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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必煽動案 辯方港大語言學教授:歷史非最有用了解口號工具、「光時」指香港回復原貌

快必煽動案 辯方港大語言學教授:歷史非最有用了解口號工具、「光時」指香港回復原貌

【獨媒報導】人民力量副主席「快必」譚得志,被指去年擺街站叫「光時」等口號,譚否認發表煽動文字等14罪,案件今續審。控方今傳召嶺大歷史系教授劉智鵬作供後,法官陳廣池裁定表證成立,被告不自辯,辯方傳召港大語言學教授梁曉姿作供。梁認為若要了解2019年口號,歷史不是最有用的工具,「我唔覺得字眼喺一千年前有咩意思,對我哋分析有咩幫助」,惟陳官質疑梁「否定歷史」。梁又稱「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指「解決問題,回歸原貌,令香港回到更理想狀態」,但每個上街的人對香港問題或改變有不同想法,「我不認為所有上街嘅人有共同諗法、可以透過口號凝結到,不認為口號有具體性」。

另外,被問到「革命」用在政治上是否代表「推翻政權」,梁指出2016年美國總統參選人桑德斯(Bernie Sanders)在參選時叫喊「Revolution」(革命)口號,但沒人會懷疑他是想推翻政府。

辯方專家:分析1800至2019年「光時」使用頻率

控方今早傳召嶺南大學歷史系教授劉智鵬作供後,控方完成舉證,法官陳廣池裁定被告表面證供成立,被告不自辯,而辯方傳召專家證人、香港大學語言學教授梁曉姿作供。在主問下,辯方問到梁曉姿為何批評劉智鵬在其報告中的描述欠全面,她指因劉分析「光時」口號時屬於歷史性分析,包括三國至1940年代,但卻少有分析1800年代至現代在這字詞上的運用,但梁稱自己的報告中分析了大量由2012至2020年關於「光時」的例子。

另外,梁曉姿的報告中提及以「Google 搜尋趨勢」(Google Trends)及「Google Ngram」作研究,分析1800年至2019年期間的5百萬冊書籍,涉及130億個中文字中,就「光復」一詞使用的頻率及與社會狀態的關係。惟陳官一度質疑數據庫有篩選,以及數據的代表性:「字係多,但作用唔大,因為要視乎性質及地域。」梁解釋,研究分為兩部分,會在得到頻率的數據後再作分析,而在2012年及2016年使用「光復」的少許高峰,2019年則有很高頻率。

教授:不覺字眼千年前意思有助分析 官:你否定歷史

辯方問到,梁曉姿的報告內容是較近期方向,而劉智鵬則較歷史方向,兩者有何好壞。梁稱:「我唔覺得字眼喺一千年前有咩意思,對我哋分析有咩幫助。」陳官追問:「中文字有定格,光復就算用咩二次創作,都有佢基礎」,梁則認為了解口號當代的基本意思已足夠。陳官仍堅持問:「但你否定歷史......」,梁表示不是否定歷史價值,只是若目的為了解2019年的口號,歷史不是最有用的工具。陳官續問:「唔係最有用,但都有用?」梁稱:「可以咁講。」

教授:「光復香港」指將社會問題從政治事件解放

辯方又讀出梁的專家報告,指她提及「光復東涌」是針對無牌導遊帶團,亦有「光復紅土」及「光復屯門公園」等,這些活動針對各種社會問題如衛生、噪音及水貨客等,因此「光復」可指改善及制止問題狀況。而在這語境下,「光復香港」意指「將香港一連串未清楚指明的社會問題從政治事件中解放出來」。

教授:「革命」指變革、改革,或變革精神

就「革命」一詞,梁曉姿以量化字眼作圖表,陳官再度質疑數據庫的代表性,辯方回答指統計不可能將全世界所有數據作研究。辯方讀出梁的報告,她提及「革命」意指「根本含意是重大改變可在經濟、社會及文化方面」以及「變革、改革、改變,以及變革精神」,並舉例指「文學革命」。

教授:美參選人叫「Revolution」口號 沒人會懷疑想推翻政府

被問到當「革命」用在政治上是否代表「推翻政權」,梁指出例如2016年美國總統參選人桑德斯(Bernie Sanders)在參選時叫喊「Revolution」(革命)的口號,並與政策有關,但沒有人會懷疑他叫口號是想推翻美國政府。

「光時」指令港回理想狀態 政治口號故意模糊

梁曉姿總結稱,「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口號是指「解決問題,回歸原貌,令香港回到更理想狀態」,她解釋2019年很多人上街,但每一個人本身對香港面對的問題或改變狀態有不同想法,「我不認為所有上街嘅人有共同諗法、可以透過口號凝結到,不認為口號有具體性」。她逐指,政治口號是故意地模糊,因要團結所有人,「光時」是其中一例,沒有清晰的政治行動計劃(agenda)。

陳官問及有否故意清晰的口號,梁表示有人可能會誤導,陳官再質疑:「有無政治家錯誤地引導選民呢?」梁稱當然有,另指誇張及隱喻性的口號與模糊沒有衝突。

辯方專家:控方專家報告存語言謬誤

早前梁曉姿及劉智鵬曾互相回覆對方撰寫的專家報告,劉認為梁稱其報告存在語言謬誤的指控不成立,梁今解釋,劉提到詞語不會隨時間改變的說法不正確,而且社會事件有不同年齡層及教育程度的人參與。

另外,梁不同意劉稱詞典第一個出現的詞語是最常用及最穩定,因每本詞典的編排因根據不同因素有異,例如根據歷史或語感。對於劉智鵬質疑梁的專長為英文,未必適用漢語相關,梁指自己於港大翻譯學士畢業,一直有進行雙語研究,且高考中文奪A及曾於中文文學比賽奪冠。

案件明續審,梁曉姿將接受控方盤問。

48歲人民力量副主席譚得志共被控14項控罪,涉及2020年1月至7月期間出席或主持8個公眾集會、宣傳街站及遊行。他被控7項「發表煽動文字罪」、1項「串謀發表煽動文字罪」 、1項「煽惑他人參與未經批准集結罪」、3項「公眾地方作擾亂秩序罪」、1項「舉行未經批准公眾集會罪」及1項「拒絕遵從或故意忽略遵從獲授權人員作出的命令罪」。

案件編號:DCCC 930/2020、DCCC 927/2020、DCCC 928/2020

審訊第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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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方港大語言學教授:歷史非最有用了解口號工具、「光時」指香港回復原貌

審訊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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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必案押後至10月續審 控方或爭議辯方語意學教授與本案是否有關

審訊第二日:
法官再警告旁聽人士若喧嘩或將還柙 鏡頭預備影公眾
快必涉發表煽動文字案 被指曾叫「光時」171次 籲市民推翻共產黨

審訊第一日:
快必涉發表煽動文字等14罪開審 旁聽市民揮手遭官警告:或抄低姓名地址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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