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草全部都係草
早前因反對國歌法在強弱懸殊的立法會中被通過,民主黨議員許智峯把腐爛植物丟向主席台,以象徵整個制度的腐爛,並據他所言,要政府和建制派一嘗腐爛的味道。
談到臭彈對戰,其實也不是一種香港特有的風味,早在中世紀就有作為對戰方式。不過抗爭嚟講,最近的委耐瑞拉和法國黃背心示威,都有用上,而且,不是腐爛植物咁簡單,而是名乎其實的糞尿彈/卡卡托夫(kakatov/cacatov)!卡卡托夫是根據另一個托夫命名的,那就是莫洛托夫雞尾酒(molotov cocktail),亦即是汽油彈。卡卡托夫的特點是,破壞性和實質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高,而且比起買汽油,實在便宜太多了!示威者和被攻擊的警察都共同認為,糞尿彈是對被攻擊者最大的侮辱。而在維基百科搜尋的話,暫時也只找到法文版的解釋,以及內容都是從中世紀一跳就跳到委耐瑞拉和法國最近的城市示威。
另一種令人動容的臭彈,要數六十年代日本三里塚農民反對成田機場盲搶地的護土之戰。委耐瑞拉和法國的城市人認為糞尿是具侮辱性,但當時全程紀錄的導演小川紳介從中看到了農民的精粹:糞尿作為肥料是珍貴的資源,他們並不像城市人般只感到污穢。當時他們有認真研究要用什麼膠袋、怎樣包、份量幾多,才不會在未擲之前先破掉。為此,當時還研發了好幾個型號!農民們擲糞尿彈的方式也很特別,自己先把糞尿彈砸在自己頭上,再拿另一個掉向機動警察。當時的警察,也都是城市人,面對這樣的襲擊和全身屎味的農民,也的確一籌莫展了好一陣子。對農民而言,這個動作是寓意了他們是土地之人,肥料養育了大地和食物,擲完回歸土地也是肥料。再者,肥料是珍貴資源,卻是來自城市的警察和官員們覺得污穢之物,因而成了農民的有力武器,這也的確高度象徵了城鄉之間在階級地位和價值觀之間的衝突。國家靠農民種植食物,但政府卻要破壞,警察卻來打人。三里塚反機場這世界反抗史上其中一次保衛家園的經典之戰,一次城市青年與鄉民結成共同戰線的鬥爭,也可以說是一次在[無盡高速消費的城市發展]同[慢活與土地建立關係的鄉土永續發展]之間,一種價值觀之戰。臭彈,在這當中成了警察觸目驚心的「抗爭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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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人,反抗!]專欄/說在前頭……
去年,[反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廣度,在香港變左流行辭彙,仲成日聽到咩國際連結呀,國際戰線咁。不過好老實,地球咁多人,到底連邊個結乜水呢?
小編識得個手足叫阿甘,淨係認得成日上新聞的有錢大國、旅遊勝地,如果唔係舊年好流行,根本唔會知地球上有烏克蘭同加泰隆尼亞(不過要喺地圖上指出嚟應該都有困難)。又譬如話,巴基斯坦同巴勒斯坦佢都唔會識分,講公民抗命淨係識得甘地同馬丁路德金……個名……
有見及此,小編覺得,不如搜羅下地球人反抗的故事一齊睇下啦,前車可鑑又好,好野齊參考又好,認清地球的共業又好,膠膠地齊齊笑下都好啦……
呢個地球喺香港人反抗之前已經有好多人反抗過,在香港人反抗的同時都有好多人反抗緊,而且都俾各種奇形怪狀的強權打到爆缸。到底我地we connect,係當自己係上層政治玩家咁運籌帷幄,同啲大佬握手齊齊玩野?定係理解自己係草民,所以連結下層的地球抗爭者,齊齊由下而上打過?還是,有沒有還是?
To whom, the bell rings? With whom, we conn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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