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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文章

越來越多人喜歡用「溫水煮蛙」來形容香港,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通常集中在那鍋「溫水」,以至那只加熱的黑手,卻很少留意那只青蛙。

其實,在溫水中享受溫泉的青蛙更值得研究。

有一種泳式叫蛙泳,而在香港,有一種特別的蛙泳叫「中立」,一些自稱主流記者的記者最愛,這些人認為,「中立」是記者最大的權威。我不打算在這裡從哲學的層次批判這種幼稚的「中立」觀,因為,這是大學哲學系一年級生也會質疑的概念,只有某些記者仍然奉為金律。而艾曉明老師其實在她的文章中已指出,這種「中立」,其實是在一道消費鏈上:

「今天我接受你的採訪,明天我因此被治罪,後天你接著再採訪我如何被治罪的……譚作人/我都是新聞消費產業上的一道原料、被利用的工具、境外觀眾消費的極權風景……」

香港警察.不佳體制

今天,

終於見到背信棄義的可恥;
更甚知道溫水煮蛙的惡毒。

我們一群反對港深廣高鐵的市民,下午二時三十分自發性到禮賓府門外拉起橫額表達大家的訴求;

起初只是和平喊口號,並希望把橫額交給禮賓府,向特首表達大家的訴求便會離去。

但禮賓府漠視大眾,故我們只好坐在大門前等待,並且不斷用口號來表達訴求; 並沒有阻塞到正常交通,可惜有警察屢次恫嚇大家「干犯了阻塞緊急通道的條例」,,這當然令大家鼓燥起來,因為大家知道,有緊急事項,大家就自然會離開,並不像死物般礙路,引用這法的道理何在?有同行者見這情況,便提議一起遊行離去,可是大家認為這有失示威本義,並向不公義屈服,故終打消這念頭。然而而警方為了增援,就封路以便更多警察到場,這樣阻路的是誰?!在此期間,我們更多次嘗試把橫額掛在閘外,並承諾在這之後離去,但不得要領;而這只令到大家陷入僵局。

之後,有便裝督察勸告我們到旁閘,到了那兒會有禮賓府的代表接收橫額;我們念在不希望交通有所受干擾,並相信那督察在上星期對待示威者的表現,故不虞有詐,一起往山下的旁閘去。

(原刊十一月九日the new york times。經譯者節錄及加上小標題)

今天是柏林圍牆倒下的二十周年紀念。在這反思的時節,許多人都強調當年事件近乎奇蹟的性質:夢想終於實現了,一眾共產政權像骨牌般倒得一塌糊塗,早幾個月還完全不能想像的情況,旦夕間便發生。在波蘭,誰又能想像會有自由選舉,誰又能想像萊赫‧華勒沙(前團結工會的領袖)能真的當上總統?

可惜,接手的資本主義民主現實,卻將絲絨革命朦朧的神聖無情地吹散。人民以不同方式發洩其理直氣壯的失望:有些人表達他們對共產主義年代的美好日子的鄉愁;右派則發動民族主義的民粹運動;更新近的,則表達為遲來的反共妄想症。

馬傑偉對文化研究的提問

(早前投稿到明報但沒刊出,雖已過了一段時間,貼在這裡希望再拓闊一下討論)

馬傑偉對文化研究的提問

黃宇軒 李祖喬

馬傑偉教授早前在明報撰文, 以周秀娜與李小良在科大對談引來的廣泛徊響, 反省「文化研究」在香港的實踐, 認為其淺入深出、脫離了學科原來的精髓,加深雅俗鴻溝,甚至樹立了「廢噏」形象。從馬教授多年來對香港文化研究的貢獻,筆者絕不懷疑他此番批評是出於愛之深、責之切,並對知識生產如何流向公眾有深刻的關懷;然而,如果以周李對談作為例子,反思「文化研究」這個學科的性質和實踐,「客觀效果」卻可能是,讓一些原本對這學科並不認識的人,有了更強的偏見。

身在學術社群的他怎可能不知道,長久以來,認為文化研究「淺入深出」、「亂用概念」的固有偏見,就如公眾對周秀娜的偏見一樣強?再一次覆述這種偏見,是否有助我們理解,何以李小良與科大的學術介入,與公眾期望形成了巨大落差?這種反省,除了夫子自道外,是否也只停留於學術界的自說自話?在此,筆者希望用我們所理解的、文化研究處理問題時的兩種堅持,來說明對該事件思考,不應把我們帶向對學科本身的詰問,而是對「學術本土化」和「如何面向公眾」的反思。

不應把問題框定為學科實踐的問題

(回應施政報告「保育中環」系列.之一)

今年四月,為了參加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關於「都市歴史地景」的國際論壇,去了一趟河內。我們一行人住在舊城區一間每人每晚收費折合八十港元的旅店,每晚吃完飯便施施然在街上遊蕩。河內舊城區內固然有店鋪販賣異國風情,但與之共存的是朝氣勃勃本土日常:咖啡館多如牛毛,每日每刻都有無數人坐在路邊的膠櫈上享受茶水和閑暇,是故舊城區雖租金不菲,但小店只賣茶和咖啡仍能經營下去;週五晚上,年輕人騎摩托車外出耍樂,好些住地下的家庭中門大開,在門前行人路鋪上薄布,架起炭爐,一伙人烤魷魚乾,每街飄香;如果想遠離喧鬧,可以到舊城中心的還劍湖,四周縱然車水馬龍,湖水依然波平如鏡。河內市有好幾個湖,每個環湖公園的設計都讓人能觸到湖水,當然也沒有在長椅上加兩個把手防止人們躺下,更遑論在湖邊(如果不是把湖填平)蓋滿屏風樓。我好喜歡看舊城區裏的電線桿,它們不很高,頂上是一大陀錯綜複雜的電纜,糾纏不清地往各個方向延伸。如果都市是個石屎森林,這是森林土生的樹。

明報編按:近日,內地獨立紀錄片導演艾曉明,欲訪問曾採訪譚作人的香港電台編導而被拒,撰文指控香港媒體:「譚作人/我都是新聞消費產業上的一道原料……境外觀衆消費的極權風景」。「境外記者」享有一國兩制下「自由表達」的位置、具非一般的輿論影響力、得無權者仰賴;有香港記者剛剛更就川震報道獲國際獎項。只是,一國以下,境外媒體是否不過抱有消費心態而非良知?另一面講,境外記者的自由與限制何如,他們真是否如斯「境外」?

早前Roundtable 的林輝訪問一位曾經的、亦可能是未來的「境外記者」朱天韻,她半年前製作六四特輯,專題被抽起、人被辭退,及後短暫停留旗幟鮮明的異見媒體。作為「香港記者」的個人,置於「境外媒體」的脈絡之下,朱天韻的故事可寫下一個怎樣的注腳?

訪問林輝、黃靜

撰文林輝 Roundtable Community 總幹事

攝影陳淑安

作者:何尚衡

年初知道政府落實西港島線時雖然很替西區的居民高興,因為交通便利了,他們的生活也得以改善,但是我馬上就為此感到不安。自從政府把灣仔的利東街夷平後,市民的集體回憶失去了注腳,盛載着我童年回憶的地方也少了一處。幼時父親帶我到灣仔看玩具時,總會經過那裏。那時覺得那些店舖和西環的差不多,都是破破舊舊的,但卻往往找到在大型連鎖玩具店找不到的玩意,之後還可以到雙喜樓吃飯。但現在有的只是一些我買不起的「豪宅」,和只會在特別場合或時節才光顧的和昌大押餐廳。將來恐怕連讀大學時走過的地方,有着上世紀香港獨特風貌和氣質的西營盤、石塘咀和堅尼地城,也只能在相片中追憶。

用地下鐵路來「開發」一個地區,一向是香港的發展模式。鐵路貫通後,附近一帶的地價、樓價和租金必定會急升,人流也會増加,相信這即將在西區發生,也是不少當地居民多年來的心願。有了鐵路後,西區的老店老街不一定會消失,居民和租戶未必會遭到迫遷,市區重建局也沒有宣布在那裏會有什麼大型的重建項目。但最近看到的兩則新聞,使我不得不擔心這些情況極有可能發生。第一則是政府重申不復建居屋,並表示不會賤賣土地;第二則是中環蘇豪區將建潮流地標。這兩則新聞看似沒有多大關係,也似乎與西區的發展無關,但我卻預見會對西區的將來有很大影響。

中國大陸維權人士譚作人先生於今年3月28日,因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而被拘留,並於7月遭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起訴書中提到「多次接受境內外媒體採訪,發表了大量嚴重詆譭我黨和政府形象的言論」;最近,我們從獨立製片人艾曉明教授的文章得知,法庭上提及的境外媒體只有「香港電台」一家,艾教授為了把事情弄明白,曾嘗試接觸採訪譚作人的香港電台編導,要求他/她接受她訪問,把接觸採訪譚作人的始末告之公眾,可是,有關編導拒絕了艾教授的要求。

我們認為,記者需要盡力保護受訪者的安全。當受訪者因在訪問中發表的言論而遭檢控時,記者該把採訪接觸過程盡可能公開,協助受訪者得到一個公正的評價與審判。我們相信,這是合乎記者的專業倫理,也是新聞工作者向公眾負責的行為。

起訴書既然指控譚作人接受境外媒體採訪,詆譭黨及政府,是「煽動顛覆國家政權」,那麼,媒體有責任向公眾解釋,當時的訪問性質與內容,讓公眾與法庭在充足的資訊下,作出合理的判斷。

我們這裡不打算猜度港台編導拒絕的理由,我們只想在此要求香港電台的編導,以及其他曾訪問譚作人的境外媒體工作者,告訴公眾採訪譚作人的前因後果及過程,以盡媒體的基本責任,為譚先生說句公道話。

獨立媒體(香港)
香港獨立媒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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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連串美國投資銀行破產觸發的金融海嘯轉眼一年過去,坊間亦見不少回顧文章。惟細看之下,其重點竟多是從各國大灑金錢角度,從啟動內需角度去解讀,慶幸危機渡過了,好個大團圓。克魯明常被引用,可是引用的角度就是作為簡化的「新凱恩斯」主義者,以增加貨幣,增加財政投資作為重點。而這種角度在我看來,似乎並未真的觸及金融海嘯教訓的核心。

奧巴馬今年當上美國總統,背後有賴兩位重量級經濟學家,分別是史迪格里玆和克魯明。他們的經濟政治評論,對布殊治下的經濟問題作出尖銳批評,指出從稅制到教育到醫療到國防外交,布殊政策無不使美國經濟墮進深淵。他們推舉奧巴馬,就是要從這整套錯誤政策拉回,讓美國經濟不致於萬劫不復。那麼,布殊政策出了甚麼問題呢?我嘗試用「忽悠」Economy 一詞作為問題的一個歸納。

若有看內地報刊的朋友,大概對「忽悠」一詞不陌生,其意思就是「折騰」。比如回顧中共當政六十年,前三十年就是不斷搞運動把人民「忽悠」;後三十年為何經濟起飛?就是政府少了點把人民「忽悠」。跟廣東話的「玩謝」、「老點」有點似。有人更把這詞聯上莊子的《應帝王》篇,當中混沌被鑿七竅而死,負責鑿竅的兩名好事之徒的名字是「忽」和「倏」,取其音轉化便成「忽悠」了,折騰意義一貫。

四川維權者譚作人,被四川政府指控接受境外媒體採訪豆腐渣校舍等敏感問題,涉嫌顛覆國家政權。控罪書指明是香港電臺是其中之一。中山大學教授艾曉明,內地著名維權學者,早前來港採訪香港記者/制片人(相信是香港電臺)講述譚作人接受采訪的經過,但被對方拒絕。從文章里面看到,她應該非常生氣:

艾曉明:境外記者,能不能告訴我譚作人如何協助你們採訪?
----談周末訪問香港記者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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