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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奴隸﹒還我自由

不做奴隸﹒還我自由

「動物農莊」的動物,推翻了人類的奴役後,一步一步再到奴役之路,一步一步再做奴隸。

被視為農莊的法律,「每隻動物都必須終生遵守」的七誡:1兩條腿是敵人;2四隻腳是朋友;3不穿衣服;4不睡在牀上;5不喝酒;6不互相殺害;7所有動物一律平等,完完全全地被踐踏得體無完膚,最終動物們的自由,在一個極權國家裏被強暴了。

牠們的極權國家是這樣建成的:

一:一黨專制/指引性的意識形態/中央計劃經濟

豬帶領動物造反成功,建立了「動物農莊」。「因為這些小豬有著優秀的知識才能,自然就被大家公認為群體的領導」──一黨專制的開始。

「英格蘭的動物啊」這首歌,鼓舞著所有動物為自由而奮鬥。有這樣的歌詞:「光明將照亮這片土地,潺潺流水將更為潔淨,輕吹的風兒愈加温柔,因為那日我們已得到自由」。這首歌被禁唱了,解說是:這首歌裏,我們所表達的是對一個更好世界的渴望,但現在我們已經擁有這個境界了。得到「自由」後,不能「自由」歌唱──指引性的意識形態。

第一次收成是「農莊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豐收」,「動物們有了極為充裕的食物,也讓牠們有休息的時間」──隨之而來的卻是計劃經濟勞役的開始──風車的建造。豐收下還是要建風車,說是為了讓動物們「可以在草原上享受悠閒的時光,或是以讀書和談天增進自身的智慧」,「等工程結束之後,動物們以後一星期只要工作三天就夠了」。

「接下來的一整年,『動物農莊』的動物們像奴隸一樣不停地工作著」,「動物們一週工作的時間長達六十四個鐘頭」。然後,星期天下午也要工作,不參加工作的動物,會被扣掉一半的食物配給。大風吹倒了快將完成的風車後,極權暴君下令重建風車。「動物們不僅得忍受嚴寒的氣候,還得餓著肚皮過日子」,「動物們簡直沒時間休息」。

因為人類的反擊令風車第二次倒下,牠們只得第三次建造風車。「動物們的食物配給再一次減少,但是豬仔們和狗群的食物卻一點也沒減少」。「日子很是艱苦,時常得捱餓受凍,而且從早到晚都在幹活」。「農莊所有的動物都像奴隸般地拼命工作」,「但卻沒有得到足夠的食物」。

風車終於建成了,「現在動物們正忙著建造第二座風車」。極權暴君說,一週三天工作是腐敗的想法,「辛勤的勞動和簡樸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快樂」。但「動物們從來沒看過豬群和狗群上工勞動過」──到這時候,寫在牆上的誡命只剩下一條,而這唯一的誡命,卻加長了句子:所有動物一律平等,但有些動物卻更平等。

二:黑警/警暴

極權暴君處心積慮,在造反成功後,便收養了九隻小狗。到小狗長成像巨大的野狼後,為暴君趕走了政敵(雪球)。從此,這些狗便成了暴君的黑警。

在「坦白大會」上,曾經反對過政策的動物,「有如被催眠般胡亂的懺悔」(導讀),包括在夢中和敵人勾結,然後,「幾隻狗立刻撲上去,撕裂牠們的咽喉,咬斷牠們的頭」。到動物「交待」完自己的罪行後,「屍體愈堆愈高,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三:壟斷傳媒/篡改歷史

「各位同志們,你們可別以為領導的工作很舒服!絕不是的,這是一項既困難又沈重的責任」,領袖「恨不得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你們作主,但牠又擔心你們有時會判斷錯誤」,「假如你們聽了雪球(被趕走的政敵)這個可惡罪犯的話,去做那什麼傻瓜風車計劃──後果會是多麼恐怖呀?」

決定要建風車了,一隻站在幾隻大狗前面的豬說,其實建風車的靈感,是領袖最早想出來的。

當大風吹倒了風車,極權暴君說這是雪球幹的壞事。豬仔們還說找到文件,證明從一開始,雪球便是間諜。尚留在動物們腦海中雪球的英勇故事,都被說成深謀遠慮的詭計,還說雪球的同黨,混在動物當中,令人人自危。

極權暴君決定跟人類做生意了。動物們還記得不跟人類做生意是革命成功後一致贊成通過的決議──得到的解釋是,你們能拿出會議記錄嗎?

四:盲眾/幫兇

導讀指書中的羊群是盲從政治宣傳的無知民眾;馬兒是正直的勞動階級;心知肚明卻置身事外的驢子是犬儒派的知識份子;烏鴉是投機派的教會份子。

看一看勞動階級,「其實這二匹馬根本不會用腦筋思考事情」,「公馬拳手的身體壯碩,力氣足足有普通二匹馬加在一起那麼大」,牠有兩句座右銘──「我還要更努力」和領袖說的話「永遠是對的」。

在對抗人類第一次反擊戰中,拳手和雪球出生入死,英勇非凡,在戰役後只有牠們兩個得到最高等的「動物英雄一級獎章」。雪球被視為間諜後,拳手說如果領袖這麼認為,「那就一定是對的了」。

只有拳手有力量對抗極權暴君的黑警,但牠卻做了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