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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澳門——民主路上的棄嬰

作者:陸偉聰(澳門理工學院前社工課程主任)
攝:獨媒記者吳卓恆

「雨傘革命」使香港人在公民抗命的道路上邁開了一大步,而與香港一衣帶水的澳門,今回靜靜地上了一課,但對澳門的民主運動能產生多大的影響力,暫時未能知曉!

公民抗命的條件先天不足

正如一般人所說,澳門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密,如果澳門發生警民衝突,示威者可能會被拿著胡椒噴霧的表哥噴個正着,若筆者去特首辦遞信抗議警方無理施放催淚彈,接信的人可能是我的中學同學,可見每一件事的發生或多或少會與身邊的親朋戚友扯上關係,為此對發聲者帶來很大的心理壓力,更何況那些做小生意或在大公司上班的人,出來抗命等於拿著飯碗往地上砸,而政府和大財團早已掌握了澳門經濟的生殺大權,加上政府不斷輸送利益給維穏集團,使言論自由和多元的政治空間也不斷被收窄,令推動澳門公民抗命的工作舉步為艱!

葡人乏力為澳門民主奠基石

昨晚,我帶母親去了金鐘

昨晚,我帶母親去了金鐘。

上星期六我參加了一次集會,除了是聲援遭受暴力衝擊的群眾,也是因為受夠了不盡不實的報導,決定親身感受這場運動的面貌。本來沒有打算今晚去的,可是高官嘴臉實在噁心,趁著今晚我跟母親有空,提議去金鐘走一趟。母親今年四十九歲,沒有臉書帳戶,佔領運動的資訊,主要來自亞洲週刊、明報、互動新聞台,三個態度迥異的媒體。

我們大約九點走向夏愨道,途經海富中心的「充電坊」,母親頗為驚訝,問我那個攤在做甚麼。其實當我頭一次看到四十根線的充電器,還是義務替人充電,我也一樣驚訝,於是我回答,這是佔領運動中一個神奇的角落,比許sir更神奇。

走到馬路邊,放眼盡是密麻麻的黑衣服,望向紅棉路,蜿蜒至上斜位置也是佈滿了黑色小點,馬路邊有幾個營幕,身邊不斷有人從不同方向走向夏愨道中央。看到如此景象,我們不禁停下腳步,整條馬路擠滿了人,難免令人忘記,本來這是一條主要幹道。我們漫無目的地穿越人群,經過群眾自發組成的物資站、分類區,她沒有說話,只是來回掃視那堆帳篷,然後又繼續前進。

旺角現場:關於放映

題為編輯所擬。

上回講到,昨夜信和門外,有中學生搞戶外放映,選片許鞍華的《千言萬語》,電影以艇戶事件/長毛/甘浩望神父作藍本,說的是七八十年代的社會運動。似乎是件美事。

誰知電影播到一半,一群大漢圍堵的姿態進行掃場,又是一輪有關嘉年華化/噪音 /版權/左膠不左膠的指控。聲大夾惡,學生無力抵抗。後來,電影播放被終止了。

事情卻並未於此完結,之後更嚇人,圍堵恐嚇的事情接連發生。

1)先是《彌敦道樓盤區》藝術裝置被圍,然後高達關二哥也被質疑是「侮辱神靈」而被收起。

2)他們又經過大專政改關注組學生的兩個帳幕,並對帳幕內的同學恐嚇道:「聽日先搞鳩你個場!」。

3)後來, 只是坐在地上聊天的朋友都忽爾被圍指罵左膠,逐個逐個圈,逐個逐個屌。臨走還對女友人拋下一句「你小心啲呀!呢度非禮唔會有後果架!」。

以上幾件事,顯然是有組織地在場內進行掃蕩驅趕,把你嚇走鬧走,個場我睇既。但不是說旺角無大台嘛?何以有人能以絕對性的姿態對空間和活動作出定義審批。昨天還在說旺角內的保守傾向可能無節制地澎漲。現在又是另一光景,情況嚴重。一班不知是何方神聖的人,借前晚的爭論,以「反嘉年華化」的名義,借力打力,嘗試化身為城管,而且,每每見到不順心的事,並非好言相勸(都唔講知性討論了),而是用人多蝦人少的方法,圍堵謾罵扣帽子。

所謂日常

有聲音說佔領行動阻礙日常生活,望示威者撤離。對於阻礙到各界朋友的生活我們非常抱歉。我知道很多建制派的議員、社會賢達,他們起初之所以對佔領行動不以為然,原因在於以為佔領人數只有數千,大概大家只會手挽手靜坐下來,等待警方迅速清場。於是,政要權貴們又可以再過他們日常的生活:指點江山,不知民間疾苦。他們或者以為,社會只要隨著過去走過的道路,讓他們繼續糊混過去,就天下太平,普羅大眾並不因自己備受剝削而起來反抗。

但是他們錯了。

孤身絕食——抗命者莫紹文專訪

佔領踏入第十三天,51歲的莫紹文已經在金鐘絕食了九天。

昨日1他帶著已經絕食了八天(今日10月10日是絕食第九天)的身軀進行另一個升級行動「社區道歉」,他說因為佔路的關係,令很多在中環的上班族走多了路,他會在上班下班時間於添美道轉出來往夏愨道方向的彎位,向經過那裡的上班族鞠躬,就多日帶來的不便表示歉意。

路過的白領和其他市民都為他打氣,叫他加油和保重,也有每天走同一條路的外傭姐姐說要買能量飲品給他,他都謝絕,說要做一個「真」的striker,而非「做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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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絕食

莫紹文不是「大佬」,孤身絕食可「有用」?

五位環保界人士辭公職明志

【新聞稿2014年10月10日】
各位,

我們五位關心環保的朋友今日會去信政府,辭掉公職。原因,你懂的。

我們辭掉的委員會,包括可持續發展委員會發展策略工作小組、可持續發展委員會廢物收費支援小組,環境運動委員會和惜食香港督導委員會。

不合作運動有不同形式,我們以辭公職明志:「我們唔妥特首的作為!我們唔妥警方以暴力對付學生和人民、更唔妥政府縱容暴力。」

這也是向環保朋友(包括環保團體)發出的良心呼喚,請他們也辭掉公職。當然,不辭不代表無良心,但我們每一個都必須撫心自問,在爭取真普選和公義公平的制度上,自己可曾為我城認真地出過力。

說真的,這本該是大人承擔的事,竟要年輕學子打前鋒,有愧。

聯署人:
林梓晴 (日青)環境運動委員會
朱漢強 可持續發展委員會廢物收費支援小組
陳曉蕾 惜食香港督導委員會
盧思騁 可持續發展委員會發展策略工作小組
羅雅寧 可持續發展委員會廢物收費支援小組

玩樂與陰謀

抗爭有其嚴肅一面。社運風氣自反高鐵的快樂抗爭,已進入極度自覺及要求自律的抗命時代。香港人現在要的是Hardcore野,佢地好質疑任何消費性的行為,他們想要的是付出,而非消費。唱歌都會俾人鬧。以前民眾來,是「想睇下野」,想「體驗下」,但現在香港人來,就是打算把自己交出去。唔好耍我。

我不知為什麼我知道香港人這種情緒,可能是因為我也是那種如果很想要很想要一樣野,就連笑都唔識笑的人,即使我平時可以笑到滿地打滾。這是意志的一種型態,太散漫的人不會明白。

不出一日,旺角打邊爐開枱就出事,被東方造。我日前批評過某些人以為玩樂大晒,今日一見到麻雀和火煱都屌一聲。不過我知,這只是細路仔玩大左,就如見到個地方好正,就搬晒屋企D玩具出去,以為人人都會中意玩。現場受到群眾批評,他們也就瘀皮收檔。

這件事鞏固了我對此刻香港的感受與判斷。但此事亦有可疑之處:報稱現場群眾反應並不大,然後網上卻是謠言滿天飛,周諾恒被扣上「左膠組織左翼廿一」的帽子,又話佢收共產黨錢云云。據我所知,

一,周諾恒不是左翼廿一成員;
二、周諾恒就是之前反東北發展圍立法會在台上嗌咪、被帶上警車毒打的社運人士;
三,左翼廿一是年前碼頭工運,在碼頭全力支持的學生左翼團體,七月二日渣打511清場,在台前台上被粗暴帶離的,很多是左翼廿一人士。

這些人士和組織全部有長久的社運經歷,而且備受政府打壓。

媚姐的抗爭日記

我是同根社楊媚。9月28號,在電視里看到學生被胡椒噴霧和催淚彈攻擊,被警棍打的時候,非常的心痛。作為一個有三個小孩的媽媽,簡直想馬上到現場支援學生。

9月29日

中午,在和姊妹們開完執委會之後,就組織大家一起到了旺角的示威現場。同時我們也帶上了一些準備好的水和餅乾,還有一些黃絲帶,準備到現場製作然後分發給到場的群眾。作為一個草根的互助組織,我們並沒有太多的資金購買物資。然而姊妹們都是心靈手巧的婦女,製作黃絲帶成了我們到現場以後主要的任務。

很多的學生和市民一起坐在彌敦道和亞皆老街的十字路口。一些市民即使當下沒有時間,也會試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現場有一位騎單車路過送外賣的市民,還專程跑過來告訴示威的人群警察的方位。感覺大家同仇敵愾,彼此鼓舞著士氣。

下一步,怎麼辦?

林鄭宣布取消對話,然後學聯學民號召今晚(10號)舉行集會抗議。民主派群眾自然應該積極響應,抗衡種種失敗主義壓力,抗衡迫使學生從街頭全撤的口術。

不過,不可全撤,不代表不可以有策略上(台灣翻譯為戰術)的調整。可惜目前看不到那些主導團體,有帶領民眾展開這方面的討論。反而不利的苗頭倒有一些。

目標不可輕改,策略必須靈活

今日黃之鋒在明報的訪問,表示「無實質成果拿到就撤離廣場,好多市民會不服」。而他口中的實質成果,就是要求人大常委「開閘」, 「開閘的意思不是第二日(全國人大常委會副秘書長)李飛就要宣布接受公民提名,但至少要收回提名門檻過半數的要求」。

恕難同意這樣的還價。不過,我倒想先討論黃之鋒的結論所隱含的政治前設。他認為,我們可以暫時先放下公民提名的目標,改為要求降低提名門檻。但同時,在策略上就堅守街道。(他的原文是守住「廣場」。但估計大多數人讀畢全文,再對照黃以前的發言,都會理解此話為守住街道。)這種政治較量手法比較奇怪:一方面把目標看成很彈性,短期內可以改來改去;另一方面,卻把策略(佔領金鐘和旺角),看成高度剛性,絕對不變。

但正道的政治博弈,應該是相反的:目標不可輕改,策略則要靈活。畢竟,策略不過是實現目標的工具。無所謂不可改易的工具。

香港的公民直播 - 民間媒體/公民記者直播技術交流會

隨著媒體越來越市場導向或受政治打壓,社會上的公民從自己的角度,自發去發掘、記錄、傳播社會所需要的資訊越益重要——這正是公民記者Citizen journalism)的理念。近期的社會運動中,民間媒體的現場網絡直播對市民了解事態發展起重要作用。到底民間媒體和公民記者是如何採訪的?

2014年9月18日晚上於香港城市大學,Code for Hong Kong 舉辦了「民間媒體 /公民記者直播技術交流會」,邀請到三個民間媒體:香港獨立媒體、Resistance Live抗爭在線、United Social Press社媒分享他們採訪現場、網絡直播的經驗。台灣零時政府的成員亦透過視像通話參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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