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個學生,家境清貧,多年來學業成績一直欠佳,到上學期更糟糕,默書測驗考試一直「滿江紅」,積分長期墊底,眾人(包括他自己)也睇死升班無望。到學期結束前一個月,不知那來神力,突然發奮,結果期終試遇神殺神,全部及格,師長同學嘖嘖稱奇。
這個學期,這個學生延續上學年餘威,默書測驗考試科科高分,偶爾失手,但拉勻來計仍名列前茅。眾人(包括他自己)都以為是「符碌」,但信心早已打起,沒再因高處不勝寒而失準,更深信自己有著真材實料。學期將結,全級第一之名,幾已手到拿來。
這個學生姓李,全名「李斯特城」(Leicester City F.C.);是的,就是那支快將首度成為英格蘭超級足球聯賽冠軍的神奇球隊。
Leicester位處英格蘭中部East Midlands,周邊較多香港球迷熟知的球會,包括三十多年前贏過兩屆歐冠的諾定咸森林,以及打吡郡和高雲地利。球會歷來最出名的球星,是1970年世界盃救出球王比利必入攻門的鋼門哥頓賓士,踢過三屆世界盃到48歲才退役的門神施路頓,還有86年世界盃神射手曾效力愛華頓熱刺巴塞現職講波佬的連尼加。
李斯特城在頂級聯賽(包括1992年之前的英格蘭甲組)戰績並不彪炳,最威水是1928-29年度取得甲組亞軍,近二十年最叻仔是1997和2000年在聯賽盃掄元。
城巿令人嚮往之處,是因為其多元,在那裡可以包納不同國籍、身份、語言、想法、立場、性向、生活取向等等的人,在那裡, 人們可以躲起來,可以和不同的人偶遇,可以沉默,可以喧嘩,可以睡在街上,也可以在密集的樓房裡佔據一處寓所,可以隱蔽,可以不斷加班,可以瘋狂購物也可以拾荒。
可是當城巿過度發展,街道上過多的欄杆、昂貴得足以令人付上一生才能買到的住所、貧富懸殊的嚴重差距、無處不在的互相監視、被財團壟斷的商店、被強拆和強佔的房屋、傾斜向權貴和商家的法律,使城巿成了一個密封的煉獄,在那時候,「城巿」本來有著的生命力和可能性正式消亡。
以上是剛過去的周日,我在澳門何東圖書館的講座裡的其中一段講稿,那時候,播放了一段在2010年訪問馬屎埔村民Becky的影片,因為她和她的家人,正是在城巿裡堅守著自己的生活方式的人,三代住在田邊耕作,早已在土地裡種下了自己的根部,遷移就是滅絕,對於高度發展的城巿來說,這無疑不可思議,然而他們的存在提醒著整個城巿,跟土地的連結,是生命裡重要的一環。
前年五月,新界東北的發展方案,在立法會裡被吳亮星粗暴通過,兩年後的昨天,堆土機已輾在農田上,農夫和守田的人被捕,包括Becky父親,至於沒有被捕的人,全被數十保安員架著脖子抬起四肢扔到外面去。警方沒有動手,在一旁支援保安員。
攝:李巧兒
致機管局公開信:
香港空勤人員總工會就機管局為發生於3月28日特首家庭遺漏行李於禁區外的「不一般程序」事件之報告,作出以下回應:
首先,空總認為報告內容絕不全面,亦未能就較早前空總所提出的疑問作出任何合理解說。 其中報告所提及由2015年3月至2016年3月期間共發生517宗失物處理,包括「旅遊證件、銀包、電子產品和衣物」等零碎物件,並無法證實其中有同類個案可與梁頌昕的手提行李相提並論,根本是混淆視聽。
從報告中之重點可見,無論航空公司職員、機場保安、以至機管局職員,在處理遺失行李事宜上皆有不謀而合的說法,此充份證明了機場對乘客失物處理有基本既定程序的標準。奈何報告內企圖以【第一安檢毋須「同行同檢」,而第二安檢才須物主在場】之說法來混淆公眾視聽,實在令人費解。
眾所周知,所有手提行李的第一安檢與第二安檢均發生在同一時間。「同行同檢」之意義在於手提行李被安檢後,仍須由物主攜同,以確保可攜進機艙之手提行李在不被干擾及安全情況下帶進禁區,以此盡力確保航機及機上所有乘客及機組人員的安全。 此等基本程序,均已在報告附件中清楚列明。 其中由香港保安局根據ICAO條例撰寫的法律文件 “Hong Kong Aviation Program” 明確指出,所有手提行李必須「同行同檢」。
(獨媒特約報導)《東周刊》日前指深水埗欽州街臨時小販市場將被收地,掀「落釘」疑雲。報導中稱有布販安排親屬霸佔市場內多個鋪位,並要求得到賠償。應利布業、「欽州街布販市場商販關注組」主席何應對獨媒指報導失實,認為是替政府收回棚仔製造輿論。何應認為,棚仔的問題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他又重申到目前為止,政府與關注組並未談及任何有關賠償的金額,唯一曾討論的是搬遷到通州街臨時街市的方案,他希望《東周刊》能「查清楚」再寫。
何應指在1978年的黃金時期,布市場共有約170名持牌布販,192個檔位中有170檔都是「開門營業」。而剩下的20多個空位原作預留給一批布販,但他們另起爐灶到基隆街一帶擺檔;所以棚仔的布販一直沿用該空位作停車場及存放貨物。
《東週刊》報導中指5家族坐擁近半數舖位,何應更被指一人擁有近二十個舖位。何應笑說「我都想有幾十檔做報導中講嘅鋪王,但我無牌」。他指只要一步出棚仔,自己便甚麼都不是,因為法律上正在經營的布檔並不是他的。何應又表示,不少「所謂的檔主」都是拿著「助手牌」替牌主打工。
新聞稿
要求原址重置皇后碼頭
立刻延長公眾諮詢
皇后碼頭於2007年因配合中環填海計劃遭清拆,九年來原組件被存放於大嶼山狗虱灣政府爆炸品倉庫。近日,發展局就重置中環皇后碼頭提出3個方案,計劃將碼頭重置於現時中環9號及10號碼頭之間。然而,是次諮詢政府已有預設立場,未有真正促進公眾討論,限制市民於三個類似方案中擇其一。
皇后碼頭是過去本土歷史的重要部分,也是公眾了解這座城市過去的重要空間憑據,政府應好好進行有關諮詢及重建計劃。過去政府於公眾反對下清拆皇后碼頭已鑄成大錯,今天不應一錯再錯,就此,我們要求當局原址或最接近原址重建皇后碼頭,並延長公眾諮詢,拒絕假選擇、假民意、假咨詢、假碼頭。
作者為香港理工大學應用社會科學系專任導師
因著近年間大橋道路的落成,政府大力鼓吹於天水圍及東涌等鄰近中港邊界的區域,發展「橋頭經濟」。可惜這種「橋頭經濟」關注的只是中港主流經濟的融合,卻架空了橋下的民生需要,落得成為名附其實的「離地基建」。相反地,深水埗最近就有一群布販,義務專業人仕及社區團體,共同成立了「深水埗布藝市集參與規劃平台」(下稱平台);毅然走到通州街橋底,倡議成立一個橋底創意經濟文化區。
(獨媒特約報導)前進進戲劇工作坊《後殖民食物與愛情》將於2016年5月20至24日於香港文化中心劇場重演。兩年前的9月,導演陳炳釗首次將也斯小說《後殖民食物與愛情》搬上舞台,改編其中三個獨立故事,命名為《後殖民食神之歌》,故事圍繞食神老薛與他的朋友和徒弟,展現他們由九七回歸至後殖民年代的各種遭遇,以食物作為牽引。上演不久,佔領便爆發。兩年後,即使幾番變天,香港的後殖民時代繼續前進;導演陳炳釗將雨傘運動以來的經歷再三鉤沉,探問「甚麼是香港人的味道?」更寄望後來的人要寫出後來者的香港味道。
後殖民改編創造對話空間
陳炳釗說,改編《後殖民食物與愛情》的想法始於2014年初,最早則可追溯至2008年。「曾經想寫一套關於香港庶民文化既劇,參考過呢本小說。後來我要為前進進嘅劇目思考題材,突然醒起,改編也斯小說都唔錯。」作為《後殖民食物與愛情》的讀者,自己經歷過九七回歸,目前正身處後殖民年代,陳炳釗認為也斯成功將「後殖民」這個較為嚴肅的學術名詞轉化,「與其話後殖民係一種反殖民既激烈嘅狀態,也斯以文學提供一個觀察後殖民年代嘅位置。」
圖片來源:明報職工協會
我們是來自香港大專院校的學者,對於4月20曰《明報》突然辭退總編輯姜國元一事感到震驚及憤怒。
姜國元任《明報》執行總編輯多年,在他領導底下,《明報》在許多重大新聞上作出精準深入的報道,體現新聞從業獨立客觀的原則,發揮媒體監察政府的第四權作用,其冷靜從容的領導風格,與提攜後輩的氣度風範,深為同仁稱道,被譽為「靈魂人物」、「定海神針」,許多同事依靠他抵禦高層壓力,得以報道各種敏感材題。《明報》在報界能有今日的地位,姜國元的領導功不可抹。
我們認為《明報》辭退姜國元,既不合理,也不合情,更不合時。《明報》所屬的世界華文媒體去年錄得越1.8億港元盈利,仍以節省開支為理由把姜國元辭退,解釋含糊牽強,恐怕只證實一直以來的傳言:該報正逐步清除秉持客觀原則、進步觀點的異己員工。標榜「公信第一」的報章竟然出此下策,自我審查到如斯地步,香港新聞界自我審查現象更有不斷惡化的趨勢,香港的新聞自由、言論自由前景堪虞,對社會為禍既深且巨。
《明報》前總編輯劉進圖2014年遇襲,事件震驚整個社會,不但令人憂慮香港傳媒工作者的安危,被視為親北京的世界華文媒體進而委任馬來西亞媒體人鍾天祥接任總編後,不免更讓公眾憂慮《明報》會否改變一向持守的編採政策。此憂慮不幸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