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美國的地理概念套落香港,當然九唔搭八。
美國大選,當阿伯登造假票500萬,咁目前都係7000萬人對7000萬人,美國當然係一個意見兩極懸殊的政體。點理解七千萬個非侵粉覺得係佢治下咩感受,片中人係一個參考。非侵粉係咪好撐阿伯登,咁當然唔係,好多人都係含淚投票,但更頂唔順侵侵。
除了美國總統一職花落誰家,對香港人同等重要可算美國的國安系統點樣運轉。當不少人期望侵侵大戰習總時,到底份屬民主黨的阿伯登等系統咁多年下來有無反省外交政策路線,亦是關鍵。目前市面有兩種說法,一係國際線一眾外膠青年同左膠學者(嘻),指國安系統對中強硬係兩黨共識,無容置疑。二係阿伯登投共,一定重回溫和路線,投共賣港賣台,哀我侵侵,只顧搵錢。
話說今年年中嘅時候,一個有望為阿伯登委任為外交幕僚的Mira Rapp-Hooper 出了一本書Shields of the Republic: the Triumph and Peril of America’s Alliances,描述美國自由派在外交政策上的反省及前路。
Rapp-Hooper 寫道美國的外交同盟政策在1989年冷戰結束後,陷入迷失的狀態。美國的戰略同盟政策始於二戰後,放棄孤立政策,採用共同進退的威嚇及震懾戰略,透過與區域盟友結盟,從而遏止潛在軍事衝突。
二戰後蘇聯瓦解、中國不成氣候,美國的同盟政策漸失目標,先是變成了隨機操作(ad hoc),及後形成了「反恐」為主的外交政策,集中資源在中東,而忽略了逐漸在復甦的俄羅斯及在2009年後重新採納擴張政策的中共。Rapp-Hooper認為新的盟友政策只有在重新確立目標及執行方法下,才能恢復以往美國的戰略盟友的影響力,壓抑新的區域潛在衝突,保護美國及盟友利益。簡言之,Rapp-Hooper 認為侵侵重返孤立政策,退出大部份國際條約及要求NATO其他盟友增加經費、裁減美國軍費(NATO是冷戰時間美國最重要的盟友之一),都是美國在後冷戰時期未有好好重整其戰略盟友政策的後遺症。侵不是特例。
Rapp-Hooper 認為假若不能維持外交戰略同盟,美國是無法遏止潛在衝突,阻止中俄勢力挑戰美國權威。如是者,支持阿伯登的自由派,在其上任後的主要外交戰略辯論,則是如何透過重建同盟系統,恢復美國的外交影響力。而Rapp-Hooper 的着眼點,則在21世紀的國際衝突將與冷戰時期嘅衝突大有不同。冷戰時期着重潛在軍事衝突,但新的衝突將集中在非軍事較勁,例如經濟制裁、要求政權及公司公開透明化操作、私人企業參與一帶一路的原則、跨國情報系統的協作、網絡戰等層面。
而重建新的外交政策,需時經年,當中需要政府及跨國部門的協助,起碼要一屆總統任期。以美國為例,Rapp-Hooper 則指其國安系統下財政部、外交、國土安全、情報系統、總統和國會,各有分工、協作、制衡的空間。通常香港的國際線指向美國國會, 今次大選則有對總統候選人的感受投射。但未來尚待觀察的形勢,在於美國的國安系統如何處理後冷戰時期一直未重組得成的新同盟戰略方針及形態。Rapp-Hooper認為除非中國內生變革力量,習總大有可能掌權至2030年,而未來四年美國能否重啟未能應對當今局勢挑戰的舊冷戰同盟機械,至關重要。
總統大選外,美國的同盟系統組成、操作、方針、前路,變數甚多,美國與盟國如何協作,同是重要的課題。而國際安全、美國內政和東亞經濟,向來關連甚密,單靠重建外交同盟政策是否足夠呢?搵日再交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