但把遲來的典禮和那場學生運動連繫起來,筆者感到迷惑。
今年,是浸大學生會幹事會十年內第三度缺莊。在宣佈缺莊之前,學生會延長了招時間,間接押後了就職典禮。於是,在新舊莊交替的時節,即使候任臨時行政委員會(下稱臨政)會長已經產生,但仍由評議會會長擔任署理會長一職。這一切是早已安排妥當的。
陳一諤是這陣子的風雲人物,在他來去匆匆的短短幾個月,幾間大學也搞了一些運動,做了幾個動作,吸引傳媒的鎂光燈,還有各界的議論紛紛。城大發生六四特刊事件、師生齊抗議校方裁員,浸大學生露宿校園,保護宿堂文化,嶺大學生絕食紀念六四。
浸大的舍堂運動
浸大學生露宿校園,在這裏也有朋友寫過,傳媒也把事情報導了八九,若果讀者對事件有所了解,可跳往「檢視宿生運動」的段落。
遇上手握巨大資源和權力的國家機器,社會運動進行的抵抗頂多算是實力上強弱懸殊的對峙。像參與一場從一開始已被對手遙遙拋離的賽跑,注定落後的一方要拚命追趕,縱使機會渺茫也得設法迎頭趕上。既然是強弱懸殊,十之八九難嘗趕上的味;更多時候,特別於國家機器全力反撲之際,其實更要懂得抵住那一距離愈拉愈遠的形勢。民間反對者不常勝利,務須練就一股敗而不倒的精神,不放手任何可能實現希望的一刻。推至極致,他們會以最後之人的姿態出現,我第一個想起阿草。
他是兩年前留守至皇后碼頭頂上的人。戴上草帽的他履行了許諾,縱然碼頭仍是不保,烈日當空近十小時策略性地佇足於碼頭頂的最邊緣,至他能承受的最後一刻。不消說,責難阿草阻住地球轉的人並不少,特別當截然相反的兩種邏輯並存之際:人們愈堅持便愈構成阻礙,骨頭愈硬罪名愈大,風骨被剝去了所有褒揚的含義。但我想無論現在抑或未來,希望了解香港這段城市發展史的任何人,只要看看那些蹲據皇后碼頭邊沿的照片,都不會接受官方那套由漁村到都會的神話。這情在重建區更是如此。
五四乾涸時代的紀念—淺介兩本小書
今年是五四運動九十週年,可以想見官方和民間將會有大量紀念活動,並強調五四時代救亡愛國的意識,也必順道哼哼「徳先生」(Democracy) 和「賽先生」(Science) 的名字。最近港府常常宣傳航天科技的國家事業,人們總算在口號和實體間找得到「賽先生」的對應;可是,若換轉在今天中國處境下侃侃而談「徳先生」的話,則未免有點超現實,何況今年是六四20週年。誠然,類似的問題彷彿幽靈般反覆被提出:「倘今天魯迅仍然在,他會怎樣?」據魯迅兒子周海嬰的回憶錄,毛澤東這樣回應過:「他要麼關在牢裏還是要寫,要麼他識大體不做聲。」
由香港職工會聯盟主辦的2009五一勞動節「抗海嘯、反剝削、撐飯碗」大遊行,在五月一日下午兩點三十分於維園足球場展開,共有數十個民間團體上千人響應,其中有上百位來自石崗菜園村的農民,頭戴斗笠肩挑扁擔的遊行隊伍引人注目,今年八十一歲的高婆婆拿著自家種植的香花與盆栽,與眾人高喊著「不遷不拆,不搬不移」,抗議香港政府耗資港幣四百五十億元興建的「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在未妥善溝通的前提下將強拆菜園村農地興建高鐵廠房,居民們誓言抗爭到底。
「我在這裡生活幾十年了,這是我自己種的香花,我們一定不會搬家」,香港石崗菜園村居民高婆婆表示,香港政府自去年底公布廣深港高速鐵路的走線和徵收地範圍之後,並未妥善與被徵收地的村民充分溝通,也沒有廣泛諮詢當地村民的意見,在此情況下,當地有許多年長村民將被迫搬離居住了幾十年的良田家園,她要求與政府官員對話,不輕言搬遷。
五年前中國肺炎令香港鬧得滿城風雨。有人於愚人節慌稱香港變成疫埠,不久便被技術性的法律定罪;有一個香港旅台女孩疑似患有中國肺炎,導致全團人士被隔離,有人籍此挑撥原本己在猜忌的港台關係,指台灣當局做得太狠。今日,香港人與香港高官的論述,反映他們做得更加狠。
強制墨西哥隔離
強制隔離一些疑似患者,或強制隔離一些相信可能接觸過疑似患者的人,雖然在公衛意義上甚為牽強(我將指出牽強在何),但其惡意未算明顯。可是,強制隔離所有墨西哥的提議,或索性叫人地無病都唔好來港,這個根據是什麼呢?就算是明光社也在口頭上主張「排斥同性戀而不排斥同性戀者」,那底,這些高官是不是打算做得比明光社更加狠呢?
因為出現了屯門普高的疑似假球案,再加上林尚義突然去世,早已淪為小眾娛樂的香港足球重新走進了主流媒體的視野。談到香港足球,主流媒體不是緬懷昔日光輝,就是炮轟足總,繼而要求政府監管足總或者足總要大幅改革云云。在「五一」勞動節想起這些討論,卻發覺大家都忽略了球員應該扮演的角色。
球員權益被忽視
提起香港的甲組球員,很多人或許會痛批他們不但實力一代不如一代,而且個別球員的態度欠佳。這大概是事實。但要提升球員的競技水平,又或者令他們對自己的「專業」多一份尊重,不能不檢討既有的球圈究竟提供了一個怎樣的生存環境予他們。事實上,能成為炙手可熱的球星的球員並不是多數,不少球員的薪金微薄,要做兼職幫補生計,球員生涯毫無保障。既然球圈根本沒有提供一個健康的環境予球員,要有潛質的足球選手全身投入當職業球員實在不是易事。即使願意投身全職足球的人,也未必認同自己所選擇的職業是一有前途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