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璧嘉[作者現時身在內地]
當我還在香港吃飽飯剔著牙和父母講六四的時候,楊立才在北京因為他的維權工作而抄家了。抄家--好像是文革時代的詞語,又像是電視內株九族既friend, 如此奇怪以致我沒想過它能發生在我認識的人身上。但眼前的楊立才確確實實的告訴我他的家給抄了:「我連牙刷都沒有了。」
文:璧嘉[作者現時身在內地]
當我還在香港吃飽飯剔著牙和父母講六四的時候,楊立才在北京因為他的維權工作而抄家了。抄家--好像是文革時代的詞語,又像是電視內株九族既friend, 如此奇怪以致我沒想過它能發生在我認識的人身上。但眼前的楊立才確確實實的告訴我他的家給抄了:「我連牙刷都沒有了。」
「大市場小政府」、「自由經濟」、「自由市場」都是香港政治正確詞彙,不論什麼政策,商人、官員都會隨口用上一打半打這類空洞關鍵詞,並於最後硬生生補句「有關政策不違反市場經濟理念」為結論。
當然,自由與競爭是兩回事,大市場小政府更從來都是空話。特區政府是土地的唯一供應者,定期公開賣地保證土地供應,或是以不干預自由市場包裝,透過勾地表制度讓財團直接控制土地供應,這政策選擇本身實際就是一種高度干預。
再觀察社會實況,我們生活中由超級市場到貨櫃碼頭、地產、電力、煤氣、巴士,都是由幾個本地財團壟斷,我們不見得有很大選擇的自由,至於財團間的價格競爭更乏善可陳。
坊間有關這種官商勾結結構的批評,主要來自年輕一代公民力量,其論述主要建基於生活觀察,礙於欠缺商業運作經驗,往往雖擊中時弊,卻欠缺細節及流於理論。而對土地制度政策及壟斷競爭問題有洞見的人士,則多是政府及商界中人,自然不願細談這方面的「心得」。結果傳媒充塞的不是商人官員的「自由市場原教旨主義」謬論,就是重人文價值社會公義,但欠缺產業調研的「八十後」宣言,兩者皆未能說服重利保守的中產市民。
幾天前我跟阿藹說,不知那位魯連城先生看到近日舖天蓋地的民憤與報導,會作何感想呢?
魯先生是蒙古能源的主席,市值約169億港元,他佔了19.86%股權,約30多億。至於西灣這個他「一年頂多會在這裡十次。」的渡假項目,買地不過是三千萬左右。我猜,魯先生會覺得香港人很無聊,甚至會有點犬儒地想:不過是區區幾千萬一個偏僻之地,竟刺激這麼多人的神經。
資本主義是異化,也是虛妄,當一切不過是數字,從資本角度看,平民百姓、勞動人民的關心似乎都無足輕重。這個時候,弄點「公關」把我們打發掉,已是仁至義盡。即使最後把項目拉倒,開放予大家作營地又如何?
以上只是我的設計對白,純屬虛構。我不是億萬富豪,他們想甚麼我只能胡亂猜想,但大眾的「肉緊」之情,我更能切身感受。這幾年民間運動對空間,甚至是家園、土地的追尋,絶對是對資本主義越來越虛擬化的反動,這也是為甚麼總是從資本角度看世界的政商精英,愈來愈覺得香港人不爭氣的原因,也是眾多「融合論」的基礎。
圖:大浪西灣海星學校
近日多份報章報導很多有關大浪西灣新聞,但似乎都是單面的報導,經過一翻資料搜集及重整後,將於多角度去探討大浪西。
清代有位詩人,曾到大浪四灣郊遊,為此撰寫一首竹枝詞:
「白沙奧向海下來。
一見高塘大浪催。
惟遇大灘須壯士。
木頭舟渡北潭開。」
另外一位名人郊遊此地就是任期最長的港督麥理浩爵士,當年在大浪西灣游水後,在電視節目稱讚香港最美的沙灘就是大浪西灣,至此為人所熟悉。
大浪西灣正名西灣,因地處大浪灣以西海灣,故稱西灣。西灣對開大浪灣屹立三座海島,中為大洲右叫尖洲左稱爛頭排。三座海山形成三道屏風,正所謂白雲為藩籬碧山為屏風,阻擋怒潮。村後山是螺地墩,有一條引水道,村左面是夾萬坑,上遊有三個潭,雨季水深過人頭。
大浪西灣全村姓黎,祖先來自東莞魚涌白沙頭,開村至今有700年歷史,全盛期居民約250人,除以漁農為生,也會靠賣柴為生。戰前有一個村民叫何心,在山頂築了一庭大炭窰,窰頂中央有一個洞,窰身呈圓形,樓高10尺,口徑10尺,每天燒柴成炭運出市集賣,收入頗高。其他村民上山斬柴轉售給何心,售價為一文錢。隨著火水及石油氣興起,炭業式微,停用大炭窰。
上月,在一個國際會議裡,首次聽到 ACTA 這個國際協議(官方網站),講者批評說這是一個國際黑箱 協定,本來想整理相關討論,因事忙就忘記了。最近在 Twitter 上又看 StopActaNow 的訊息,才翻查相關資料。
簡單來說,ACTA 即反冒貿易協議 Anti-Counterfeiting Trade Agreement,是一個保護知識產權的國際多邊協議,目的是確立一套國際法規,招攬一些國家作為這協議的成員國,建立一個有點像 WTO 和 WIPO 等跨國組織。這個協議由美國和日本於2006年牽頭,後來邀請了加拿大、歐盟和瑞士加入,2008年澳地利、墨西哥、摩洛哥、紐西蘭、和新加坡也陸續加 入。這些國家,多年來在沒有諮詢國民下,暗自草擬這個影響全球消費者權益的協定,直至今年四月才發出第一份官方草案文件。(詳見 Wikipedia)而最新一輪的商議於七月一日在瑞士結束。
經上星期四《南華早報》報導及昨日18日NOW的報導後,今日政府多個部門迅即聯合前往大浪西灣魯氏豪宅工地視察,發現並即時「處理」了多個問題,包括發現了佔用官地的問題,已由地政處去信警告;剷泥車經過郊野公園範圍的沙灘進入工地,違反《郊野公園條例》,當局表示已「提醒現場的工人,西灣海灘位於西貢東郊野公園內,如果他們經沙灘移走該些推土機,必須先取得郊野公園及海岸公園管理局總監的批准」;至於污水問題,當局則表示「未發現有違反環保署執行的污染管制條例的情況」;漁護署則表示不屬該署管轄範圍。事件看似獲政府高度回應,然而細心觀看政府的新聞稿,最核心的應該是「這項挖掘工程並沒有侵佔郊野公園範圍」,意思是,政府已經依法進行所有可能進行的程序,推土機仍然可以在「私人」工地內繼續開工,只要發展商留意污水的問題,不要佔用官地,魯氏大宅的工程,包括已進行中的疑似大花園、高爾夫球場、網球場及停機坪可以繼續開工大吉,繼續破壞大浪西灣生態。
圖:小青第一日絕食...
文: 小青
本人余小青今年38歲,16歲自己獨立出來工作。來港爭取居港權之前,一直在深圳工廠工作,沒有很高薪金,但生活仍然過得去。
一九九九年我在內地得知,按照《基本法》規定,經香港終審法院確定,港人內地所生子女依法享有這個權利。於是,我於一九九九年五月一日來港參與爭取居港權。二零零三年三月底回到內地之後,做了幾個月保險,但因父母年邁,而且父親患上腸癌,需要我來港照顧他們,父親因病,於去年十月去逝。
74歲高齡的母親目前獨居,身體傷殘,腰骨彎曲,行動不便,而我要持續申請雙程證來港照料她,打理日常生活,陪她看醫生。每三個月就要回內地簽證,造成經濟壓力,沒有固定居所,穩定的工作收入,有很多麻煩。回去簽證期間,也不放心母親一個人獨自生活,長期病患的她,如果我不在的時候,精神不好的她,只有依賴叫外賣。
父親以前有點積蓄,但因為哥哥生意出現問題,同嫂嫂婚姻出現問題,父親為了幫哥哥挽救家庭,動用他畢生積蓄,以致去世前亦無分文,而且沒有錢交租而被迫遷。
父親去世後,剩下母親,而我更應該加倍照料她,目前的狀況,令我沒有機會拍拖,亦沒有辦法有自己的工作。每次回到內地,第一時間去簽證,然後接一些散工回家做,以幫補生活。
兩日前,《南華早報》報導,大浪西灣已被富商魯連城,買下十萬呎的土地興建豪宅。大浪西灣位處麥徑第二段,不少香港人即使對行山興趣缺缺,也總曾到此一遊。有網民將「私有化」大浪西灣的報導譯成中文,迅即在facebook組成了一個反對群組,並在今日7月18日組織了一行十多人前往大浪西灣,找到西灣村的村長黎恩。據黎村長指,魯連城透過中間人,買下該幅農地及旁邊的七間丁屋,將會改建成私人花園,設施包括小型高爾夫球場、直升機坪及游泳池,中間人更表示魯先生「一年頂多會在這裡十次。」
工程需時約二至三年,落成之後,該處土地會以欄柵圍繞,不准外人進入。目前,該處土地已被掘起,泥頭處處,一個疑似高爾夫球場水池的池塘亦已完成,旁邊亦而鋪上高爾夫球草皮。另一處的水池亦已掘開,用途不明。
位於北京798偽術區,致力保存交流獨立音樂地下音樂資料的“白糖罐”主人老羊楊立才,一年前突然收到管理公司通知要他終止合約,斷電。2010年5月31日,突然有20個798的保安來充公楊立才借來的發電機,於是他連同維權藝術家吳玉仁到酒仙橋派出所報案,卻同時被公安拘捕。在拘留所被關十天,老羊回到798白糖罐家,接著外出返回後,發現家被798物業管理砸了電腦及獨立音樂cd及資料全沒了只剩爛房子,而吳玉仁仍被拘留。老羊露宿在被砸的房子外,說這是他的最後防線,決定要繼續留守到目前。而陪同他到酒仙橋派出所報案的吳玉仁則被扣留至今第47天仍未回家。
另一方面,白糖罐的網站已經被黑客破壞掉 (如今盡是黑客搞亂檔的文字)。資訊在網上散亂傳播,我在以下整合,應楊立才呼籲:「请支持白糖罐的朋友们大力转发,把黑暗中行事的人曝于阳光之下,不胜感激! 」
〔獨媒特約記者報導〕相信不少去沙田寶福山拜祭先人、去沙田宜家傢俬逛街、去康文署總部上班、或者只是去球場踢足球的人,途中也會問一個問題:究竟排頭村的村民為何掛滿橫額,反對建橋呢,又點名指議員和官員漠視意見,而且還反對了數年?這個報導大概會給大家一個答案。然而,獨媒並不就此停筆,我們希望探討未來一兩年的社會焦點──地區政治。這牽涉到鄉事委員會、居民代表和區議會這三角關係,以及工程費用引申的政商糾結關係。
其實,是村民主動找獨媒的
村民藍啟豪(Gary)看到港台節目《數碼起義》,訪問了獨媒,覺得本網可以「可為弱小社群發聲」,於是邀約了解。六月底,Gary連同村長邱建民與我們在排頭村見面,村內掛滿幾張白底紅字的橫額,指名道姓罵出賣村民的人和地產商。
[圖二:村長邱建民〈左〉和藍啟豪(Gary,右)與我們討論天橋方案爭議。]
村落和爭議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