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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編輯室週記:面對國家機器

站在德輔道中的十字路口,看著一排警察從雪廠街迎面衝過來,剎那間只感到一片愕然。在場的示威者大概都有被抬離場的心理準備,但相信不會想到這麼快(當時佔據了路口還不到20分鐘),而且竟以這種完全不必要的衝擊揭開序幕。不錯,是衝擊。相對於過往示威者只是嘗試跨過鐵馬或移開鐵馬,那種被官方論述和主流媒體繪聲繪影小題大做的「衝擊」,這次絕對是名副其實童叟無欺的衝擊,不必加引號。我們沒有鐵馬也沒有任何障礙物,要扯散脆弱的人鏈用手拉開已經足夠,毫無必要採用這種雷霆手段。是覺得被耍了,所以報復?還是刻意的震懾,警告我們不要再嘗試這種會打亂警方部署,隨時轉移陣地的堵路行動?他們大聲呼喝,踏步撞向示威者的人鏈,前方的朋友應聲倒地,我急忙上前攔阻。倒在地上糾纏其間,眼前一米處忽然有液體撲面射來,正中前額濺入雙眼和鼻。直至被同伴拖離火線後,我才真正感覺到雙眼劇痛和呼吸困難。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在救護車上。

[……]


圖為1982年墨西哥家長教師反教育私有化大遊行

續上文:誰的暴力?談抵抗權(大拘捕後失眠思考兩則之一)

新聞的魔咒

3月6日至 7日半夜剪片時,把電視新聞一直開著,新聞不斷重覆著幾堆說話。可能因為上意識一直在處理剪片,新聞的內容變成了下意識進入的詛咒類的東西。人在疲累時容易被下意識搗擾吧,故此那天失眠眼光光,腦袋裡便不斷被那些新聞衝擊(inception?)。

抗爭的藝術──藝術抗爭 記「我愛我家‧馬屎埔粵曲迎新歲」音樂會

文字 : Gillian Wong
照片 : 國治 & Simon Cheung

兔年的大年初十一,天下著雨,像在抽泣。一群年輕人很早便在這濕冷的天氣中營營地勞動起來。那邊在菜園村瓦礫中綻放的「新春胡士托‧拆到爛晒音樂嘉年華」與「廢墟藝術節」剛「完滿」落幕,這邊同樣是非原居民本地農村的粉嶺馬屎埔村則辦起粵曲音樂會來,吸引了不少在附近居住的長者居民來觀賞,當中甚至有菜園村的村民到來支持。雖然在菜園村的頹垣敗瓦中,我們已經可以預視,這條寧靜的小農村──就如所有本地非原居民農村──的悲劇命運,但是我們期待這些藝術工作者在人們心中種下的種子就像馬屎埔田地裡所種的果樹與蔬菜那般,會於寒冬後萌芽成長,最終修成正果。

馬屎埔村位於粉嶺馬適路旁、梧桐河沿岸,亦是政府「新界東北三合一新發展區(NDAs)」中受影響的農村之一,村中大部分農地已被恆基兆業及其他相關地產公司收購,大約兩至三年回園村境將全不復再,反之會建成像一路之隔的綠悠軒、帝庭軒等大型私人屋苑。

規劃思維、城市網絡與城市生活

作者:何尚衡

近年香港興起本土情懷,開始發現一些在現代城市規劃之下,逐漸消隠的傳統舊區的格局和特質之可貴。每每有動土機聲在舊區響起,我們幾乎可以斷定,在附近將有一個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住宅或商業項目落成,把原有的社區和城市結構破壞、割裂。然而當我們的公共和社交生活逐漸由實體的城市空間,轉移到虛擬的網絡世界,那些新建設除了在物理和視覺上與原有的社區不協調,對我們的日常生活又有何影響呢?是否只是樓下再也找不到富人情味的街坊小店,換上了大型連鎖店林立的購物商場或平臺停車場呢?社區結構遭破壞,又有否比較客觀和科學的說法與理論去界定和解釋呢?

誰的暴力?談抵抗權(大拘捕後失眠思考兩則之一)

誰的暴力?談抵抗權(大拘捕後失眠思考兩則之一)

小小前言:昨日早上到現在,不算睡了多少,今天下午躺下去,卻無論如何沒有睡意。我平日絕少失眠,失眠通常就是有事纏繞我內心,眼光光望著天花板,想一想,回想通宵剪抗爭紀錄片和錄新聞的過程,慢慢理解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之所沒有馬上想到為什麼失眠,因為對於高高在上的人的咀臉和說話,我向來都不重視,因為我從不相信改變會從他們那裡發生。

可是,今次從什麼李少光、曾偉雄之流口中跌出來的說話裡,有兩堆東西讓我很不安。

一個是所謂的「暴力」,另一個是所謂的「教育」。

今晚剛開完一個街坊會,接近虛脫,只能略討論「暴力」,而且都是文介,希望拓闊民間抗爭的討論。至於教育,希望明天有力氣接續吧。

抵抗權

讓我們談論一下抵抗權吧,在反財案大拘捕後。

警察先生,請你讓我們走

參加過、組織過多次遊行,然而這是第一次以中聯辦為終點。我把過程寫下來,評語部分以粗體顯示,讓讀者作自行判斷。

三月六日的「反熊膽藥企上市遊行」,針對福建藥企歸真堂,故以中聯辦為終點。事前已聞得中聯辦沒有派代表接信的做法,我們想設計一些儀式,好讓活動圓滿結束。我們決定放心型氣球,象徵愛與希望。事後才覺著幸運:幸好想到的是放氣球﹗

參加者達一千人,在遮打花園出發,步行約個半小時到中聯辦,沿途順利。到了中聯辦一百米之外,警方架起路障,我守在隊尾,和其他人一起停下來,等了好一會(約五分鐘),仍無法知道前方發生何事。穿過擠擁的人群,我擠到前面,原來警方用鐵馬攔著前路,只打開一個能讓兩個人通過的缺口,讓參加者通過——但當時我們有一千人﹗

社運八方:靈異事件之「人民力量」

八方昨日參加了反對財政預算案遊行,除了種種警察的慣常暴力外,首次和「人民力量」碰頭就遇上靈異事件,心有戚戚然,實在不吐不快!

靈異事件一:帶頭佔街,又最早散水!

話說八方心大心細最終跟了泛民上政總,聽完一輪大會宣言後,有消息指皇后大道有「人民力量」隊伍帶領幾千人佔街,呼籲在場人士除了留守政總外也可以下去馬路聲援,80後之一的朱凱迪更希望多些人能夠一起佔街,打破次次遊行散水的慣例。接著八方也一腔熱情地跟著大隊路路暢通地一直往下跑,衝到皇后大道時,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就發生了:毓民竟然說政總上面太混亂,呼籲群眾散去!Oh My God!遊行完結和平散去,點解咁似曾相識?「人民力量」喎?

靈異事件二:不能貼的Logo

接著見朱迪凱借了「人民力量」的大聲公呼籲群眾坐底留守,用不合作運動迫政府改變,毓民竟然衝上來大罵:「你地做乜抽水?騎劫我地?」想搶回大聲公,在場記者反應快,立刻鏡頭對實毓民,如是者毓民便:「你地借去用,我唔負責!」

然後有80後妹妹仔接力叫咪時,又突然有「人民力量」的人衝過來,但不是要搶回大聲公,而是要脫去大聲公上的「人民力量」logo!

反對預算案堵路行動紀事

聯署聲明:譴責暴力鎮壓 正視施政亂局

民間對財政預算案怨聲載道,政府近日雖然宣佈派$6000,但對結構性問題全無著墨,終於成為民憤爆發的導火線,足見香港社會不滿政府的情緒已達「臨界點」。今日多個民間團體和不同政黨,以反對財政預算案為主題發起遊行,約下午四時聚集在政府總部示威。傍晚六時許,當泛民政黨和人民力量宣佈「和平散去」後,約二百名示威者集結在皇后大道中近雪廠街前堵塞馬路,數十名警員站立在示威者四周監視。示威者在該處唱歌、發言、呼喚口號,部份人要求稅制改革,部份人要求曾蔭權下台。有示威者發言指,傳統遊行示威往往「和平散去」,根本對政權毫無影響力;要逼使政權正視社會問題,我們必須以行動阻礙社會運作,正如當下的堵路行動。中環是香港金融中心的要樞,如果我們能阻塞中環的主要道路,政權便沒有辦法必須立刻回應。與此同時,約二十餘名社民連成員在政府總部內留守,保護大樹下栽種的茉莉花。約八時許,留守政府總部的社民連成員被警方抬走,並加入皇后大道中近雪廠街的示威集會。

轉貼:特首,你就是暴力的源頭!——參與「衝擊」的行動者一言

原題:特首,你就是暴力的源頭!-回應局方對當日示威者批評
作者為參與當日行動的示威者之一。

前天,特首遭我等社民連示威者「突襲」,示威者聲嘶力竭的質問特首「知否米貴?」混亂當中,特首被不知明物體撞到左肋,隨後即聲稱被黃俊杰兄弟正面「襲擊」,入夜才到醫院驗傷,更指社民連的示威衝擊行動為「暴力」行為。昨日國務院港澳辦亦未審先判,河水犯井水,指呼喊口號和提出質詢的示威者「暴力」,應當嚴懲,其荒唐悖謬程度實在令人瞠目結舌,成為「指鹿為馬」的最佳例證,可笑至極!

暴力根源

其實,論「暴力」之濫觴,我等怎能與特首比高?特首的政治能量乃來自八百人選舉委員會,而非全港市民,縱使港人依基本法應享有選舉權,但卻不能選舉屬於自己的行政首長。當文明的地區都是少數服從多數而不失尊重弱小,香港卻反其道而行,多數服從少數而不可得失權貴,這正正就是原始的「制度暴力」!只有六百多選票的特首,更以地產商(選民)的利益凌駕全港人民利益。

在網上翻看菜園村收地的相片,一張兩張三張……幾乎每張都見到他她們,總是一排又一排的人頭,擠壓在一起。說的並不是村民,而是一個個以黑超、口罩遮蓋臉面的保安。

是次因高鐵工程而進行的菜園村收地,其大異於過往收地行動之處,莫過於地政人員之缺席,反由不在其位卻謀其事的保安站到了收地最前線。無怪乎,當收地過程衝突頻生時,村民與巡守員高呼「反對(政府)外判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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