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媒報導】私營殘疾人士院舍、葵涌「康橋之家」前院長張健華,涉2014年性侵智障女院友,被指將陰莖磨擦事主私處並插入,事後給予糖果。由於女事主未能作供故刑事檢控告一段落。女事主母親入稟向張及兩公司索償逾134萬。案件今(4日)於區院續審,母親供稱女院友曾告訴她:「張健華係咸濕佬,畀糖你個女食,氹你個女入去。」女兒亦曾表示被告「攞咗條嘢出嚟」、「整痾尿嗰度」。母親表示被告性侵女兒不止一次,包括曾「揸胸」,但沒有證據。母親激動痛哭稱:「我幫唔到個女。」被告的版本則指,由於事主曾「掟碗落街」,故叫她入房著她「乖啲」。
原告人案情指張健華性侵後 給事主糖果
原告人的案情指,2014年8月10日中午,康橋之家前院長張健華吩咐女事主進入其辦公室,張之後脫下褲子並取出陰莖,將陰莖磨擦事主的私處及或外陰、及或將手指及或陰莖插入事主的私處,並射出精液,之後給予事主糖果,兩人隨後離開。
片見事主隨被告入房 母親稱被告狀似抱着人
代表原告的大律師謝祿英播出閉路電視及女院友拍攝片段,顯示事主曾隨張健華進入其辦公室。法官黃若鋒問張是否同意片中人是他,張表示無法看清,「嗰樣好模糊。」黃官追問:「睇身材!間房係咪你嘅?」張終承認片中人是他。原告指,兩人在房逗留近4分鐘,而片段顯示辦公室磨砂玻璃內有兩個人影,張承認其中一人是他。
女事主母親今作供,黃官事前提醒,明白事件對母親打擊大,她或會感情用事,但法庭並非讓她宣洩情感的地方,希望她能聽清楚問題回答。
女事主母親接受第二被告、康橋護理服務有限公司代表大律師的盤問。母親於口供提及片見張曾俯身,狀似抱着前方者,雙手有動作,其後他看似在扣褲頭,母親今同意只是狀似。
母親指女院友稱「張健華係咸濕佬,畀糖你個女食,氹你個女入去」
另外,母親稱當日女院友給她觀看片段,當時女院友稱:「張健華係咸濕佬,畀糖你個女食,氹你個女入去。」辯方質疑,母親於早前的口供紙未有提及上述對話,母親解釋:「嗰陣諗唔到,無留意。」辯方追問是否一時疏忽,母親指「唔記得」。
母親引述女兒稱被告「攞咗條嘢出嚟整」、「整痾尿嗰度」
辯方指出,片段無直接顯示出原告指稱張作出的性侵行為,母親強調女兒告訴她入去張的辦公室後,張「攞咗條嘢出嚟咁樣整」,女兒當時示範有關動作。
另外,母親稱當時曾問女兒:「張生喺房做咩?」,女兒回答:「張生自己除褲,攞咗條嘢喺度整」,母親問:「整邊度?」,女兒激動答:「整痾尿嗰度。」母親稱以理解女兒是指自己下體。辯方質疑,為何她在錄口供時無提及,母親解釋「我當時唔識」。
辯方讀出事主的錄影會面供詞,當時女警問張有否插入,但事主的答案不太相關,辯方質疑事主根本不明白女警的問題,並問「有冇可能張冇插入?」,母親回答指女兒是智障人士,如此深奧的問題她不能理解。
母親指被告不止一次性侵女兒 她曾被「揸胸」
辯方其後指出,事主在錄影會面下稱張在職員廁所「攞條嘢出嚟」,與狀書提及的辦公室不同。母親激動表示張性侵女兒不止一次:「唔止一次發生呢啲事,不過冇證據。」母親指女兒曾於5月表示在士多房被「揸胸」,並稱「揸到痛晒」,甚至「(女兒)瞓低,佢(張)瞓喺上面都有」。母親說畢即激動痛哭稱:「我做媽媽我真係好⋯⋯我幫唔到個女。」
辯方續問,母親對事件的認知僅靠女兒描述,她同意。
被告盤問時質疑為何不帶女兒離開 母親稱後悔無即時報警
其後沒有律師代表的張健華親自盤問事主母親。張問事主是否「容易氹」的人,母親指若給予女兒喜歡的糖果,她就一定會配合對方。
張之後問,若母親相信女兒事發前曾屢被性侵,並認為院舍如此危險,為何不將女兒帶返家照顧。母親解釋,一直未找到其他適合的院舍。至於為何沒有於案發當晚即時帶走女兒,母親指不知道如何處理,其後與家中兩名女兒商量後,決定報警。母親強調當時很後悔無即時帶走女兒:「我要返工賺錢,一個女人仔供書教學,我無能,無即刻帶個女報警,我好後悔。」
張續追問:「你都係揼低佢(女兒)?」母親否認,又指回家後徹夜難眠,她最後怒稱:「知唔知件事對我成家人幾大困擾!你呢個害人蟲!」
報告指事主處女膜完好 被告問母親是否相信是處女
據法醫報告指,事主外陰沒有擦傷、其處女膜完好,因此陰道不太可能曾被陰莖完全穿透。張問母親是否相信事主是處女,母親反問:「咁你有冇攞陽具搞佢下面呀?」惟黃官認為張的問題與本案無關。
母親不同意被告稱叫事主入房是處理「掟碗落街」事情
黃官提醒張,如他有辯方案情,即其版本的說法,就需要向母親指出。黃官引述張的供詞指出,當時叫事主入房是處理她之前曾發脾氣將碗「掟落街」的事情。母親不同意張的版本,即當時叫事主入房著她不要再犯,叫她「乖啲」就會得到獎勵。
母親同意張所指女兒曾「掟碗」,因當時女兒不斷要求返家,母親告訴她:「我要返工,細妹要返學,冇咗爸爸,佢冇生命啦」,而爸爸以前會接女兒。
被告稱事主曾「玩自殺」母親反駁他作故仔
張續指,當時他負責處理掟碗的投訴,母親於是反問:「你做院長,問題係你處理,你職位做乜㗎?侵犯院友呀?侵犯呢個嗰個呀?」張又問母親,是否知道事主曾「玩自殺」,母親激動回應:「玩你條命!冇聽過!唔好喺度作故仔!」
母親質疑為何被告要叫事主入房處理問題
張其後問,是否同意他當日可叫事主入房處理掟碗的問題,母親表示:「你係男人,佢係女仔,點解唔喺出面講,點解叫佢入你房處理?我帶你老婆去畀人X得唔得呀?火都嚟埋呀!」張問母親是否同意事主經常進入其辦公室,母親並不同意,指女兒不會自覺入去。
母親指女兒案發當日大哭「冇見過佢喊得咁淒涼」
母親亦指,案發當日前往探望女兒時,她吃飯到一半時突然掩面大哭,母親指:「我從來冇見過佢喊得咁淒涼」,她感覺有事發生,之後院友給她看案發片段。
母親指被告曾致電稱「唔好聽人亂講」
母親透露,案發翌日由二妹接事主前往吃早餐及到葵涌警署報警,當日張曾致電母親,告訴她「唔好聽人亂咁講,冇呢啲事發生」,張承認的確曾致電。
張亦指出,事主過往所作出的投訴並非基於事實,母親不同意。母親指女兒曾向她投訴於康橋之家工作的司機李錦全(音譯),曾扯着女兒的心口推她上車,亦曾腳踢她。
母親透露女兒事後情緒不穩 會失禁及打人
母親又指,女兒原本說話合理,但事發後情緒不穩,「乜都認唔到」並會「瀨屎瀨尿」。其後事主轉往其他院舍的緊急宿位,但開始會打人及撞頭,並經常覆述被性侵的經過,又指拍攝片段的女院友被罵及被要求刪除片段。事主一度需要入住葵涌醫院。
案件明續審。
3名被告為:張健華、康橋護理服務有限公司及智友集團有限公司。智友則擬與原告達成和解,現正處理文件。
案件編號:DCPI 648/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