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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國安年代,續撐黃圈的意義:抗中資、拒壟斷、擁多元

步入國安年代,續撐黃圈的意義:抗中資、拒壟斷、擁多元

國安法壓境,白色恐佈也來了,言論自由被大幅壓縮。黃店的連儂牆成為被針對和舉報的對象,被迫下架文宣,社交媒體滿佈不捨但諒解之聲,亦有不少人表示一切在心中,繼續身體力行撐黃店。但在力撐之餘,我們也該再思在文宣以外,黃色經濟圈對抗爭運動的重要性及續撐的實質意義。

黃色經濟圈的核心在於「經濟活動」,而非「文宣」

黃店無法再承擔文宣傳播的功能,對抗爭運動自然是一大打擊,但筆者認為「文宣傳播」從來都只是黃店的附帶功能,黃色經濟圈的核心精神是在於「經濟活動」,其發展脈絡是建立於抗拒中資和本地親中商家在過去廿多年所形成的壟斷式經濟。

還記得最初美心太子女撐警的言論,引起了群眾杯葛美心的浪潮,同時很多人訝然於美心集團龐大的飲食帝國,原來早已盤根錯節地進駐著我們的日常,除了過去認知的美心西餅和美心酒家外,驚覺連東海堂、元氣壽司、星巴克、翠園等歐美中日的飲食品牌均隸屬其旗下。

而黃色經濟的重要性是在於杯葛親中商家以外,建立一個可替代的本地經濟,讓我們將原先在親中商家的消費逐漸轉移至支持抗爭的小商店。透過我們的消費,如同肥料般滋養著黃色經濟圈的發展,由日常的衣食住行,去到節日限定的消費活動,諸如中秋節的月餅、新年的糕點、端午節的糉子等等,讓我們在親中商家以外有一個可替代的經濟生活圈。

縱使黃店的生產規模短期難與大財團相比,要購買黃店出品或光顧黃店,往往需要多花一點時間和腳力,甚或提早預購付款等等,但不少人仍然不嫌麻煩,身體力行地去支持黃圈,令黃色經濟在過去一年漸見規模。

黃色經濟圈的發展是建基在親中商家的「扣血」

值得再思的是,黃圈的蓬勃發展,某程度上是建立在親中商家的「扣血」上。幾個親中商家自去年開始,盈餘都有大幅減少,部份甚至出現虧損:美心集團由2019年的盈利由1.05億美元跌至8200萬美元,減少兩成 (即約1.8億港元);富臨集團於在2019年度的盈利約2560萬港元,但截至今年3月底年度虧損淨額約2億港元;優品360截至3月底止全年盈利1210萬元,按年倒退約80%。

這些親中商家盈利的減少,一部份是來自於內地自由行的減少,另一方面亦是抗爭運動杯葛的成效。網上有意見認為這些親中商家仍然有盈利,顯示杯葛的成效有限,不應沾沾自喜。但筆者更為關注的是,親中商家盈利減少的部份,是否有效地流入黃圈,壯大黃圈?對於大集團來說,少了數千萬以至一兩億的收入或許遠遠不至於令它們倒閉,但當數千萬元的生意分散流入不同的黃店,對於小本經營的黃店來說,卻可能是久旱逢甘露。試想想,一間黃店每月若多了數千元以至上萬元的收入,不止可以令它們生存,甚或擴展及對抗爭運動作出更多的貢獻。

政府經常說過去一年的抗爭運動對社會經濟作出重大傷害,疫情和限聚令亦令商業活動大受打擊,但不少黃店卻在逆市擴張,有兩間冰室餐飲集團分別由只有2-3間店舖擴張至6-7間分店,亦有泰式生活百貨店由幾間只有攤檔大小的商場舖位擴展至租佔商場數百呎的中型舖位,也有大大小小的黃店由小舖轉大舖或跨區開分店等,這些均是黃色經濟圈在發展的見證。

黃色經濟圈的進一步擴展,對親中商家造成的威脅也會隨之擴大,試想想原先消費者可能因為自身居住的地區較少黃店,不時被迫要光顧親中商家的連鎖餐飲集團,但隨著該區開了某黃店的分店後,可以轉去時常光顧,對親中商家就會造成進一步「扣血」。

發展黃色經濟圈 同時是重塑本土經濟的「多元性」

縱使這一年走下來,不時會有「人血饅頭」、「偽黃」、「鬥黃」等等的爭議,但筆者認為這些反而是突顯著黃色經濟圈本身所容許著的「多元性」所致。試想想,你不會聽到美心旗下集團的餐廳之間會為美心的業務發展而吵架,因為美心就是一個壟斷性的連鎖集團,本身就只容許管理層去做決策,或只考慮大股東的聲音,當親中商家表態撐政府時,亦只會有一把聲音,亦可以炒掉批評公司的員工。

相反,黃色經濟圈大多是小店,每間黃店都有自己的營業特色,每位店主都有自己的性格,消費者可因應見到的資訊,去判斷是否支持該間黃店。某間黃店的食品質素可能一般,但有人覺得它夠黃,所以時常光顧;相反有其他人覺得質素較重要,即使它夠黃,也較少支持,大家各按自己的喜好去選擇。

最後,筆者想強調的是,能夠享有消費的選擇,其實並不是必然,在香港「地產霸權」的格局下,小店的生存本身就愈發艱難,親中經濟圈早已壟斷著我們的衣食住行,新蓋的商場往往只有大財團如美心的連鎖店才租得起,而舊的社區亦不斷被重建滅絕,小本經營可立足之地,本身是愈來愈少。

古語云:「高築牆,廣積糧」。步入國安年代,我們仍要身體力行地支持黃色經濟圈,既是對親中商家的杯葛,既減少它們的影響力,也是支持本土經濟的「多元性」發展,打破現有的壟斷局面。

參考資料:
【公司盈警】富臨料去年蝕逾2億 將嚴控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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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業績】牛奶公司去年純利倒退10% 美心收入跌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